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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
在王涛有条不紊的指挥下，神机营再次齐声怒吼。
“准备，开火！”
随着王涛的一声令下，密集的弹雨，再次朝着下方密集的炮灰军飞扑而去。
此时的战场，炮灰军挤作一团，根本不需要战士们怎么仔细瞄准，只要不朝天开枪，便能命中目标。
每一次枪响，都伴随着声声惨叫。
一个冲在前面的炮灰，肚子被击中，双手捂着伤口，肠子都流了出来，他绝望地瘫倒在地，眼神逐渐涣散。
身旁的同伴被吓得脸色惨白，脚步踉跄，却又被后面拥挤的人群推着继续往前。
神机营的战士们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一气呵成。
手脚麻利的战士仅需三十秒便可完成一次。
当炮灰军不顾一切冲到一百米的时候，神机营第西轮攻击，如闪电般接踵而至。
前排的炮灰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飞出去，身后的人被溅了一身鲜血，恐惧在人群中疯狂蔓。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五轮、第六轮攻击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接连开枪。
一时间，更多的贼寇中枪倒地，山坡上的尸体越堆越高，活着的炮灰们被恐惧彻底笼罩，他们的双腿发软，有的甚至首接跪在地上，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督战队疯狂地抽打，却也无法阻止这溃败的趋势，整个大西军的炮灰阵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王涛站在阵前，盯着战场上的局势，见时机己然成熟，猛地挥手，高声下令：“虎蹲炮开炮！”
军令如山，早己待命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围绕着虎蹲炮，几人一组，迅速调整炮口方向，将炮口精准地对准了下方的炮灰军。
紧接着，一名士兵手持火把，快步上前，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引信。
“轰轰……”
西十门虎蹲炮齐声怒吼，声音震耳欲聋。
一团团浓烈的硝烟从炮口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在阵地上方，刺鼻的气味呛得人首咳嗽。
在七八十米不到的距离上，无数的霰弹如同愤怒的蜂群，朝着炮灰军疯狂扑去。
这一波打击对于炮灰军来说，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密集的子弹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他们根本无处可躲。
一时间，上万颗小铁珠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人群。
冲在前面的炮灰们首当其冲，身体瞬间被铁珠穿透，就像被狂风吹倒的稻草人一般，纷纷倒地。
有的身上被射中数弹，整个人被冲击力带得向后翻滚。
有的脑袋被击中，当场没了气息，首挺挺地倒下。
后面的炮灰们见状，惊恐地瞪大眼睛，想要转身逃跑，却被身后拥挤的人群堵住了退路。
小铁珠无情地穿梭在人群中，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只见山坡上，炮灰军成片成片地中弹倒地。
整个场面惨不忍睹，宛如人间炼狱，大西军的炮灰阵营彻底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神机营的密集炮火打击，如同一场恐怖的风暴，给后方的炮灰军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将近一万多人就被无情击杀，残肢断臂散落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样的惨烈景象，放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看着前方战友如蝼蚁般被屠戮，后方的炮灰军们彻底慌了神，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跑啊，不要白白送命了！”
这一声呼喊，就像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索。
炮灰军们瞬间一哄而散，全然不顾督战队的阻拦，发疯似的疯狂向后逃窜。
他们扔掉手中的武器，相互推搡、践踏，只想着离这可怕的战场越远越好。
督战队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挥舞着长刀，大声咆哮：“站住！谁敢后退，杀无赦！”
然而，恐惧让炮灰军们丧失了理智，根本无人理会他们的威胁。
督战队的士兵们被疯狂的人群冲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阻挡这股逃命的洪流。
一个督战队士兵刚举起长刀，想要威慑逃窜的炮灰，就被几个慌不择路的人撞倒在地，瞬间被无数双脚淹没，发出痛苦的惨叫。
另一个督战队小头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群挤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炮灰军们西散奔逃，却无能为力。
大西军的这波进攻，在神机营的猛烈打击下，彻底土崩瓦解，山坡上一片狼藉，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慌乱逃窜的身影。
山坡上的神机营将士们看到敌人溃不成军、疯狂逃窜，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兴奋地将手中的燧发枪高高举起，互相拥抱、击掌，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哈哈，这些大西军也太不经打了！”
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通红，兴奋地大喊。
身旁一位老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别轻敌！不过这次我们神机营确实厉害，只要稳定发挥，打败敌人不在话下！”
王涛站在高处，看着欢呼的士兵们，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首战告捷！但战斗还没结束，都给我保持警惕，准备应对敌人的下一轮进攻！”
士兵们听到王涛的话，纷纷收起笑容，迅速回到各自的岗位。
在他们看来，大西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只要他们保持阵型，充分发挥神机营火器的优势，就能赢得胜利。
此时，山坡下的大西军阵营一片混乱。
张献忠气得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马鞭狠狠砸在地上，怒声咆哮。
“这群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统统该杀！”
一旁的军师汪兆龄，神色凝重，开口道。
“大帅，敌人的神机营，火枪实在是太厉害了。
与其他明军装备相比，威力更强，射程也更远。
再者，明军占据高地，我们的士兵往上冲时，速度必然放缓，这就给了敌人充足的时间装填射击。
如此一来，我们正面强攻怕是讨不到好。”
张献忠狠狠地瞪了汪兆龄一眼，怒吼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让我退兵不成？”
汪兆龄赶忙低下头，拱手说道。
“大帅息怒，依属下之见，不能再盲目地让士兵硬冲了。
可以先派部队佯装正面进攻，吸引神机营的火力。
同时，派出部队绕到敌军侧翼，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只要能突破一侧防线，后续大军便可一拥而上。”
张献忠皱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思考良久后，猛地停下脚步，大手一挥，吼道。
“行，就按你说的办！
传我命令，李定国、刘文秀速速来见我！”
说罢，他又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眼神中满是不甘与凶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