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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吧……”
何吟霜的拒绝，不出方慧意料，这些儿媳果然不愿意交出暗卫控制权。
但下一秒，她愣住了。
“洛家的暗卫是一个整体，如果我从中分割出一部分，暗卫的力量就不完整了。不如我把整个暗卫都交给方牧吧？我也乐得清闲。”
听完何吟霜这番话，方慧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东西……她这么简单就把暗卫的力量交出来了？
不……不对……
方慧很快便明白，何吟霜为何割舍暗卫。
定然是发现，暗卫对她只是表面听从，知道拿捏在手里也没用，才如此爽快交出来吧？
是因为洛璃她才知道的吗？
而且方慧注意到，何吟霜说，把暗卫交给方牧……
按理说，方牧现在还是外人，她应该说把暗卫交给洛璃，或者她这个当家主母才对吧？
可她却说交给方牧……
是不是代表，她己经知道了方牧的真实身份？
难道是洛璃透露的？
想到这点，方慧对洛璃杀心更浓了。
别人或许会怕，对洛璃出手会招惹幻灵教报复。
但方慧可不会怕，她相信白辉不会对她出手，也不会容许叶凝伤害她。
而且洛璃名义上是她的女儿，她对洛璃做任何事，别人都没理由插手，就算是洛璃的老师也不行。
眼眸微沉，方慧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暗卫交给我吧！”
她没说给方牧，毕竟现在方牧明面上还是外人。
“行！”何吟霜爽快答应，然后擦了擦嘴站起身：“我去看看洛璃如何了！”
也不等回话，转身上了楼。
看着空荡荡的餐桌，方慧也没心思吃下去了，看向低头沉思的方牧，警告一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为了那个妮子好，你最好什么都别让她知道。”
方牧没有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看到这样的方牧，方慧欲言又止，但最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叹了口气起身也走了。
方牧抬头扫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餐桌，不知为何，他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在回洛家之前，他是满心期待的。
觉得洛家应该像其他家庭一样，其乐融融。
但仅仅只是半天，他就觉得心力交瘁了。自从踏进洛家大门，他感觉周围无时无刻都是勾心斗角。
突然间，他有些怀念了，怀念和苏清玥在小山村的简单日子。
……
砰……
回到房间，房门关上的瞬间，洛母方慧的表情，瞬间便阴沉到了极致。
“洛璃……”
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异常清晰。
就在这时，房间窗户突然翻进来一人，刚落地就半跪下来，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对于房间突然闯进来一人，方慧似乎不意外，但看到来人吐血，她瞬间紧张起来。
“天青！”
没错，来人正是洛天青。
此刻的他胡子拉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哪还有东方映雪印象中，风度翩翩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颓废至极。
不过洛天青也并非是真的颓废，不然他也无法在短短18年就突破到九星。
他是刻意让自己变得颓废，让自己现在的形象，完全区别于以前。
不然，如果他还顶着以前的样子，随便走到大街上，恐怕会立刻被认出来。
毕竟在以前，他在精神网络上，可是被人称为国民老公的。
不仅家世好，人也帅到爆炸，一身实力更是同辈顶尖，堪称人中龙凤，是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
“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
方慧连忙把儿子搀扶到床上。
“咳咳，刚刚跟人打了一架！”
洛天青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他十八年烟酒所至。
“什么人？这宁城难道还有第二尊灵圣？”方慧吃惊，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得一变。
“是叶凝？”
洛璃之前说过的，叶凝知道了她和白辉的苟且，不会因此报复到天青身上吧？
“不，不是叶凝，是一个上来就跟我拼命的疯女人，她的幻灵是一张太极图。”
很显然，洛天青说的是沐非嫣。
相比于叶凝，沐非嫣却是非常低调，除了幻灵教内部的核心人员，基本没人知道有她这么一号灵圣。
方慧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却没能想到这“疯女人”是谁。
“洛家怒龙枪所向披靡，是横扫同阶的存在。这疯女人能够击伤你，便代表她在灵圣强者中，也是顶尖的存在，不应是默默无闻之辈才对。她为何要对你出手？”
“咳咳……她警告我，别试图伤害洛璃，不然她让整个洛家陪葬。”
洛天青的这句话，让方慧沉默了，面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洛璃能勾搭上叶凝，就足以让她惊讶了，没想到如今还蹦出一个疯女人。
洛璃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让如此多的灵圣强者对他青睐。
“我洛家养了他十八年，算是白养了。”
想到今日种种，如今洛天青更是因洛璃负伤，方慧牙齿都要咬碎了。
洛天青看了母亲一眼，无奈闭上眼睛。
以前看到方慧虐待洛璃，他有劝过的。
但是自从父亲洛军豪去世后，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母亲就变了，变得连他都觉得陌生。
但他又不能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母亲的变化是为了整个洛家。
是她在最困难时期，支撑起了整个洛家。
洛天青知道，母亲也非常压抑，而洛璃就是她的发泄口。
这样对洛璃很不公平，但洛天青也没有办法，亲生母亲和洛璃之间，他只能选择牺牲洛璃。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洛璃会有反噬的那一天。
按他们的计划，洛璃在成亲之后，乖乖死去就好。
洛璃一但身死，在外人看来便代表着洛家的血脉，再无延续可能。
那些暗中盯了洛家十八年的狼，也会挪开视线。
趁此机会，他们可以用洛家积蓄的力量，扶持方牧快速成长。
然后他们兄弟联手，一举将那昏君拖下王位。
可如今，洛璃还能动吗？
或者说，洛家能承受得住那疯女人的报复吗？
方慧咬了咬牙，眸光微闪。
她又想到了白辉，如果自己向他求助的话……
方慧想起了那一晚……
反正都有第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