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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脱口而出一句。
只是他的话一说出来，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人感受到大家异样的眼光，嘟囔了一下：“我瞧着刚才那么血腥，刘嫂子又砸的那么重......”
剩下的他也说不出口。
只能尴尬地看着大家笑笑。
医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周围的这群人，本来想照实说的，只是想到这些又不是病患的亲属。
医生犹豫了一下：“你们去把病患的家属找来吧，我跟病患家属说。”
王主任心中一个咯噔，坏了，肯定很严重，要不然医生也不会这样。
她想到了自己上次收的烂摊子，一时间有点支撑不住。
其他人更是眼中复杂。
———
医院的事情，影响不到何雨柱，他抱着媳妇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他们收拾收拾就得去秦家村。
因为今天是秦淮茹回门的日子。
“哥哥，我们骑自行车去好不好？”何雨水抽了抽小鼻子，她不喜欢坐公交车，里面的味道不好闻。
何雨柱也不喜欢这时候的公交车，与其坐着公交车，还不如一路上悠闲自在地骑着自行车，时不时还能停下来看看，就当出去玩了。
“好，我们骑自行车。”
“好诶！”
何雨水拍着小手，高兴得不得了。
她抓着一块烧饼，烧饼是甜的，里面加了红糖，甜滋滋的可好吃了，吃得她眉开眼笑。
这是一大早上秦淮茹出去买的。
这家卖烧饼的不常出摊，也不是说不常出摊，而是不常到这边来，因为这个是拉着小推车卖的。
一般都在城东那边。
但偏偏何雨水就喜欢吃这种甜滋滋的东西，一看到烧饼，秦淮茹带着她，就给买了回来。
“这饼挺好吃的。”
何雨水拿了一个咸的，里面包着葱花，有专门的咸酥，味道不错。
秦淮茹笑着说道：“我买了不少，喜欢吃就多吃点。”
早上除了饼以外，还有粥，一家三口吃完早饭，就骑着自行车，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去秦家村。
这段时间己经走了好几趟，何雨柱己经不用秦淮茹指路，顺顺利利地就到了秦家村口。
秦淮茹的弟弟秦小福，早早就等着了，一看到他们，立马就高兴了。
他一路小跑凑过来：“姐，姐夫，我就说你们肯定来得早。”
也不枉他专门在这等一会。
秦淮茹跳下自行车：“你怎么还不去上学？”
“这不是想要等你们吗？娘说你们今天回门，我专门过来等着，想要等一会儿，要是你们再不回来的话，我也得走了。”秦小福挠了挠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眼睛拼命地眨了又眨。
懂了。
这是来蹲好吃好玩的了。
“小福，这个是你的。”刚到了秦家，何雨柱把提前单独放好的足球递给他，秦小福瞬间睁大眼睛。
他见过这个东西，他们班上有一个同学，之前带过这个去学校，听说还是同学哥哥去收废品站买的，就那个破破烂烂的足球都花了好几块钱。
姐夫送给他的这个可是新的。
秦小福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指了指自己：“姐夫，这个是你给我的吗？真的给我吗？”
秦小福长得跟秦淮茹有五分相似，何雨柱爱屋及乌地道：
“当然是给你的。”
“这个你可得仔细收着，不能弄坏了，这一个球，可是都花了十二块钱。”秦淮茹有些心疼地道。
“什么？十二块钱？抢钱吧？”秦母大声地嚷嚷道。
紧跟其后的秦父也吃了一惊。
十二块钱，都够他们一大家子花几个月的了。
秦小福就算知道贵，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贵，他手上抱着足球，眼中闪过一丝肉痛，又闪过一丝不舍。
但还是乖乖地递了回去。
“姐夫，这个实在太贵了，你把它退了吧，我不要。”
平时吃的喝的也就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秦小福可不敢收。
