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绑来,不过是为了出口气罢了,她利用你的感情来针对我,难道你就一点不介意?”
听闻,男人挑了挑眉,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气愤,反倒是语气略微轻快的说道:“说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是吧……很可惜,你猜错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突然靠近了些,放大后的脸异常清晰,五官立体,气质斐然,倒是长的人模人样的。
男人半蹲着,嘴角微微勾着,随后饶有兴趣的盯着卿洛道:“说实话,我对连佳那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你,我只是想看看沈司晏那种嚣张的不可一世的人,喜欢的究竟会是怎样的女孩。”
说完,他伸出手,在卿洛的脸颊上轻轻抚过,又顺势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毫无退路。
男人的眼神中逐渐浮现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极了诡计多端的狐狸,尤其是男人细长的眼眸下,还有一颗浅淡适宜的泪痣,更显得他的眼神诡异莫测,让人冷不丁的胆战心惊、浑身不适。
尤其是他的这番话,让卿洛莫名心慌的很。
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上一世,也是这段时间,沈司晏难得的没来招惹她,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他整天郁郁寡欢的提不起半点兴致,就连每年都会参加的篮球赛都无缘无故的缺席,害的班上的很多人对他都有了不小的意见,说他这种人压根不会懂什么叫做班级荣誉感。
“咔——”
门被推开的声音。
男人顿了顿,松开卿洛,站起身来,向后看去。
卿洛这才敢呼出一口气,刚才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简直让她生不如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仓库的大门口,几名黄头绿发的男生正笑呵呵的对着门口的人打招呼。
“佳姐,好久不见,身体好点了没?”
“我们龙哥可是为了你把那小妮子抓了过来给你出气,多疼你啊!”
“嘿嘿嘿,就是啊!”
周围的奉承让连佳心情大好,她满意的轻哼了一声,随即快速的走到了男人的身边,摇曳着腰肢,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小鸟依人的撒娇道:“龙哥,我就知道你办事最妥当了,肯定是看不得我受委屈的。”
“呵呵。”
龙哥不着痕迹的将自已的手臂抽出,脸上依然是处事不惊的眯眼笑容,只不过与刚刚相比,声音似乎冷了些许:“你是我的女人,我哪能看着你被欺负?”
连佳一听,立马配合的羞赧一笑,一派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和之前卿洛眼里嚣张跋扈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
甚至与在沈司晏面前的模样也不一样。
连佳委屈的诉苦道:“这个女人伙同别人泼了我一身脏水,现在我在学校哪还混得下去呀,人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龙哥你可千万别相信那些闲言碎语,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的呢。”
龙哥轻笑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安抚好龙哥,连佳这才把视线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卿洛,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墨镜后透出来的得意像针扎似的落在卿洛的身上。
一想到这段日子自已受的苦,她便恨得牙痒痒!
被打的鼻青脸肿就算了,好不容易能够回学校,却不料学校内关于她的谣言满天飞!上到退休的老教师,下到小学部的那群废物,竟然全都知道了她的那点儿事!
要不是她忍着,怕是早就在二中待不下去了!真没想到沈司晏竟然敢这样对她!这根本就是要了她的命!
这笔账,她就算是死也要和卿洛算清楚!
她所受的那些侮辱和白眼,她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关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全部都因为卿洛荡然无存!
她发誓,她要让卿洛十倍百倍的偿还给她!
“贱人,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在医院待了那么长时间?还有学校里的那些事…………这段日子我没有哪一天不恨你,恨不得把你抽筋拔骨,恨不得让你去死!呵呵,现在终于让我抓到机会了,被沈司晏抛弃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没了他的保护,我看有谁能护着你!”
说完,连佳一个箭步上前,抓着卿洛的头发,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过去。
卿洛双手双脚都被捆住,只能咬着牙闭着眼,等待着疼痛感降临。
她心虽有不甘,但此时她确实毫无办法。
只盼着沈司晏能够快些找到她…
可等了许久,想象中的巴掌并未落下,反倒是听到连佳极为震惊的惊呼道:“龙哥?你干嘛阻止我?”
只见龙哥反手握住连佳的手腕,手上的力度并未怜香惜玉,反倒是用了几分蛮力,他脸上的笑容渗透着几分狠意。
“她时我带回来的猎物,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敢动的?”
“我……”
连佳不知为何如此害怕,她眼神慌乱的胡乱眨巴着,声音微微颤抖道:“龙哥,我就是太心急了,看到这个贱人我实在是忍不住……我就是想教训教训她,她都那么欺负我了,我总得还回去啊……”
龙哥没说话,一把甩开了连佳,随后拽着卿洛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卿洛忍着痛没叫出声,只能顺着龙哥拽的方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龙哥冷笑道:“这个女人怎么处置,我说了算。”
说完,龙哥对着一旁的手下吩咐道:“二条,你带几个眼馋的兄弟过来,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好好款待款待,实在是亏了。”
“是,龙哥。”
二条兴奋的搓了搓手,油腻的目光在卿洛的身上上下打量着,他眸光一闪,快速点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跟上了龙哥的步伐。
连佳心里虽有怨言,但一看到龙哥这架势,心里又忍不住开始得意。
龙哥是A市出了名的无情无义,若听话点儿,便能像她这样,不缺钱不缺地位,可若是不听话,那便会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像只烂虫一样任人践踏。
她神色间溢出恶毒,难掩兴奋和过瘾。
一想到卿洛那种装的和白莲花似的人,会因此而堕入泥潭,她便止不住内心的雀跃,恨不得亲临现场,踩着卿洛的脑袋,看她那副被欺凌得惨不忍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