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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说的是事实。”
“你……”顾曼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默了良久，司马宸又道，“顾小姐还有话要说么？若没有，我要走了。”
“叔叔，你也刚好走这一条路，是不是跟我们去的地方一样，你跟我们一块走吧。”顾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团子便开了口。
司马宸眯眼，深深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邀我一块，那我便同你一块走吧。”
小团子咧嘴笑了起来。
顾曼幽怨看着他，却没开口责备他的自作主张，她不可以再打击小团子了，她必须好好呵护他，改变他现在的性子。
暗夜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解决那些山贼，他只比司马宸多花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将几个山贼全部打倒了。
解决掉他们，暗夜走到顾曼面前，冲她道，“这些山贼怎么处理？”
顾曼扫视了那些山贼一眼，幽幽道，“如果可以，最好将他们送去官府处置。”
“可是这样要花费不少时间。”
“你们既然很赶时间，那不如就由暗公子你将他们送去官府处理，我带着顾小姐他们赶路，待你将山贼交给他们处置了之后再来追赶我们，如何？”
暗夜瞅着他，眸光闪了闪，开口道，“什么顾小姐？司马公子你说的是谁？”
司马宸淡淡的睨视着他，“顾小姐没有告诉你，她姓顾，叫顾曼么？并非叫竹儿。”
暗夜眼珠转溜着，瞧了顾曼一眼。
顾曼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暗夜深深吸了口气，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追究，而是询问道，“妹妹觉得司马公子的提议如何？”
顾曼幽幽道，“赶时间的是我们，司马公子并不赶时间，我觉得应该由司马公子送这些山贼去官府。”
司马宸甩袖，声音淡然，“我的身份不适合送这些山贼去官府。”
暗夜眨了眨眼，询问的眼神睨着顾曼，所以她现在打算如何？
顾曼看了眼那些山贼，琢磨了下，咬牙道，“咱们不管他们罢，就将他们绑起来丢在这里。”
“也好。”暗夜赞同点头，这就找东西绑人去了。
待绑了人，暗夜回到顾曼面前开口道，“妹妹，这里已经不宜休息了，我们行一段路再休息吧。”
“嗯，我们上车行路吧。”点了点头，她兀自抱着小团子上了马车。
暗夜见状，看向司马宸，他回视了他一眼，走到马车前坐下，睨着他道，“暗公子，过来赶马车吧。”
暗夜扯唇，走到马车前坐上去，拿起长鞭赶着马儿前行。
夜里行路并不便，马车走得不快，只是缓缓而行。
这样的缓行是有节奏的，而这样的节奏，像是催眠曲一样，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
不过前行了半个时辰，顾曼便抱着小团子睡着了。
马车外坐着的两人似乎能感觉到马车内的人的动静，她睡着后，暗夜幽幽道，“九王爷此番是去皇都吧？不知九王爷去皇都是有何事？”
“与你何干？”司马宸答得冷淡。
暗夜噎了下，眼神幽幽睨视着他。
查觉他的注视，司马宸瞌眸，淡漠的回视着他，并且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开口道，“暗公子，我不知道你接近她有什么用意，也不想知道，我只请你不要一副是她哥哥的举止行态面对我，我不承认她有你这个哥哥。”
见他点破，暗夜也没再装了，他笑笑，诚恳的道，“我对顾小姐没有恶意，是我欠她一命才会待在她身边帮她的。”
司马宸眼皮动了动，没有言语。
暗夜见此，轻咳了声，开口道，“顾小姐数日前才与我说，她说了些过份的话，你离开了，我还以为九王爷你永远不会再和我们相见，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这次我们又会意外相遇么？你当真没有跟踪我们？”
停顿了下，暗夜淡淡道，“当然，九王爷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要跟九王爷你说，我不是你的仇人，更不是顾小姐的仇人，我是希望顾小姐好的，如果对她好，我或许可以帮帮九王爷你。”
“你似乎很了解我们。”他话里有深意，好像知道很多东西。
暗夜笑而不语。
司马宸看他这样，淡淡道，“我不需要你帮我什么，这次……虽不是意外，但我亦没有任何想法。”
他这话是承认跟踪了他们么？既然跟踪他们，又为何说他没有任何想法？
暗夜弄不懂他的用意。
司马宸也没有解释，只是看着头顶的月亮，眼神异常孤寂。
暗夜竟觉得这样的他有几分让人心疼，就好像之前的顾曼一样。
他捂了捂心口，眉头深深拧了起来。
他们谈过什么，顾曼并不知道，不过，她却能感受到这一夜过后，暗夜对待司马宸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仿佛总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顾曼不明白原因，但也没有时间去揣测，因为他们又赶了一天一夜之后，便到了皇都之外了。
看到离皇都越来越近，顾曼脸色凝重复杂起来。
就在这时，暗夜出了声，“妹妹，有件事，我要问一问你。”
“什么事？”
“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回去？”
若是以顾曼的身份回去，那么就不可能避免回到司马宸身边去了，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她都得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而这些事，一旦交待……
顾曼沉默未语。
“妹妹。”不见她接声，暗夜忍不住又出声唤。
顿了会，他接着道，“妹妹，我们在进皇都之前，你就应该做好决断。”
“先进皇都再说吧。”
“这……”暗夜有些迟疑。
顾曼幽幽道，“哥哥，我想应该进了皇都再说这事并不晚吧？我们先找个地方落了脚再说行么？”
“好。”暗夜无奈应声，然后赶着马车往皇都方向快速行去。
快到皇都大门的时候，司马宸从车前起身，入了马车里边，并且拿了张白布蒙了自己的半张脸。
顾曼疑惑的看着他，“为何你要这样？”
司马宸没有回答她，只是瞌眸端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