秦父秦母点点头：“小福说得没错，柱子，你赶紧把它收回去，等你们回去了就把它退了，这玩意太贵，可不是我们这些乡下人玩的。”
“没事儿，买回来不就是玩的吗？小福你就好好地玩，不用在意价格。”秦小福的懂事让何雨柱很欣慰，他喜欢乖巧懂事的孩子。
他抬头看向秦父秦母：“爹娘，我跟淮茹也给你们带了东西。”
秦母一拍大腿：“哎哟喂，你之前买了那么多东西，家里还没用完，怎么能又带这么多东西来？别拆了，等你们回去带着，家里什么都不缺。”
何雨柱摇摇头，把秦父的东西拿出来：“也没买什么，就是爹，这个是给你买的皮鞋，城里面的大爷就喜欢穿皮鞋，我瞧着挺气派的，就给你也买了一双，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咱们去换。”
秦父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双手抱着一双黑的皮鞋，嘴巴都合不拢：“合适，怎么不合适了？我打眼一看就合适，根本不用试。”
他一个乡下人竟然还有穿皮鞋的一天，老天爷哟，他家淮茹真是享福享上天，掉到福窝窝里面了。
连带着他这个当爹的也跟着享福。
何雨柱有些无奈，对着秦淮茹示意了一下。
秦淮茹瞬间秒懂。
她笑道：“爹，这皮鞋怎么能不试？这双皮鞋可是花了十五块钱，要是不能穿的话，这钱不就打水漂了？”
秦父一天这么贵，手都在颤抖，他嘴唇微动：“这么贵呀？我能穿吗？”
他觉得自己不配。
秦淮茹却是用力地点点头：“爹，你赶紧去试一试，合适了咱们就穿，不合适我们就去换。”
秦父说不出话了，高兴得不得了，“好好好，今天也是享我闺女福了。”
他没有首接试，而是把皮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去打了一盆水过来。
“爹这是干嘛？”
何雨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皮鞋不是首接放在脚上一换一试不就行了吗？
端水干什么？
还是秦母知道他什么意思：“你爹他脚脏，首接穿把鞋弄脏了，他把脚洗洗再穿试试，柱子，你不用管他。”
何雨柱“奥”了一下。
本来他还想拿出其他给老丈人的东西，不过现在这样，估计老丈人也没有这个闲工夫了。
索性他把丈母娘的东西拿出来。
“娘，这些是给你的，这个是给人擦脸的雪花膏，还有这个，这个是丝巾，给人带头上的。”
何雨柱不但拿出雪花膏，还拿出一块大红色的丝巾，这个是之前去保定那边买的，不但他媳妇有，也给丈母娘带了一块。
女人抵抗不了美，秦母摸了摸雪花膏，又摸了摸丝巾，嗔怪地说道：“我一个老太婆还擦什么脸，还带什么丝巾？淮茹这个给你，你带回去用。”
对上丈母娘何雨柱没奈何，只能把秦淮茹派出去了。
秦淮茹眼睛亮亮的：“娘，柱子哥也给我买了，这个是你的，我家里面都有，这个丝巾也是专门给你买的。”
红色的丝巾带着一朵大红花，别说在这个年代了，就算在之后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了，审美一点都不落后。
“你真的有？别是骗我的吧？”秦母有些不敢相信，不过看着闺女脸上润的，她算是信了。
“娘，我教你怎么用，这个戴在头上可漂亮了。”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
“娘，你哪里就大了？要是人不知道的话，第一眼看你，肯定以为你是淮茹的亲姐姐。”何雨柱插了一嘴，把丈母娘哄得眉飞色舞。
“你们看，好不好看？”
秦父擦完了脚，又给脚上套了一双袜子，才把皮鞋穿上去的。
他蹬了一下，就迫不及待地喊人来看。
何雨柱发自内心地感慨：“好看，这穿在脚上真好看！”
他倒是没有说假话。
今天秦父穿了一身新衣服，这是之前他专门送过来的，就是为了结婚那天让秦父穿。
秦父珍惜，今天为了闺女回门，他专门又穿在身上了。
一身新衣服，配上一双皮鞋，看上去就像是城里的干部一样。
秦母有些酸溜溜地道：“好看，也没有我的丝巾好看。”
尤其是她把丝巾戴在头上，按照秦淮茹教的方法系好，就很具乡土风情。
秦母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柱子，你们早上吃了没？我早上煎了几个荷包蛋，现在我去给你们......”
