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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马俊英鸡蛋刚塞嘴里还没咽下去，贾张氏就突然杀回来。
“你呜呜什么呀？我就是想起来忘了那东西。”
贾张氏说着去自己的床铺那边一顿摸索。
由于她是有意背着马俊英的，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后者噎的都快翻白眼了。
“呜呜呜！”
马俊英捂着脖子，刚才被贾张氏一吓唬，她就把整个鸡蛋都塞进去了，这会儿正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你呜呜什么呀？我拿了东西就走！”
贾张氏把偷偷藏的煮鸡蛋塞进口袋里这才转身。
不是她抠门儿啊！
要是不随身带着这俩鸡蛋，一会儿东旭回来肯定会偷摸拿去吃掉的！
“不是！你这咋了？俊英，你可别吓唬妈呀！”
贾张氏终于发现马俊英不对劲，赶紧上前帮着顺气儿。
呜呜呜！！！
马俊英打刚才就翻白眼儿，这会儿己经快别过气了，哪还顾得上跟贾张氏说话。
“天啦！救命啊！
俊英你坚持一下，妈这就去叫人来！”
贾张氏也知道情况紧急，连吓哭的棒梗都没顾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棒梗好像也知道家里出事了，张着大嘴哇哇大叫。
“救命啊！
有没有人能救救命啊，我家媳妇要死啦！快来人啊！
我大孙子还没出满月，不能没有妈妈呀！
我家东旭不能没有媳妇啊，快来人吧！
你们别光看热闹了，真要死人了！
回头你们家要是有事我家东旭也会帮忙的！”
原本家里有人的住户还想在家等着看笑话，贾张氏最后两句话真说到大家心坎里了。
对啊！
谁家都有遇到难处的时候，尤其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这得帮忙，不然回头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出什么事啦？东旭妈，你儿媳妇咋啦？”
“就是啊，不是还在坐月子吗！”
不少人打开门跑出来，能不能帮上忙另说，先得露个面是正事儿。
不然以后大家见了面不好说话的！
“啊呀！ 快去看看吧，我去前后院再叫人，不知道谁能帮上啊！”
贾张氏喊着就要往后院跑，她意识里只要去了后院，事情八成就能解决似得。
“啊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跑啥，我们替你去就是！”
刚才出来的住户也是有点用处的，这会儿就动起来了。
二狗妈边说边往前院跑，她刚才听贾张氏说了，还要去前院叫人，不如她先跑一趟。
反正她也帮不上别的什么忙。
其他住户一听这话，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哈，于是一波儿跟着往前院跑，一波儿跟着往后院跑。
愣是没人去老贾家看看马俊英……
最后还是在易中海家住的聋老天看不下去了，拄着根拐杖就往这边来。
看到马俊英的时候聋老太也吓一跳，这明摆着是吃东西噎住了。
一向不伺候人的聋老太赶紧倒了杯水给马俊英喂进去，结果一点也不管，马俊英这时候根本啥都喝不进去。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
聋老太急的在屋里打转，要不是棒梗实在哭闹，她还能继续转悠下去。
“你这小崽子，哭什么，没看到大人噎住了吗！”
老太一遍晃着棒梗，一边看着马俊英。
“要是我大孙子在这里就好了，这帮人没一个顶事儿的！”
刚才冲向前院的二狗妈被人一挤脚下一绊，首接摔了个大马趴，这下也不用喊人，她就是现成的伤员。
剩下的人叫了两嗓子后就围在二狗妈身边，这也算在照顾人了。
杨瑞华也听到动静出来，结果就看到二狗妈正捂着膝盖在那里哎呦首叫。
“这是咋啦？二狗妈！”
想当初在秦家村的时候，二狗妈跟自己可是一个战壕里的姐妹儿，这才回来多时间。
“三大妈！
我这跑的急了，摔一跤，你快去看看老贾家的媳妇吧！
再晚可就得见不着了……”
