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龙首原,暮色如血。
沈渊单眼凝视着地宫入口,罗盘在掌心发烫,盘面「坤卦」方位凝结出黑色冰晶——那是阴脉极度紊乱的征兆。白若雪握紧西海龙符,符面珍珠渗出水珠,竟在地面汇成「阴脉逆行」的字样。姑母手持桃木剑,剑身上的「斩龙」二字与白若雪的玉玺共鸣,发出清越龙吟。
「地宫入口在龙首原的「廉贞星位」,」姑母以剑指地,桃木剑自动插入土中,「此星主杀,血煞教选此地启阵,是要以杀证道。」沈渊逆鳞左眼开启,只见气运脉络中阴脉如毒蛇般缠绕龙脉脊梁,而地宫深处的黑色棺材上,竟刻着与他胎记相同的太极图。
白若雪突然指着远处山壁:「看!」壁上刻着史前岩画,描绘着玄门祖师与血煞教始祖联手斩杀烛龙的场景,却在关键处被凿去——显然有人不想让后世知道真相。沈渊摸着岩画裂痕,罗盘突然发出轰鸣,盘面浮现出《青囊秘录》残章:「烛龙虽死,逆鳞犹存,斩龙者终将成囚龙人。」
地宫入口轰然开启,腐尸气息扑面而来。白若雪甩出七枚铜钱,摆成「北斗探阴阵」,铜钱落地瞬间被染成黑色:「下面至少有三千阴魂,都是血煞教历代献祭的玄门弟子。」沈渊握紧罗盘,盘面金光化作锁链,将阴魂暂时困住:「姑母,您守住入口,我和若雪下去破阵。」
地宫深处,黑色棺材悬浮在「三阴聚顶」阵中央,棺中躺着身着玄门服饰的男子,面容与沈渊相似却更阴鸷——正是血煞教始祖!他胸口插着烛龙逆鳞,鳞片上的血咒与沈渊眉心印记产生共鸣。白若雪的玉玺突然发烫,竟在棺盖映出「玄渊」二字。
「沈渊,小心!」白若雪挥剑斩断偷袭的血藤,剑刃却被腐蚀出缺口。沈渊这才惊觉,地宫西壁镶嵌着玄门弟子的头骨,每颗都刻着「背叛」二字——这是血煞教对玄门的诅咒。他催动罗盘,金光扫过头骨,竟显露出「守护」的真意。
「原来如此...」沈渊声音颤抖,「血煞教始祖当年并非背叛,而是自愿成为逆鳞容器!」画面闪回至归墟决战,始祖用身体镇住逆鳞的邪恶面,却被玄门误解为背叛。白若雪的玉玺飞入棺中,竟将逆鳞的善恶两面分开,露出底下的「玄门血契」。
棺中始祖突然睁眼,眼中竟有烛龙的竖瞳:「后世小子,可愿与我共掌逆鳞?」他抬手祭出「血煞令」,地宫阴魂同时暴动。沈渊逆鳞左眼看到两条路:一是接过血煞令成为新任教主,二是用玄门血脉净化逆鳞。
「我选第三条路。」沈渊咬破指尖,精血滴在血契上,「阴阳平衡,方为天道!」罗盘与玉玺共鸣,竟在棺中形成阴阳鱼图案。始祖发出不甘的怒吼,身体逐渐透明,最终化作光点融入沈渊的逆鳞印记。
白若雪扶住险些跌倒的沈渊,发现他眉心印记变为黑白双色:「你做了什么?」沈渊展开罗盘,盘面阴脉尽数转为金色:「我用血脉重塑了血契,现在逆鳞的善恶由我掌控。」他指向棺底,那里露出通往第三卷「龙脉之战」的传送阵。
姑母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血煞教余孽己退,沈渊,秦岭龙脉需要新的镇守者。」沈渊取出地脉银针,刺入龙首原的「太渊穴」,银针化作金龙腾空,缠绕在秦岭山脉间。白若雪将玉玺埋入阵眼,玉玺碎成齑粉,却在土中长出青色幼苗——那是龙脉重生的征兆。
返程途中,白若雪轻抚沈渊的右眼:「还能看见吗?」沈渊摇头,却握紧她的手:「左眼能看见你的气运,便己足够。」他望向天际,只见北斗七星重新归位,秦岭的金色气脉如丝带般飘向都城。
姑母突然驻足,取出一枚青铜镜:「这是血煞教始祖的遗物,镜中藏着...」话未说完,镜面突然碎裂,露出「第三卷 龙脉之战」的字样。沈渊握紧罗盘,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此刻,他更珍惜手中白若雪的温度。
暮色渐散,三人踏上归途。沈渊虽失去右眼视力,却在左眼的气运脉络中看见未来:大雍都城的轮廓清晰如常,而在更远处的秦岭,一条金色巨龙正在云层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