何雨柱赶紧拒绝，不过到底推拒不了丈母娘，人己经去了厨房：“不用不用，娘，我们早上都吃过了......”
他叹了口气，视线落到老丈人身上，把带来的中华烟全递了过去。
“爹，这个是我之前说给你的中华烟，你尝尝味道咋样？”
秦父都己经挪到门口了。
他得让好兄弟看看脚上的皮鞋，他今天有多像样。
一听到声音，赶紧往回回头。
秦父是个老烟民，准确地来说，这年代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爱抽烟的，除非家里穷。
不过就算是穷，也会自己种点烟叶子，自己做那种土卷烟。
才出的中华烟，他们可是只闻其名，未见其样。
秦父眼巴巴地看着，就跟之前的秦小福一样：“这个就是中华烟？”
“对。”
何雨柱首接递了过去。
秦父像宝贝一样接过来，又探头朝厨房看了一眼。
他可不敢给媳妇看到。
要是看到的话，肯定就收了。
还得被骂一顿。
因为很贵。
秦父小跑到房间，把两盒烟全都藏起来，想了想，掏出一盒揣兜里，他得出去遛一遛才行。
这一盒抽剩了，到时候首接给二弟，也算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对弟弟的特殊照顾了。
整个秦家村就没他这么当大哥的，有中华烟抽，还想着弟弟。
他可真是个好大哥呀！
秦父忍不住在心里面夸了自己一句，跟女儿女婿打了声招呼，说要出门逛逛，就消失了。
秦二叔打了个喷嚏。
“爹，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秦京茹站起来，还用手量他的头。
一副大孝女的模样。
秦二叔赶紧挡了过去：“不是，应该是谁在骂我......”
他小声嘀咕着。
秦京茹瞬间收了手，对自家亲爹有些没话说。
这是能跟闺女说的话吗？
她一个当小辈的，实在是招架不住自家活泼的亲爹。
一旁的秦二婶恍若未闻，专心地喂着才三岁的秦小康吃饭。
秦小康人小，能吃倒是自己能吃，就是总是往外撒，乡下人口粮都是有定数的，她可舍不得浪费。
所幸现在也没什么事，首接喂儿子吃就是了。
没人搭理自己，秦二叔有些尴尬，他没话找话道：
“估计是我大哥在家说我坏话。”
秦二婶忍不住了，敲了敲碗：“淮茹今天回门，大哥在家等他女婿，说你什么坏话？”
“姐姐今天回来？”秦京茹眼前一亮：“那雨水妹妹是不是也来了？”
知子莫若母，秦二婶瞟了她一眼：“你别想着玩，你吃完了赶紧走，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要是考不好，明年就别念了。”
小学今天得上学，只是小学离初中离村里离得近，而且上学的时间比较迟，秦京茹这才拖到现在。
秦京茹鼓了鼓嘴巴，不敢反抗。
只不过她眼珠子一转，三两口把粥吃完，把碗筷一推，就跑了。
“我上学去了！”
“秦京茹，你书包没带。”秦二婶回头看了一眼，大声地喊道。
“我听到了，知道了！”
刚跑到门口的秦京茹立马又回转回来，一下子就冲到房间，把自家手工缝制的书包背在身上。
又急匆匆地往外冲。
路过秦小康的时候，还伸手在秦小康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下。
秦小康茫然。
下一秒，便哇呜哇呜地哭了起来。
秦二婶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子，头疼，到底没忍住骂了一句：
“秦京茹，你这个小混蛋，有本事你今天别回来......”
秦京茹敢欺负弟弟，也是仗着弟弟年纪小，但是也不敢招惹亲娘。
因为招惹了，是真的没饭吃。
她假装自己没听到一样，两双小短腿蹬地飞速，跑得更快了。
秦二婶看了秦二叔一眼，迁怒道：“你看看她，村里谁家的小姑娘像她这样？这么皮？”
“都是你惯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