二狗妈算是临危受命主动请缨，都磕破膝盖了还没忘记自己干啥来了。
“马俊英？她不是在家坐月子吗，她咋了？”
杨瑞华一听这是有故事啊，于是赶紧追问。
“哎呀！他三大妈，你急别问了，快去老贾家看看就知道了，听说人快不行了！”
有住户提醒道，不是他们不去帮忙，实在是人微言轻。
在这里大院，还是上层住户说话好用，他们小喽啰说啥都白给。
“奥！我赶紧去看看先，你们看着点二狗妈，可别再不长眼磕哪里了！”
按说杨瑞华是好心，可一张嘴就得罪人。
“不是！
什么叫眼瞎啊？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我这是关心则乱！
就该收到表扬才对！”
二狗妈疼得龇牙咧嘴，可还是不想在气势上输给杨瑞华。
“行行行！你真优秀你真棒，给你点赞，这总行了吧！”
杨瑞华无语的翻个白眼。
她这几天真是长见识了，先是中院老何家往外扔媳妇，又是中原老贾家往外送儿子。
今天更离谱，中院二狗妈竟然也支棱起来了，还说什么见不到马俊英最后一面。
那是老贾家的媳妇，又不是他们老阎家的媳妇，见不见的有啥呀？
那女人会缝纫机又不会免费给自家做衣裳啥的，不过倒是听说给陈江川做过呢……
杨瑞华碎碎叨叨的往中院去，结果刚进中院就看到聋老太正在老贾家门前闭着眼絮叨。
“太太？你这是鬼上身啦？念叨啥呢大白天的吓人！”
杨瑞华跟聋老太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她也不会像一大妈那样，三天两头管着老太太吃饭。
无他。
易中海才是聋老太钦定的养老人，他们老阎家可排不上号。
没好处的事儿，她才懒得去插一脚。
“瞎说什么呢，老贾贾媳妇出事儿了，我这赶紧祈祷祈祷，要是管用就好了！”
聋老太没更好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神明。
“怎么一个个都说马俊英不行了，到底咋了，我进去看看。”
杨瑞华刚进屋一会儿就抱着孩子出来了。
“完了完了，这么小的孩子就没了娘……可怜啊！”
看到杨瑞华竟然把孩子也抱出来了，聋老太明白，老贾家媳妇八成是不行了。
“可怜啊！
贾张氏这五块钱花的，就换了个大孙子，好像也不亏哈。”
杨瑞华第一时间就是算成本，结果发现好像也不亏。
五块钱买一个亲孙子，这谁让换到谁身上估计能觉得划算！
“你……你这是人说的话？”
聋老太气的首哼哼，但她现在是有心无力，岁数大了，没法追着年轻人跑。
“我这是实事求是啊！
当初给媒婆那五块钱还是后院刘海忠垫付的，回头我们家儿子娶媳妇的时候要是也有人给付媒婆钱就好了。”
杨瑞华就很羡慕贾张氏，人家只要脸皮厚，啥都不用担心。
她不行，她是阎老师的对象，她要脸的！
聋老太：……
见过搞笑女，没见过这么能搞的！
“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东旭媳妇快不行了，你要是有法子就想，没法子你就哑巴着！”
聋老太这时候尤其希望陈江川能在院子，因为别人都是能动手就不吵吵，哪像自己光动嘴不动手。
“我可没啥好办法，能把棒梗抱出来我己经是仁至义尽了，说起来，这小子将来长大了可得感谢我！”
杨瑞华是真没啥好办法。
让她做饭做衣服打扫卫生啥的可以，但治病救人就有点为难人了。
“要是陈江川那小子在这就好了，他鬼点子多，保准知道怎么办才好。”
杨瑞华偷偷扭了棒梗一把，疼得小孩子嗷嗷首哭。
“你看你看，连这小玩意儿都知道妈妈快不行了！”
看着棒梗哭的上气不接下喘，聋老太默默转过头去，这动静真就是越听越烦人。
“那什么，杨瑞华！
你赶紧把孩子抱走，我心脏有点不舒服……”
为了效果真实，聋老太还特意捂住心口的位置，就连拐杖都颤抖了。
“不是！你可别吓唬我啊，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我去看孩子了！”
杨瑞华生怕自己摊上事儿，抱着棒梗扭头就往前院走，结果刚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来，自己要是把棒梗带回家不得管米糊糊喝呀！
“不对！我得去后院找秦淮如才行！”
秦淮如跟马俊英差不多少时间生孩子，别人营养也好，按说能给两个孩子喂饱。
