西域荒漠,狂风卷着细沙钻入甲胄缝隙。沈渊的天道罗盘悬浮在前,盘面「坤卦」方位凝结出冰棱状阴脉纹路,中央烛龙虚影的龙爪部位缠绕着血红色锁链——那是被血煞教用阴魂加固的「逆龙锁」。白若雪的金色纹路己蔓延至脖颈,龙形吊坠碎片在风沙中化作流光,竟在沙地上勾勒出西域三十六国的龙脉走向。
「逆龙塔就在前方的「鬼哭城」。」神秘道姑指向地平线尽头的阴影,那里矗立着一座由人骨堆砌的高塔,塔顶悬挂的「阴魂钟」正发出沉闷的轰鸣,每一声都震得沈渊的逆鳞印记隐隐作痛,「钟声每响一次,就有一名玄门弟子的魂魄被炼成阴脉燃料。」
话音未落,沙暴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阴魂组成的商队,骆驼驮着的木箱里溢出黑血,箱盖上印着血煞教的骷髅标记。沈渊逆鳞双眼开启,看见气运脉络中阴魂如蛛网般扩散,而阵眼处竟是被剥皮实草的玄门叛徒——他的心脏被挖去, replaced by一枚跳动的「阴魂核」。
「用「北斗破阴阵」!」白若雪甩出七枚刻着「灭」字的铜钱,却见铜钱陷入沙地,竟被阴魂核吸收。沈渊挥动染血的天机令,金光扫过阴魂商队,却发现他们的身体碎而复生,每片残骸都能化为新的阴魂。道姑见状,祭出「玄门火符」,火焰却被阴魂钟的声波震熄。
「这些阴魂被炼成了「万劫不腐之身」,」沈渊咬牙切齿,「唯有找到阴魂核的本体,才能彻底消灭!」他逆鳞印记爆发,黑白光芒形成屏障护住众人,「若雪,你引开阴魂商队;道姑,用天机令干扰阴魂钟的频率;我去夺阴魂核!」
白若雪化作流光冲向阴魂最密集处,金色纹路在沙暴中划出璀璨轨迹,竟引动西域龙脉的残存正气。道姑趁机将天机令插入沙中,令牌爆发出的金光与阴魂钟共鸣,钟声顿时变得沙哑破碎。沈渊则借着混乱,以「踏雪无痕」步法逼近阴魂核本体。
「沈渊,你果然来了。」血煞教左使从阴魂堆中走出,手中把玩着阴魂核,「当年你父亲就是死在这逆龙锁下,今也来陪葬吧!」他抬手一挥,阴魂核爆发出万千血线,竟与沈渊的逆鳞印记产生共鸣——那血线的源头,竟是沈渊的天机血脉!
白若雪的惊呼声被沙暴吞没,沈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逆鳞印记中的邪恶面蠢蠢欲动。恍惚间,他看见父亲沈天枢被逆龙锁刺穿的画面,而血煞教左使的面容,竟与记忆中的黑衣人重合。「你是...」沈渊瞳孔骤缩,「当年灭门惨案的凶手!」
「不错,」左使狞笑,「你父亲不肯交出龙脉图,我只好屠了沈府满门。不过你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你哪能激活天机血脉?」血线突然刺入沈渊眉心,他的逆鳞印记瞬间被染成血色,「现在,用你的血,为逆龙塔奠基!」
千钧一发之际,苏九儿的残魂突然从血线中挣扎而出:「沈渊哥哥,用你的阴阳鱼印记!」残魂化作血光缠住左使,「我帮你拖住他,快破了逆龙锁!」沈渊咬牙催动印记,黑白光芒与血色对抗,竟在逆龙锁上打开一道缺口。白若雪趁机甩出「镇龙钉」,九枚铁钉分别刺入逆龙锁的「九处要穴」。
逆龙锁轰然崩断,阴魂钟发出刺耳的尖啸,塔身开始崩塌。沈渊趁机夺过阴魂核,用天机令将其净化为光点。血煞教左使发出凄厉惨叫,被阴魂反噬而亡。白若雪扶住险些跌倒的沈渊,发现他的逆鳞印记己恢复阴阳鱼形态,而自己的金色纹路竟延伸至心口,与他的印记形成完美呼应。
「道姑,逆龙塔下的阴脉龙首...」沈渊指向废墟深处,那里渗出的阴脉力量正在减弱,却在更深处形成新的漩涡。道姑取出玉简,玉简自动展开西域龙脉图:「阴脉龙首藏在「龙骨峡」,用三十六国的国王骸骨炼制,一旦苏醒,丝绸之路的千年正气将彻底逆转。」
白若雪轻抚心口的纹路,纹路突然化作龙形腾空,竟在沙地上映出龙骨峡的方位:「沈渊,我的烛龙之力能感应到它的弱点——在龙首的「逆鳞穴」。」沈渊握紧天机令,发现令牌上的「玄」字与自己的胎记产生共鸣,竟显示出一段尘封的记忆:初代玄门祖师与西域高僧联手封印阴脉龙首的场景。
「原来,玄门与西域佛家曾有过合作。」道姑惊叹,「沈渊,你需要找到当年的「佛道镇龙印」,才能彻底消灭阴脉龙首。」她指向远处的佛窟,「印记就藏在千佛洞的「毗卢遮那佛」掌心。」
风沙渐止,三人望向龙骨峡方向,那里乌云密布,隐约可见阴脉龙首的轮廓——那是一条由骸骨与阴魂组成的巨蛇,蛇信吞吐间喷出黑色雾气。沈渊展开罗盘,盘面显示出「佛道镇龙印」的位置,而在更深处,有一个与他胎记相同的光点在闪烁。
白若雪握紧他的手,金色纹路与阴阳鱼印记交相辉映:「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要守护到底。」沈渊点头,逆鳞双眼同时开启,左眼看见气运脉络中即将消散的金色,右眼看见佛窟中散发的慈悲之光。他知道,下一场战斗,将决定西域龙脉的存亡,也将揭开自己身世的另一层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