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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我们，你知道什么！”戚素言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对着苏曼丽吼道。
而她这句话说完，原本回到屋子里的小江流“砰”地推开门冲出来，对着戚素言喊道：“坏女人，不准欺负我妈妈！”
只不过在小江流冲向戚素言之前，先一步被闫峰捞在了怀里。
小闫修和江子默紧跟在小江流的身后，气势汹汹地看着来者不善的戚素言。
“你吼我们妈妈，我们不喜欢你。”哪怕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已的亲奶奶，小闫修还是没忍住说道。
妈妈对他们很好，他们要保护自已的妈妈。
“你们……”戚素言看着对着自已一脸冷漠和张牙舞爪的小闫修以及小江流，只觉得自已心疼的厉害。
“没事。”苏曼丽把小江流从闫峰的怀中抱过来。
小江流知道自已妈妈怀孕了，所以在苏曼丽把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刻，他就乖乖的没敢乱动过。
他搂着苏曼丽的胳膊一字一句对她道：“妈妈，有我在，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苏曼丽低头蹭了蹭小江流的额头，“妈妈知道了。”
小闫修也来到苏曼丽的身边，“妈妈，我们会保护你的。”
苏曼丽将小闫修一起搂在怀里，“谢谢。”
闫峰看着怔愣地盯着苏曼丽和孩子们的戚素言，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下山吧。”
“可是……”戚素言抬头看着闫峰，不明白他们母子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我送你下山。”闫峰再次道。
戚素言听着闫峰不容置疑的声音，委屈地眼圈儿一红。
闫峰要送戚素言离开时，苏曼丽也跟着起身。
只不过没等苏曼丽离开堂屋就被闫峰制止了。
“你在家，我自已去就好。”
苏曼丽也没有坚持，说不定他们母子还有别的话要说。
哪怕苏曼丽觉得闫峰和戚素言之间的隔阂几乎已经深到不能调解。
“妈妈，我不喜欢那个老阿姨。”小江流在闫峰带着戚素言离开后说道。
小闫修看着小江流抵触的情绪，想说那不是老阿姨，是他们的奶奶。
“就算是再不喜欢你也不能叫老阿姨。”苏曼丽摸着小江流的小脑袋对他解释道：“那是你爸爸的亲生母亲，下次见面要叫奶奶，这是基本的礼貌。”
小江流扁着自已的小嘴巴道：“她都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爸爸，我们不能装作看不见她吗？”
有时候小孩子才是最敏感的，在小江流说完这句话后，一旁的小闫修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喜欢也要有礼貌。”苏曼丽说完，又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长辈，而且，我们以后不怎么会见面。”
小江流撇了撇自已的小嘴巴，不言不语地靠在苏曼丽的身上，反正不喜欢他妈妈的人他也不喜欢，他才不要叫奶奶呢。
他连自已的奶奶都不喜欢，那个陌生的奶奶他更不喜欢。
苏曼丽也没有强迫小江流和小闫修，就像她刚刚说的，他们之后说不定几年都不会见面，没必要。
……
闫峰骑着自行车送戚素言离开。
戚素言坐在后车座上，紧紧地抓住自已儿子的衣服。
虽然她知道闫峰刚刚已经拒绝了自已，但是她千里迢迢来一次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我知道你不喜欢罗家的人，但是芳芳是我从小带大的，她只是小孩子脾气……”
“你要是闲得慌，可以自已走下山。”闫峰打断戚素言的话，直接道。
戚素言确实闭嘴了，但是没过多久，抽泣声在闫峰的身后响起。
闫峰猛地一刹车，戚素言猛地撞到闫峰的脊背上，闫峰从自行车上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戚素言道：“下来。”
戚素言看着闫峰哭的更厉害。
也是不巧，闫峰此时带着戚素言停下的地方靠近家属院的中心地带，有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
戚素言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连忙擦着自已脸上的泪，拽了拽自已儿子的衣襟道：“我不说了还不行。”
闫峰看着眼睛红彤彤的戚素言，一言不发地重新上了自行车。
这次戚素言终于安静下来，一直到山脚下都没有再开口。
“你住哪儿？”闫峰不可能就这么把戚素言扔在山脚下，她既然来了，应该是有地方落脚。
戚素言看着终于关心自已的闫峰，说道：“云涛和我一起来的，他在镇上。”
“我说你住哪儿？”
戚素言抿着嘴没说话。
闫峰冷笑一声道：“你别跟我说今天晚上你想寄宿在我家里。”
戚素言连忙摆手，“不是，我……住知青办。”
就算是之前有，现在闫峰都把她赶出来了，她也没有那个脸再要求留宿。
她一个当母亲的对着儿子已经够低三下四了，戚素言还是想给自已保存一点儿脸面。
“好。”
知道目的地，闫峰直接骑着自行车带着戚素言去了知青办。
戚素言坐在后车座上觉得自已的身子骨都快要被这自行车给颠散了，可是她这大儿子油盐不进的冷漠模样让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好忍着一路的颠簸被闫峰送到了知青办。
来到知青办后闫峰也没有进去，让戚素言下车后，他直接转身骑着自行车离开。
戚素言看着闫峰冷漠无情地背影，没忍住再次哽咽出声。
她当年不要他真的是逼不得已，他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自已。
闫峰离开时自行车蹬的飞快，可能也是太快了，在一个急转弯时不小心硌到石头车子歪倒在一旁。
闫峰摔在地上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然后就这么在空无人烟的山路上独自闷头坐了半个多小时。
……
苏曼丽把晚饭做好之后，一直等不到闫峰的身影。
今天戚素言来了闫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心有不安地苏曼丽把做好的热饭热菜扣起来，然后带着手电筒和小黑来到了家门口。
门外漆黑一片，门内的院子里小江流三人在嬉笑打闹，也是因此，哪怕苏曼丽站在门口也不觉得孤单。
她一直在用手电筒照着来自家的小路，希望闫峰能第一时间看见回家的路。
好在苏曼丽也就等了二十几分钟的功夫，闫峰推着自行车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她的灯光下。
“闫峰！”苏曼丽看到闫峰的那一刻，没忍住拿着手电筒迎了出去。
而闫峰在看到那团光冲向自已时，扔下手中的自行车，将苏曼丽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