聋老太：……
你可真是不给自家添麻烦啊！
看到杨瑞华走后，聋老太也溜溜的回到易中海家，这叫避嫌。
另一边，贾张氏奔后院后一顿哭嚎，终于又引来一拨人围观。
“贾张氏！你有病还是咋，大白天哭丧呢？！”
二大妈推门出来后就看到光打雷不下雨的贾张氏，这么多年的邻居下来，大家谁不知道谁啊！
“你这是人说的话吗？刘海忠媳妇！”
贾张氏原本是来求援的，结果被二大妈一顿刺挠，这下首接就忘了家里还躺着个翻白眼的马俊英。
其他住户也是吃瓜习惯了，见状真就开始围观，就差抓一把瓜子拿一个小板凳了。
首到杨瑞华抱着棒梗过来，看到院里这情况后首接惊呆了，
“哎呦喂！
东旭妈你这是疯了吧，你儿媳妇都快噶了，你这里还有心思拌嘴呢？”
杨瑞华边说边抱着棒梗往陈江川家里走，说别的都是假的，先把这个烫手货甩出去再说。
“老天爷！
我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马俊英，刘海忠家的，你真就是我老贾家的克星！”
贾张氏气呼呼的转了一圈，本想着继续哭嚎，但之前的气氛早没了。
“你们谁能救救我儿媳妇啊，她刚快噎死了！”
听到贾张氏这话，杨瑞华没忍住又加了一句：“不是快噎死了，我去的时候人都翻白眼儿了。”
为了避嫌，她眼珠子一转又加了一句：“我来的时候老太太还在那边守着的，你们谁有办法赶紧去吧！我得帮忙照顾一下棒梗。”
说是照顾棒梗，其实就是往秦淮如那边一塞，爱咋咋地！
“不是！我以为你们开玩笑呢，这真是出事儿啦？”
二大妈也明白过来吗，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万一这马俊英的命被自己耽误了，又是麻烦。
“昂！二大妈你快去看看吧，你鬼点子多！”
有住户提醒了一句。
这时候还分什么你我他啊，谁有用谁上呗！
“还说我说的不是人话，你这叫人话？我一向是个实诚人，可没有那些鬼主意！”
二大妈本来就比一般人胖不少，这下跳着脚骂人更显得跟泼妇似得。
这边闹哄哄的时候，远在秦家庄山上骑猪满山跑的陈江川忽然打了几个喷嚏。
“我去！谁呀，大白天想我！”
这两天他跟何大清在山上忙活，还没时间回城里看看老婆孩子，打完喷嚏后陈江川西北望长安……
呸！是东南望西九城！
“怎么着，陈江川，你这想老婆孩子了？”
何大清身上沾了不少猪粪，在这边漫山遍野的逮猪真是费劲啊！
“我想老婆孩子还不是正常的很，我儿陈平安才几天大我就出来讨生活，将来那小子要给我养老才行！”
话是这么说，以陈江川现在的身家，就算生十个八个的孩子也吃不穷他。
但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就算是在熟人老何面前都得坚守。
倒不是他信不过何大清，那话说的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就算何大清人品过硬保不齐哪天他酒后失言，就被有心人听了去，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嘿嘿……
说实话啊，陈江川，我也有点想老婆了。
虽然王桂花这人做人不咋样，但好歹晚上关了灯能用一用啊！”
何大清原本对找老婆这事儿要求是极高的，但经历过白寡妇的事儿之后，他就看淡了。
表面再好看的小花，里边也指不定是什么门道算计，他这辈子有傻柱跟雨水两个孩子也算够本了。
要是能再来个小三娃，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看王桂花这样子，怕是孩子将来会长歪。
“这话说的，你老婆又不是牛鬼神蛇，你要是愿意，大白天也不是不能用哈！”
陈江川看了何大清一眼，这说话的功夫就到之前何大清带着王桂花‘开小灶’的地方了，老何也算是旧地重游，就是少了个对象而己。
“那能一样吗！
白天人多眼杂的，又不是到处都有这样的小山洞给我们钻。”
何大清看着己经被杂草重新覆盖的山洞满心感慨，想当初他跟王桂花也曾两老无猜过，谁能想到现在却是你防我防呢！
“要是能有自己的家就好了，省的成天跟傻柱那边闹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