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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信投资的新闻发布会定在下午三点，地点选在金融中心38楼。这是一个充满象征意味的选择——38楼正好俯瞰整个金融街，而量信投资的办公室就在39楼。
"这是鸿门宴啊。"老张通过电话说，"他们这是要把你架在火上烤。"
李季风坐在投资部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阴云密布："可我们好像没有选择。"
"选择总是有的。"苏雨晴放下手中的文件，"比如，我们可以先发制人。"
"怎么说？"
"发布会前还有三个小时，"苏雨晴打开电脑，"老张发来的那些证据，我已经整理好了。如果在发布会上......"
正说着，陈志豪推门而入："在商量对策呢？"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陈总监有事？"苏雨晴面不改色。
"当然。"陈志豪随手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这是量信投资开出的条件。李季风，你看看？"
李季风打开文件，第一页就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年薪五百万，外加期权和分红。
"很吃惊？"陈志豪笑了，"这还不是全部。只要你愿意来量信投资，我们可以给你无限的发展空间。当然，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
"把你的'特殊技巧'用在正确的地方。"陈志豪意味深长地说，"比如，帮我们做一些......市场引导。"
李季风明白了，他们是想利用自已的能力来操纵股市。
"我建议你好好考虑，"陈志豪继续说，"毕竟，这种能力如果使用不当，可是会惹上大麻烦的。"
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给我点时间考虑？"李季风试探着说。
"当然，"陈志豪看了看表，"到发布会开始前都可以。不过......"他的目光转向苏雨晴，"希望某些人不要从中作梗。"
等陈志豪离开，苏雨晴立即拿起电话："老张，行动计划提前，我们只有不到三个小时了。"
"明白！"老张的声音异常坚定，"我已经联系好了几个老朋友，都是退休的证券从业人员，他们愿意作证量信投资的违规操作。"
就在这时，董事长林国平的秘书来电："董事长要见你们。"
林国平的办公室在40楼，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坐。"林国平指着沙发，"事情我都知道了。"
"董事长，我们......"
"不用解释。"林国平打断李季风，"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已的能力是福还是祸？"
李季风愣住了。这个问题他从未认真思考过。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坦白道，"这个能力来得莫名其妙，我甚至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
"很好。"林国平点点头，"知道自已不知道，这是最清醒的认识。那么，你准备怎么办？"
"我......"李季风看了眼苏雨晴，"我不想让这个能力被人利用来做坏事。"
"但你已经在用它赚钱了，不是吗？"
李季风低下头："是的，但我们只是......"
"小打小闹？"林国平笑了，"年轻人，市场从不会因为你的善意就对你网开一面。量信投资盯上你，不是因为你赚了多少钱，而是因为你的能力本身。"
"那我们该怎么办？"
林国平站起来，走到窗前："有时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转过身，"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得按我说的做。"
就在这时，林国平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凝重："量信投资的董事长......"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个电话，可能会改变接下来所有的局势。
而此时的陈志豪，正站在39楼的量信投资办公室里，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拿起电话："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电话那头传来阴冷的声音，"这次，他们插翅难逃......"
林国平接通电话，按下免提。量信投资董事长赵明远的声音传来："老林啊，你们公司那个李季风，很特别啊。"
"哦？特别在哪？"林国平语气平淡。
"别装了，"赵明远笑道，"这孩子的能力，我们都调查清楚了。怎么样，不如让他来我们这？你们公司用不了这么高端的人才吧？"
林国平看了眼李季风和苏雨晴："赵总，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再说，我们公司也正需要新鲜血液。"
"老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明远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这种能力放在你们那，迟早出事。不如让我们来'保护'他？"
"威胁我？"
"怎么会。只是提醒你，今天的发布会，可能会有一些......有趣的内容。"
挂断电话，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他们准备在发布会上干什么？"李季风问。
"无非是曝光你的能力，然后把你逼到绝路。"林国平冷笑，"但他们不知道，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
林国平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量信投资最近半年的所有违规操作证据。我让人调查很久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苏雨晴快速浏览文件，眼睛越来越亮："这些证据太完美了！如果在发布会上......"
"没错。"林国平点头，"他们想开战，我们就陪他们玩个大的。现在，听我说计划......"
两个小时后，金融中心38楼的会议厅已经座无虚席。各大媒体的记者都已就位，闪光灯此起彼伏。
陈志豪站在台上，胸有成竹："感谢各位媒体朋友来参加今天的发布会。我们要揭露一个惊人的市场操纵内幕......"
就在这时，会议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林国平带着李季风、苏雨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林国平拿起话筒，"在量信投资开始他们的发布会之前，我想请几位特殊的证人，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陈志豪的脸色变了："林董事长，这是我们的发布会......"
"没关系，"赵明远从后台走出来，"让我们听听林董事长有什么高见。"
林国平做了个手势，一个老者走上台来："我是前证券交易所副所长王德明。我要举报量信投资在过去半年中，利用多个账户进行违规操作......"
现场一片哗然。
紧接着，第二个证人上台："我是退休稽查员张守信，我手里有量信投资操纵多只股票的完整证据......"
陈志豪慌了："赵董，这......"
赵明远的脸色铁青："林国平，你这是在玩火！"
"是吗？"林国平笑了，"那我再给大家看一些有趣的东西。"他打开投影仪，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交易记录，"这是量信投资利用内幕信息交易的铁证。"
记者们疯狂拍照，闪光灯照得陈志豪睁不开眼。
"够了！"赵明远怒吼，"你以为只有你有证据吗？来人，播放视频！"
大屏幕切换，开始播放李季风的交易记录分析。但就在这时，系统突然死机了。
"怎么回事？"陈志豪慌张地问工作人员。
"对不起，"一个技术员小声说，"所有数据都被删除了......"
李季风这才明白为什么林国平之前特意拖延了半小时——他是在给技术人员创造时间！
现场一片混乱，记者们争相采访证人，摄像机对准了脸色铁青的赵明远和陈志豪。
"林国平！"赵明远咬牙切齿，"你等着！"
"好啊，"林国平悠闲地说，"正好我已经向证监会递交了举报材料。要不要我们一起去接受调查？"
赵明远转身就走，陈志豪也灰溜溜地跟了上去。
发布会在一片混乱中结束。回到公司，林国平把李季风叫到办公室。
"记住今天的教训，"他严肃地说，"在这个市场上，能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如何运用它。"
李季风若有所思："董事长，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有今天的麻烦？"
"年轻人，"林国平意味深长地说，"在商场上，永远要留一手。我让你进投资部，就是在给你建立防护网。"
"那接下来......"
"好好干。"林国平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记住，任何能力都是双刃剑。用得好是祝福，用得不好是诅咒。"
走出办公室，苏雨晴正等在外面："准备好开始真正的学习了吗？"
李季风笑了："当然，不过......"他看了眼手机，老张发来的信息：【小李，新的机会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