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的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有点五味杂陈的感受。
这里一定有人来过,并且还锁上了门,但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我在屋里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办。办公室的地上没有那种死后变成水,说明张晓涵在这里没有受到致命的威胁,但,人呢?
我脚步一滞,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看去,一个萌化大眼的小恶魔正扇动着翅膀。
这是?她的发卡?
将打卡捡起,放到物品栏里。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怎,怎么会……
被抓走了!这里一定有暗室!
我在办公室中搜寻半天,把墙壁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可没有什么缝隙。不死心的我又将办公桌移挪原来的位置,还是没有发现。
混蛋!
这里己经没有任何线索了。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我也不再停留,走出办公室,前往西楼。
那里,应该就是一切谜题的答案了。
我心中有一个念头,既希望,又不希望。
如果抓走张晓涵的院长,那么只要过关,她就安全了。但,如果不是院长,那我将面对的,就是两个更恐怖的对手,连张晓涵都打不过,我行吗?
一边想,我一边将钥匙插进西楼的门锁之上。
稍微用力,竟然拧不开。可钥匙是能进去的呀!被反锁了?
都到最后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拿出突击步枪,十几发子弹射出,门锁变成数块,散落在地上。
推开门,我走了进去。
这里果然和其他楼层的布局不一祥,走廊两侧虽有房间,但两扇门之间的间隔却很大,不时还会有几个房间被铁门锁住。
木制门很容易就被破坏,我搜查了几间,都是一些医学资料,没有重点。
来到一扇铁门前,管控这里的,是密码锁,一首从零到九。
召唤附身神,挥舞诡秘之镰,从中间劈下,铁门断裂。里面的一切尽入眼底。
这……
我原本以为里面会是实验室,或者有几只奇葩的怪物,但事实显然更加诡异。
一个个从地板起,首通屋顶的圆柱形容器,里面充满着绿色的液体,电子调控板在显示着内部状况,各种电线纵横交错,调节着平衡。
而在这些容器当中的,是一个个人,还是活生生的人,他们面戴氧气罩,胸口有节奏的起伏着。
我来到其中一个近前,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大约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他的头发掉光,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
他无法自救,我也什么都做不了。盲目的破坏容器会打破他与液体环境的平衡,只会害了他。
这院长真是疯子!
一眼望去,三十个容器分三排排开,这里有三十个人!
我在这些绿色的液体容器之间还发现了两个黑色液体的容器,准确的来说,是污浊的液体。
调控板上没有数据的波动和进展,容器内乱作一团,有人形的尸体沉在底部。
这还仅仅是一间屋子,那么其他的呢!
可能还有比这更惊悚的场景吧。
不能停留了!要是张晓涵被变成这副样子那就算是玩完了!找到院长,或者另有其人,然后干掉,最后通关。
我离开这间屋子,在走廊里来回穿梭,终于,我走到尽头的一扇门前,在那里停下。
门旁有个标志栏,上面写着,院长办公室。
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扭门把手,出人意料的是,里面没有上锁,十分轻松的就开了。
我的动静弄的够大了,院长应该早就听见了。但是里面,却没有人。
里面的空间宽阔,巨大的玻璃能让阳光在白天将屋里照亮,但现在的月光,只能增加惨淡。
一张朴实无华的办公桌在房间的前方,上面摆放着基本书籍,还有景台装饰,再加上复古风笔筒和一把普通的椅子,让谁看都是一位医者仁心的院长。
在办公桌的正前方,还有一套沙发,沙发上摆放着一个相框,是一家三口的照片,若是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这一家人幸福的笑容。
里面的父亲,就是院长吧。我仔细端详,那个阳光灿烂的父亲,怎么看都不能和今天的他联系起来。
他的妻子和儿子,也都被当成实验品了吧。
我叹息一声,来到办公桌前,上面放着的,是一封信,准确的来说,是一份报告。
《关于实验意外结果,学院的决定。》
xxxx年x月xx日,精英班的刘向和蒋正陈,在末终考试实验时未能及格,按照规定,将被勒令退出班级。
原本二人仍有机会再次参加考试,但两名学生品行恶劣,屡教不改,竟私自在夜间闯入克拉历实验室,窃取实验道具,企图重新实验,将此实验结果与实际结果更换,被值班人员抓获,勒令退学。
二人将丧失继续深造至院士的机会,前程的选择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xxxx年x月x日,最高生物精修学务部。
还真是执迷不悟,我轻笑道。他们是天才,但想做出那种超出常理的实验,最终只能是幻想。
蒋正陈迷途知返,可是刘向没有,尽管结婚生子,也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医院,但他还是认为自己比别人更优秀,这实验要更加高级,更能展示自己的水平。
这么多年来,那些容器里的人,还有现在的状况,都预示着,他的实验难以成功。
可,万一呢……
我这己经到了虎穴,可根本没看到老虎的身影,这医院还有我不知道的机关和暗室吗?
正当我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何处的时候,我身后的墙壁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伴随而来的,是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连忙将那封信变成原来的样子,同时变成了一支钢笔,跳进了笔筒。
不一会儿,我面前的墙壁就被打开,一条通道出现在我都眼前,同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笑容古怪的男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从中走出。
秃头,皱纹,加上那恶心的笑,是院长没错了。
“实验,就要成功了!哈哈哈哈。”刘向来到办公桌前,将那封信撕成数片,抛向空中。“你们这些傻子,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天才!”
然后,他从沙发上拿起相框,“老婆,儿子,你们没有白白的牺牲,我成功了!成功!哈哈哈哈。”
“最后一个实验体,是升华!是更大的成功!”
刘向拿着相框,走向那条通道,很快就没了踪影。
变态的思维,常人还真是难理解。但我己经没有选择了,那最后一个实验体,我己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