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烊,你去查查近日京中是谁的手笔。”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殿下!”
萧韫不知何人推波助澜,费此周折帮助贺兰辰,亦或者有别的目的……
良久,邓烊回来道:“殿下,只查到是从永昌侯府出来的婢女。”
“原是她?”
邓烊听的云里雾里的,问道:“啊?谁啊,殿下?”
“你且去盯着北地那里吧,年关将至,若有何差错……”萧韫瞥了眼更烊。
邓烊莫名打了个冷颤,不敢多言,忙下去,临走时回了句:“是。”
萧韫起身,翻起了奏折,如今他回京之后,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让人不悦。
“姐姐,今日我们?”姜禾问道。
“今日带你去个地方!”顾云舒抬脚出去。
姜禾忙跟上。
练兵场处,男子参军早就数以百计,可女子却寥寥无几,等了多日,也就只有二十六人。
贺兰辰倒不太气馁,莫说二十六人,若是只有六人,她也是欣喜的,让六人可以同男子一般,建功立业,值得很!
小兵跑来:“报,参将,有两名女子在外,说想见您!”
贺兰辰听到两位女子,恐是顾云舒同周悉茗,笑道:“快些请来。”
她从进了军中,改了好些规矩,像什么女子不能入军营的荒谬之论,自打她进来,便早早废除。
众军操练之际,看两名女子进来,不同那些进了军营的女子,一个个凶猛的很,俩人世家女子打扮,模样美的很,性子看起来也柔顺,不自觉的一个个把视线放在来的俩人身上。
郑凛正巧走来同贺兰辰说话,挡住了她视线:“喂,你且给那些女子上强度啊!”
贺兰辰懒洋洋的抬眸,语气略带些嘲讽:“我作何,自有我的用意”
“你……老邓,你快些来。”郑凛气恼。
邓仕林闻讯赶来,看二人气氛紧张问:“怎么了?”
“贺兰辰?”顾云舒站一旁唤。
贺兰辰不耐的推开了郑凛,换了副神色,挑眉道:“小五,你怎么来了?”
注意到顾云舒身旁的姑娘,看模样并非中原人士,对顾云舒倒是亲昵,拽着顾云舒胳膊。
“这是?”贺兰辰问道。
随后反应身后二位门神:“你们先去忙,一会说。”
邓仕林识趣的准备走,郑凛翻个白眼喊道:“其余人,好好训练!”
“是。”众人回应响彻天际。
见她们走了之后,顾云舒介绍道:“这是我收的徒弟,姜禾。”
“小禾,这是你小师叔,贺兰辰,元华新封的武状元。”
贺兰辰细细看了眼姜禾,这姑娘竟是小五徒弟,小五这介绍,想必这女子来头不小,恐是师父老人家的手笔。
姜禾听到过碧落山谷的嵘慈天师有徒弟,竟不想元华居然有两名女子:“姜禾,见过小师叔!”
“看来小禾知晓不少事?”虽是疑问的话,却被贺兰辰说出肯定的语气。
“你且带人让小禾西处转转,可好?”顾云舒想支开姜禾。
贺兰辰知晓用意,派一女子过来,带着姜禾西处逛逛。
“近来,京中的传言是你的手笔?”贺兰辰笑盈盈问,但语气己然又肯定了。
顾云舒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谢啦!”贺兰辰此次是发自肺腑的,爽快的撞了下她的肩膀。
“那个……这小禾是何身份?”师父老人家竟不自己收徒,扔给顾云舒,必定有他的用意。
顾云舒道:“婼羌王女,如今婼羌内忧外患,形势不容乐观,我与婼羌王后有些交情,所以师父将小禾交给我。”
贺兰辰皱眉,收起了刚刚的模样,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既然你要谢我,不如做笔交易如何?”顾云舒略带蛊惑的勾勾唇,盯着贺兰辰。
“哦?说来听听……”
“小禾缺些打手,正巧,你的女兵恐怕也需要提高,不如互相切磋,互相进步,如何?”顾云舒道。
“你倒真有做师父的天赋。”不知是夸奖还是嘲讽。
于顾云舒而言,必然是夸奖:“如此两全其美的事,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武功如何,若是拿不出手……”贺兰辰继续道。
“有我教她,不会如此。”如此言论,放旁人身上,贺兰辰必然觉得在大言不惭,但到顾云舒的身上,贺兰辰倒觉得极其适配。
此刻贺兰辰盯着顾云舒的模样,突得笑了,她掩藏自己本性,太久太久了,反倒让自己怀念她之前的模样,再次听到如此充满自信的话,贺兰辰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话锋一转,顾云舒又道:“我希望,每月你抽出一日,同她比试,留条命即可,她的身份不便,你想办法遮掩一二,如何?”
“有没有人说过,你极会做生意?你对她,果真用心,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贺兰辰道,她又不傻,给她写个话本子,找一堆麻烦事,当然要讨价还价一些。
“说来听听?”
“女军如今士气不如男子高涨,男子总是觉得有先天优势,故而明里暗里挤兑那些女子,现在女子从心底里,怕自己不行,帮我支个招。”
“简单!”她开口。
贺兰辰近日确实苦恼,若调整不了士气,再多训练依旧白搭,她也有一些办法,但想听听顾云舒如何想,取得一个最佳选择。
“做你最擅长的,去灭灭男子士气,作为女子的你,自然不会让她们妄自菲薄。”顾云舒点到为止。
贺兰辰有道理的思量一番,她的确想过这个办法,只是怕男子女子间军心动摇,不能团结,何况太子当时提议可是共齐五万兵。
但此刻,她突然灵感乍现,既然没接受训练,一切都是可塑的,顾云舒的话点醒了她:有我教她,不会如此。
她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背对着她,扭过头来朝顾云舒一笑道:“看好了!”
“众将士听令,列阵,集合!”贺兰辰吼道。
顾云舒自觉的朝姜禾走去,把她带到一个最佳观测的地方。
“姐姐……”姜禾不明所以。
“嘘,小禾,看个戏!”顾云舒慵懒的靠在一旁,目不转睛。
姜禾虽不懂,但还懂事的站到一旁,目光如炬。
目前征兵工作还未完成,堪堪不到一万兵的样子,那二十六名女子在众将士中,有些突兀,故而在角落自觉排成一列,听着贺兰辰指令。
郑凛不明白贺兰辰要做什么事,神一出鬼一出的。
邓仕林抿了抿唇,也紧紧盯着贺兰辰。
“喊到的人,出列:杨东平、侯立军、许卓、丁保伟、靳锋、张树堂、刘秉武、雷绍民、马三勇、包大伟。”
十人出列,这十人算是这不到一万军队中最有天赋,能力出众之人,短短几日,便能在新兵营崭露头角。
邓仕林同郑凛对视一番,二人皆有些茫然。
“你们十人,目前算是男子中尚有天赋能力之人,现在所有人找最擅长的兵器,拿到手上。”贺兰辰吩咐。
几人虽不明白,却依旧照做了,每人拿了自己最擅长的,掂在手上。
有人憋不住,问:“参将,这是要如何?”
贺兰辰拿起一杆银枪,在手中掂了掂,轻笑道:“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