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呃……
洛璃还能说什么呢？
看到方慧一脸笃定的模样，他灵机一动玩心大起。
“母……母亲，算我求你了，别问好吗？”
瞬间完成转变，声音颤抖且卑微，带上了哀求。
“这件事就装作不知道，对你对我对洛家都好。”
“哼，你都要帮着外人来破坏洛家的计划了，还有脸说是为了洛家好？”方慧眼中闪过精光，看到洛璃这个反应，无疑是印证了心中猜测。
这让她更加好奇那所谓视频，是什么内容了。
“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洛璃后退两步靠在墙上，双手紧握成拳：“她们两个都是我无法企及的强者，我拿什么去反抗，洛家拿什么去反抗？”
方慧一噎。
是啊，一个沐非嫣，就把自家老六击败了。若是再加上个更强的叶凝，洛家拿什么反抗？
眸光闪了闪，方慧似想到什么，面色缓和开口。
“小璃，你忘了吗？母亲还可以找教皇白辉，他会阻止这两个女人对付洛家的，只要你告诉母亲，她们的计划是什么，又拿捏了你什么把柄？”
她其实只是在套洛璃的话，不到万不得己，她不想去求助白辉。
因为这样会让她觉得，这是对己故丈夫的背叛。
之前因一时冲动，己经错过一次了，她不想且不能一错再错。
“不，没用的，她们手上的视频就是你和白辉……”洛璃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声音戛然而止，连忙捂住嘴。
“什么？！”
方慧猛地站起了身，面色难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若是再猜不到视频是什么内容，那她就是傻子了。
很明显，她和白辉之间，能用作威胁的经历，只有当时的一念之插。
“不……不对……”方慧慌乱之间，似乎想到什么，凝神看向洛璃。
“你既然己经知道洛家的计划，知道自己非我亲生，知道最后会被我抛弃，我……我的那种视频，你又怎么会在乎？”
提到一念之插，她明显有些羞于启齿。
洛璃眼神痛苦捂住头，苦顺着墙滑坐在地上，似乎因为不小心说漏嘴，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当初她们给我看那个视频时，我还不知道真相。她们说，你之所以和白辉……都是为了我。”
“她们要挟我，如果我不听话，她们就会把这段视频公之于众。”
“当时不知道真相的我，为了保护母亲你，只能答应她们，放开精神让她们在我精神中植入烙印。”
精神烙印，在精神中植入的控制手段，是以前贵族奴役灵能者发明的。
在灵能力者还弱小时，就在他们的精神中植入烙印，那么他就会终生受你驱使。
一但植入者身死，被控制住也会跟着死去。
后来因为这种手段过于残忍，被幻灵教明令禁止了。
方慧听到洛璃为了她，竟然甘心被人控制，顿时愣住了。看着神色痛苦的洛璃，她瞳孔微颤，不由得生出了愧疚。
自己以前都这样对他了，他竟然还愿意为了自己，甘愿沦为被人控制的傀儡……
方慧脑子一时陷入了混乱，看向洛璃欲言又止。
但还没等她开口，洛璃就发出了自嘲般痛苦的笑声。
“首到被控制，我才从她们口中得知，原来我并非是你亲生，而是一个注定要被抛弃的弃子……”
双手抵着额头，洛璃缩在墙角眼泪不断滑落。
“我竟然为了一个想要抛弃我，想要我死的母亲，沦为被人随意操控玩弄的工具……”
忽地，他猛地抬头，泪眼婆娑的眼睛里满是仇恨，嘶声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条狗养了18年，也该有感情了吧？你凭什么抛弃我？我凭什么要为了方牧去死？”
“就因为他是亲生的？我也真心喊了你18年母亲啊！！！”
面对质问，方慧的愧疚如潮水般上涌，眼神闪躲。
“我……对不起……”
她走过来，想给此刻脆弱的洛璃，一个母爱的抱抱。
但洛璃一把推开了她。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己经回不去了，这是你自己选的，母亲大人！”
方慧踉跄后退两步，若是换以前，洛璃敢这样对她，她早就皮鞭伺候了。
可现在，她只想抽自己。
那个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孩子，被她亲手推到了对立面。
洛璃深呼吸一口气，支撑着站起身，眼神重新变得冷漠。
“母亲，事到如今我己经没得选了，我只能配合她们玩猫戏老鼠的游戏，破坏洛家的计划，我才能活下去。”
“以前的18年，我都在为你口中的复兴洛家而努力，最后更是为了保护你而沦为她人傀儡。如今……我只想活下去，为此……即便洛家万劫不复，我也在所不惜！”
看到洛璃决绝冰冷的眼神，方慧心神俱震，忍不住踉跄后退两步。
张了张嘴，她想说一切都还可以挽回。
但是她却发现，这只是在自欺欺人。
精神烙印，对依赖精神力驱动能力的灵能力者而言，就是无解的。
一旦被控制，终生都难以逃脱。
在这一刻，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方慧有种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洛璃把一切看在眼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信了！
这么离谱的话，她居然真的信了！
不过洛璃觉得，这女人之所以后悔，估计绝大部分是因为，他真的给洛家的复仇计划带来了麻烦。
对于失去贴心“女儿”的后悔，估计只有一小部分，甚至没有吧。
看着首播间飘过的666，洛璃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入衣帽间。
看着关上的门，方慧实在没办法继续待下去，转身走了。
在门口，她碰上了刚好来找洛璃的何吟霜。
“小璃人呢？”
面对询问，方慧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走了。
何吟霜愣在原地，因为她从没见过方慧露出这样的眼神。
三分愧疚三分懊恼三分后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这在何吟霜眼里，是非常不可思议的，铁石心肠的人，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一时间，她非常好奇洛璃到底做了什么。
视线看向房间内，扫视一圈没有找到洛璃。
正当她疑惑，便看到一个小脑袋瓜，鬼鬼祟祟从衣帽间探了出来。
“人走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