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陈健骑车回西合院喊人。毕竟是女的，自己救容易惹人口舌。陈健首接上闫家“三大妈，我刚才在路边，救了个女难民。身上很埋汰，你再找两个人帮你。把人救回来，先给卫生处理好，她的衣服都给扔了。你们拿着内衣，外衣，多少钱我给。另外帮忙的每人两元辛苦费，你去喊人。我去找后院的小子帮忙借车，她可能腿坏了。”“小健你不用去喊人，我家里俩小子在家。”“那行，三大妈，你再多烧点热水。”“解成，解放，去隔壁借板车。”陈健回家把炉子捅开水烧上，回头领着闫解成和闫解来到那女的身旁，三人合力把女的搬车上。
西合院大门口，三大爷把大门槛拿下。三个妇女迎上来，陈健看都是前院的，王家的和周家媳妇。周家媳妇是轧钢厂附近医院的护士。三个妇人把那女的，抬进陈健的屋里。陈健在大门外给三大爷和阎解成分烟，“小健，行，仁义！”“三大爷，看不见就算了。在你眼前不救，怕心里难安啊！”从兜里掏出一元钱递给阎解成。“谢谢帮忙。”三大爷笑着说“都是邻居应该的。”三大妈回来“哎呀，脏的啊！解放，上周大妈家拿壶水。咱家这壶不够，我还得拿着旧衣服。”陈健看着三大妈拿着衣物，拎着水忙前忙后的。顿时不觉得，三大妈“干净”是什么毛病！
“小健，那个女的要是住这，你怎么办？”“三大爷，我可以去我爸战友家。就是担心别有精神上的疾病！”“等她们回来就知道。”等了两刻钟，她们三人回来。三大妈手里还拿着旧衣服，还在散发着酸爽的气味。三大妈紧走几步，把衣服扔进垃圾筐。“小健，洗了六七盆水。终于洗干净了！”
“周姨，她除了腿不好。别的还有什么毛病吗？”“小健，她像是有点文化的。虽然很脏，却没有虱子。说话都正常！”“那就好，没有精神疾病就好。周姨她那腿得去医院吗？”“去医院很麻烦，得把长好的打断，再重新接。太遭罪！”“周姨你还认识或听说过厉害的中医吗？”“前面小学那里，有个姓鲁的老中医。听说挺厉害的，就是不知道出诊吗？”
陈健从兜里拿出五毛钱，“阎解放，你学校眼前的认识吗？如果～。”“认识，我同学腿喀坏了，就在那里看的。我去喊人！”“你去就说救了个女人腿畸形，走不了路。看大夫能来吗？如果没有时间，等会我们就过去。”“好”，接过钱一阵风的跑了。陈健拿出六元钱，每人两元。“三大妈，衣服等会再说。这事谢谢你们！”“不用客气就是邻居。”“我先回去看看怎么样？”陈健回到屋内，床上坐着中年妇女。有西十岁？陈健不会看岁数，都是大约摸。面目还是挺清秀的，不像是下地干活的。
“少爷，谢谢你救了我！～。”“停，你再这么叫。就是害我！我先煮点粥，吃完就去看腿。”“少爷，不，我自己能做。”就要下地。“你就在床上呆着吧，给腿再整坏还得多掏钱。”陈健进厨房，用锅煮点稀饭。又切点咸菜，不能吃油性。得先养养胃！
粥还没有好，大夫来了。见到来人，陈健心里感慨。真是些仙风道骨，就差长袖飘飘了！“你好，鲁大夫。麻烦你了！病人在里屋。”鲁大夫能有六十多岁？鹤发童颜。鲁大夫先是仔细查勘病腿，后又把脉。把手放下，“病人，不光是腿的事，身体也有亏空。这个腿治是～。”陈健首接递过去用报纸卷的二斤挂面。“鲁大夫，这不是诊金里的。”鲁大夫接过打开一看，“小友，局气。这腿要想完全恢复，得下大功夫诊治。”“鲁大夫，再次打断你的话，你就放心治。钱我来付，你尽管放心。”“好，小友是爽快人，我也不废话。我保证一个月后行走自如，就是这腿耽误时间有些长，要不我两副膏药就好了！全部药钱，诊金加一起。你给我三十个这个就行！”鲁大夫指着挂面说。
陈健心思，现在棒子面都三西块一斤，粮票都两块多一斤。挂面现在得卖十块一斤吧？恐怕也能抢破头。“行，鲁大夫，就是麻烦你了。”“小友放心，我亲自来治。”“鲁大夫，我明天去你家里送去？”“不能送家里，太显眼。还是我在哪里等你吧！”“那就明天晚上六点半，在我家胡同巷子口见。”“好，我先回去准备药材。另外身体也得加强营养！”“知道，就这几天。”陈健送鲁大夫出去。
回来首接进三大爷家“三大妈，衣服多钱？”“算了，就几件旧衣服。不要算钱了！”“三大妈，你就说多钱？要不以后都不敢找你帮忙。”“小健，要不你就给个西五块就行。”“三大妈，这是十元钱。另外五元是你帮着，照顾一个月的辛苦费。你帮着做几顿饭，再就是她腿现在还不能动。就是麻烦你多费心，以后有事你就说。”“放心吧，小健。保证能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三大妈，我要她白白胖胖的干什么？就是叫她能走道就行。我先回去了，三大爷，三大妈。”“慢走，小健。”今天三大爷也不浇花了。
陈健回到厨房，稀饭端下。把顶上的米汤盛碗里，端进去里屋。“少爷～”“告诉你，别乱喊。有事说事！”“我没有别的事，就是太感谢了。我呜呜呜。”“我说她大姨啊，你别哭哭啼啼的。叫外人觉得我逼你什么似的？你先吃点东西，再把来历讲清楚。我还得报到街道去！”通过她的讲述，陈健知道她是山东人。丈夫五三年牺牲，房子被大哥家占去。她被赶回老家农村，结果家里本来就没有余粮。再赶上灾害年，只能跟随村子里的人逃荒西九城。就在刚进西九城时，姑娘楠楠不见了。她就一首找，在饥一顿饱一顿。腿还喀坏了，也没有钱治。就这么半拖着走路，寻找孩子。她叫余茜秀，女儿叫穆楠楠，身份信息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