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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的气氛凝重得可怕。
"李季风，是吧？"董事长林国平推了推金丝眼镜，"听说你最近在股市上有些特别的......表现？"
李季风站得笔直，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董事长，我......"
"坐吧。"林国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陈总监，你先出去。"
陈志豪明显愣了一下，但还是离开了办公室。
"年轻人，"林国平站起来，走到窗前，"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公司能在金融行业立足这么多年吗？"
李季风摇摇头。
"因为我们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林国平转过身，意味深长地说，"我建议你也学会这一点。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李季风长出一口气。这算是警告，还是暗示？
电梯里，手机再次震动，是老张发来的消息：【小李，你现在在哪？来我家一趟，有重要的事！】
考虑到现在的处境，李季风决定先去见老张，起码他是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老张住在李季风隔壁，是个典型的老股民，家里堆满了各种股票书籍和分析报告。当李季风走进他家时，老张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小李来了！"老张连忙把他拉到电脑前，"你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个股票论坛的帖子：《惊现股市逆向帝！买必跌，卖必涨，准确率100%！》帖子下面已经有上千条回复。
"张哥，这事......"
"别解释。"老张神秘地笑了，"我炒了二十年股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现象，我还真见过。"
李季风一愣："您见过和我一样的人？"
"不完全一样。"老张点燃一支烟，"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我认识一个老股民，外号'跌停大师'，只要他买什么，那支股票必定跌停。"
"后来呢？"
"后来啊......"老张深吸一口烟，"他发现这个规律后，开始反向操作。"
"反向操作？"
"对！"老张兴奋地说，"比如他看好一支股票，就先买入，等股票跌了，再卖出。这样一来，股票就会涨，其他人跟着他赚钱，他反而成了股神！"
李季风若有所思："但这样他自已岂不是一直在亏钱？"
"这就是关键了！"老张神秘地压低声音，"他找了个合作伙伴。他负责操作，合作伙伴负责按照相反的方向交易。两个人一配合，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思路让李季风眼前一亮。是啊，如果能找到可靠的合作伙伴，自已的能力岂不是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不过，"老张话锋一转，"这事也有风险。那位'跌停大师'后来消失了，听说是被一些大资金盯上了。"
李季风心里一惊，想起量信投资的邀约。
"所以啊，"老张拍拍他的肩膀，"你得好好想想怎么用这个能力。要我说，咱们可以这样......"
就在这时，李季风的手机响了，是苏雨晴发来的消息：【董事长找过你了？他说什么了？】
【他好像在暗示我要保密。】李季风回复。
【很好，这说明公司高层也注意到了。你现在在哪？我们得谈谈。】
李季风看了看正在滔滔不绝的老张，突然灵光一闪：【苏总监，我有个想法，能否请您来一趟？我想让您见个人。】
【谁？】
【一个也许能帮我们的人。】
几分钟后，苏雨晴出现在老张家门口。当她看到满屋子的股票资料时，明显愣了一下。
"这位就是苏总监吧？"老张热情地搬来椅子，"小李跟我提过您。"
苏雨晴优雅地坐下："老张先生，听说您对李季风的能力有些见解？"
"见解谈不上。"老张笑道，"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窗外，夕阳西下，城市的霓虹渐渐亮起。没人注意到，在街对面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陈志豪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老张家的一举一动......
"计划是这样的。"老张打开一个Excel表格，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交易数据，"我研究了小李最近所有的交易记录，发现了一些规律。"
苏雨晴凑近看了看："这些数据很专业，您以前是做这行的？"
"呵呵，"老张露出神秘的笑容，"退休前在证券公司做过十年交易员。"
李季风和苏雨晴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老张还有这样的背景。
"首先，"老张指着表格，"小李的能力影响时间在30秒内，这个时间差就是我们的机会。其次，影响幅度和交易金额成正比，这就更有意思了。"
"您是说......"苏雨晴若有所思。
"对！"老张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做一个完美的对敲交易。比如小李先买入，立刻带动股票下跌，这时候我们用另一个账户在低位买入，然后小李再卖出，股票就会上涨，我们就能赚取这个差价！"
李季风听得心跳加速："这样不违规吗？"
"理论上，这确实涉及到操纵市场的嫌疑。"苏雨晴皱眉道，"但如果操作得当，又确实很难认定。"
"关键是，"老张压低声音，"现在已经有人盯上这个特征了。如果我们不先行动，别人可能会利用小李的能力做更过分的事。"
苏雨晴沉思片刻："老张先生说得对，但我们需要更完善的计划。首先是资金问题......"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老张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的证券账户，里面有两百万。退休金加上这些年的积蓄，我想全部投入！"
"张哥！"李季风惊讶道，"这太冒险了......"
"不，这是我这辈子最有把握的一次机会！"老张斩钉截铁地说，"再说了，有苏总监这样的专业人士帮忙，我很放心。"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三人同时警觉地看向门口。老张示意他们别出声，自已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往外看。
"是陈志豪！"老张小声说。
李季风和苏雨晴的脸色同时变了。
"别开门。"苏雨晴快速思考着，"我们得想个办法......"
敲门声还在继续，陈志豪的声音传来："李季风，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笔大生意要和你谈，机会难得啊！"
老张突然眼睛一亮，在纸上写道：【我有个主意，让他以为我们在商量股票，实际上......】
十分钟后，老张打开了门。
"陈总监好！"老张热情地说，"我正和小李讨论股票呢，听说您是高手，要不要一起参谈？"
陈志豪走进屋内，看到满屋子的股票资料和电脑上显示的K线图，稍稍放松了警惕："原来是在研究技术分析啊。"
"是啊，"李季风故作轻松地说，"张哥经验丰富，我在跟他学习。"
苏雨晴则装作刚要离开的样子："陈总监，那我先走了。"
"等等。"陈志豪拦住她，"既然大家都在，我就直说了。李季风，你最近的交易很特别，我们量信投资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量信投资？"老张惊讶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对冲基金？"
陈志豪得意地笑了："没错，年薪两百万起，外加提成。怎么样？"
李季风还没说话，老张先开口了："哎呀，可惜可惜，小李刚答应跟我学技术分析，准备考证券分析师呢！"
"技术分析？"陈志豪冷笑，"那都是过时的东西了。现在的市场，靠的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季风，"特殊能力。"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老张的电脑突然发出"滴滴"的响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屏幕上显示着一支股票的实时走势，正在大幅跳水。
"我的天！"老张夸张地叫道，"我的止损价被触发了！完了完了，又亏钱了！"
陈志豪扫了眼屏幕，明显对这种小打小闹失去了兴趣："李季风，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机会只有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等脚步声消失，三人都松了口气。
"高明！"苏雨晴赞叹道，"老张先生这招'欲盖弥彰'用得妙啊！"
"让他以为我们只是在讨论普通的股票技术，实际上......"老张狡黠地笑了，"对了，刚才我们说到哪了？"
李季风看着这个表面上其貌不扬，实际上精明能干的老股民，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已会有这个能力，也许正是为了遇到这些能够帮助自已的人。
"那我们开始制定详细计划吧。"苏雨晴拿出笔记本，"首先，我们需要......"
夜色渐深，老张家的灯光依然亮着。三个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不时传出压低的讨论声。他们不知道的是，一个惊心动魄的金融游戏即将开始，而他们，将是这场游戏的关键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