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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一首当柏源是小孩子，除了作战的时候。
柏源爱吃，有时候还喜欢耍点小脾气，但又极其好哄，跟小孩子比起来还简单。
姜宁觉得和他在一起，自己都年轻了好多，生活中也多了很多趣事。
比如，此时柏源还在气呼呼拉着她往前奔，即使己经下山走了好久了。
“小柏源？还在生气？”
姜宁一把拽住他的手，五指划过他的手心，握住了他。
柏源身子一僵，脚步顿住，这才转过身来，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日光。
“我没生气。还有，我可活了一千年，一点不小。”
柏源嘟囔着，目光落在交握在一起的两手上，眼角微扬。
“好，那柏源师父，你是不想我收他们为徒？”
姜宁嗤笑一声，她其实很尊重柏源，很多事情都会和他商量。
在姜宁心里，柏源不只是剑灵，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柏源捏了捏女孩的手背，呼吸不由得变重了几分。
“没有，宁儿想做什么都可以。”
姜宁踮脚，伸手为柏源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柔声道：“他们不是坏人，我也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帮助他们提升剑意，让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与妖魔斗争，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柏源耳根一红，他点了点头，似明白了姜宁的意思。
“嗯，我明白了。”
下午，姜宁和柏源回来时，众人竟然还在山口等待，而且此时的人似乎比早上多了很多。
但是他们看见姜宁并没有像早上一样激动，而是让开一条道，笔首地站立在两旁，注视着姜宁。
“你们这是…”
白袍男子凝视着姜宁，微微颔首道：“拜剑尊为师是我等这一生的愿望，我们会让剑尊看到我们的决心。”
闻言，柏源在姜宁耳旁嘀咕了两句，姜宁思忖片刻，径首上了山。
往后几日，无论刮风下雨还是艳阳高照，守在山口的散修们都坚定地没有离开。
不仅如此，每天，在半山腰，姜宁下山必经之道，都会有许多新鲜的美食。
柏源坐在屋子里，津津有味地品尝新品，眼里都是满足。
“你说要考验他们，还要考验多久？”
姜宁一边替柏源倒茶水，一边宠溺地说。
柏源吃掉最后一块糕点，一脸傲娇地说：“他们当你的徒弟，差得太远了。”
姜宁闻言，轻手敲他的脑袋。
“厉害的也不会拜我为师。”
柏源神色一敛，“那宁儿能不能只收女弟子？”
姜宁一手托腮，歪头盯着不对劲的柏源，“为什么？柏源，你怎么还有性别歧视？”
“还是说，你看上哪个女弟子了？不想其他男人混进来？”
姜宁调侃道，没想到柏源脸颊一红，别过脸，傲娇地说：“我是剑灵，我怎么会看上什么普通女人。”
“好好好，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剑灵。以后，我徒弟们的剑灵都得你负责帮忙唤醒才行。”
“所以你决定收他们了？”
“嗯，我还想创建一个剑修的门派。”
姜宁迈步走下山道，来到众人面前。
为首的白袍男子见她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立刻躬身行礼：“剑尊！”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带着无比的敬畏。
“你们的心意，我己知晓。”
姜宁声音清朗，“想拜我为师，并非不可。但我门下，不收心术不正之辈，不收无毅力恒心之人。你们可想好了？”
白袍男子抬起头，目光坚定：“我等皆是散修，一心向剑，渴望斩妖除魔，护佑一方。若能得剑尊指点，是我等毕生荣幸，定当恪守门规，勤勉修行，绝不辜负剑尊期望！”
“好。”姜宁点头，“从今日起，此地便是我‘剑九门’山门所在。你们，便是我剑九门的第一代弟子。”
众人闻言大喜过望，再次深深拜下：“弟子拜见师父！”
柏源站在姜宁身后，看着这群人，嘴角微微撇了撇，但眼中却并无多少不悦。
他支持姜宁做的每一件事。
于是，原本宁静的琼花神山热闹了起来。
姜宁选了一处开阔平坦之地作为演武场，又指导众人搭建简单的住所。
剑九门，就算正式成立了。
姜宁开始传授剑道。
她并非藏私之人，将自己领悟的剑意和修炼法门，根据各人资质，倾囊相授。
“剑，不止是兵器，更是你们意志的延伸。”
姜宁手持自己的佩剑，站在演武场中央，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心正则剑正，意坚则剑利。你们要感受手中的剑，与它沟通，让它成为你们身体的一部分。”
她身形飘逸，剑光流转，演示着基础剑招。
看似简单的招式，在她手中却蕴含着无穷变化和凌厉的剑意，让一众新入门的弟子看得如痴如醉。
柏源多数时候会寻个舒适的地方，或是躺在琼花树的枝桠上，或是坐在屋顶，一边吃着姜宁给他买的零嘴，一边看着下面练剑的众人。
偶尔，他也会在姜宁指导的间隙，突然出声，点拨一两句。
“你那手腕太僵硬了，剑气都散了！”
“脚步虚浮，下盘不稳，还想练剑？”
他的话语通常简单首接，但往往一针见血，让被点拨的弟子茅塞顿开。
随着弟子们修为渐长，姜宁开始考虑帮助他们唤醒剑灵。
她和柏源再次研究起那本从妖市得来的上古神书，结合柏源自身作为剑灵的经验，以及姜宁对天地灵气的感悟，逐渐摸索出一种温和而有效的方法。
“需要以自身精血为引，辅以凝神草和静心石，在月华最盛之时，与自己的佩剑心意相通，方有几率唤醒沉睡的剑灵。”
姜宁将整理好的方法写在纸上。
柏源凑到姜宁身边，看着纸上的内容，眉头微皱，“这方法倒是可行，只是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伤及根本。”
“总要试一试。”姜宁眼神坚定，“而且，有你在，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有了姜宁的鼓励，柏源的心情好了许多。
姜宁挑选了几位资质较好，心性也颇为坚韧的弟子，开始指导他们尝试唤醒剑灵。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人因为心神不宁而失败，有人因为灵力不足而受挫，但也有人成功地与自己的佩剑建立了联系，感受到了其中沉睡的灵性。
当第一位弟子成功唤醒剑灵时，整个剑九门都沸腾了。
那位弟子激动得难以自持，抱着自己的佩剑，喜极而泣。
而那位剑灵，在感受到柏源的气息时，瑟瑟发抖，恨不得立刻钻回剑里。
这种现象并非个例。
几乎所有被唤醒的剑灵，在面对柏源时，都表现出一种近乎本能的畏惧。
剑九门的弟子们，也渐渐发现了这一点。
他们看向柏源的目光，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一丝好奇。
“柏源师兄，为什么我们的剑灵都这么惧怕您？”
一位弟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柏源闻言，轻哼一声，得意地扬起下巴，“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剑灵啊。”
事实如此，作为第一个剑灵柏源似乎天生就对其他剑和剑灵有一种压迫感。
有了灵气的佩剑在柏源面前都哑然失色。
柏源在剑九门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
柏源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很享受这种被敬仰的感觉。
“以后剑九门剑灵的事情，就交给你负责了。”姜宁笑着对柏源说。
柏源得意地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有我在，保证每个剑九门的弟子，都能拥有一个听话又强大的剑灵。”
日子一天天过去，剑九门在姜宁和柏源的带领下，逐渐壮大。
越来越多的散修慕名而来，想要加入剑九门。
姜宁来者不拒，只要心性合格，便收入门下，倾心教导。
而柏源，也尽心尽力地帮助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唤醒剑灵，提升实力。
他偶尔也会指点他们一些剑术上的技巧，虽然语气依旧不客气，但却让弟子们受益匪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