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好好一只雕都快熬成鹰了。
熬成鹰也值,那人类的香味太了,他只远远的闻到一口,就魂牵梦绕,至今难忘。
他垂涎已久……
金头雕开始在厉闫头顶盘旋,鹰眼如炬紧紧的盯着爬山的人儿,只要一发现人夫力有不逮他就会飞下去接住他,英雄救美,岂不妙哉。
等他知道他的好,他就愿意接受他了。
嘿嘿……
厉闫爬的很艰难,石峰很陡峭,着力点不多,他不是专业的攀登员,所以才爬到一小半就已经手脚发软。
厉闫气喘吁吁,暗叹自已没用。
他朝天空上的沙雕喊:“下来接我,我快没力气了。”
听到这话的沙雕高兴的都不会飞了,他竟然听到人夫在唤他。
他兴奋的鸣叫一声飞速俯冲而下。
笑死。
根本不需要美男计,金头雕听到厉闫的话立马就像个闻着肉沫的饿死鬼一样扑过来了,恨不得立马给他鞍前马后。
金头雕在厉闫3米远位置蒲扇几下翅膀踩急刹车,他变成金发男人跟厉闫一起趴在石壁上:“你肯帮我生崽了?真好,你放心,我跟其他兽人不一样,不会因为你是男的就欺负你,我很温柔的,会对你好,不会让你饿着累着。”
厉闫咬牙切齿微笑,笑容虚伪,答非所问:“那你什么都会听我的咯?”
金发男人点头如捣蒜:“嗯嗯嗯,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飞上天给你摘。”
他可是用金雕族最神圣最美好的誓言求爱,他相信他能看见他的诚意,只要他要,他真的会飞上天去给他摘星星。
虽然永远也摘不到,结果还会死,但他愿意去为他摘。
厉闫心里翻白眼,摘星星是男人哄骗小女孩的把戏,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信。
都说为她摘星星摘月亮,但谁会去摘?
厉闫用力甩甩手,理直气壮吩咐:“带我去山顶。”
金发男人眼睛发亮:“好,来,我抱你上去。”
厉闫惊恐瞪大眼:“唉唉,别动手动脚,背我上去。”
厉闫小声嘀咕:“大男人抱什么抱,弄的跟个娘炮似的。”
时雨在他兜里失笑,任这头金雕多帅多能撩,他扳不弯反派那颗直男的心。
金发男人金色的瞳孔里迸发亮光,好像被主人夸奖了的大狗一样高兴摇尾巴。
“好好,我的阿迦,我背你上去。”
厉闫嘀嘀咕咕趴到他光溜溜的背上,:“阿迦什么鬼?”
金发男人解释:“阿迦是金雕族爱人的意思”
厉闫心里吐槽:谁他妈跟你爱人,衣服也不穿,不成体统。
金发男人等厉闫勒好他脖子就变成金雕飞向天空:“啸~~”
金雕的叫声高昂而欢快,他在空中盘旋好几圈后才带厉闫到山顶上。
金雕变成金发男人,他激动万分:“阿迦,你是第一个和我在天空共舞的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喜欢什么地方?你想住哪?到时候我给你筑一个超大的爱巢怎么样?”
厉闫受不了他了,一拳头砸过去:“什么你的人?我是小姐姐的人,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什么阿迦?什么共舞?神他喵的爱巢,爱个鬼的巢。
金发男人捂着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满眼受伤,他的心碎成了两半:“你刚刚是骗我的?你不想做我的阿迦?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我把我的一颗真心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我的心?”
痛失所爱,金发男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他表情悲痛,加上眼底下的严重的黑眼圈,显得他很丧,好像被主人遗弃的大狗一样。
厉闫说:“我是直男,不可能和男人在一起的,你去找其她妹子吧。”
金发男人眼泪流了出来,人生第一次外向,却换来了一辈子的内向,他指责他没良心。
“我们金雕族一但认准了谁当伴侣,一辈子都不会换,一方死亡,另一方不会再找,活着的那个不再进食,孤独的等待死亡好相随伴侣。”
厉闫听的有点感触和内疚,但,他可是个男人,他的原则坚决不会变滴。
他搓搓自已胳膊:“反正我不属于你,别想肖想我。”
金发男人伤心太平洋,他深情对视厉闫,看的厉闫一个大男人鸡皮疙瘩起。
金发男人说:“我们在兽神的见证下已经在天空进行了共舞,你就是我的阿迦,这点不会变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在厉闫扬起拳头恐吓中,他坚定开口:“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就是我的伴侣了,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不要紧,我会默默守护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为你赴汤蹈火。”
然后金发男人悲情的站在厉闫五步之外,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好像厉闫不回应他的感情,他就把自已虐死感动他似的。
时雨摇头,兽人的感情很纯粹,要是不给予他们感情上的回应,他们很快就会像中病毒的白细胞一样启动自毁程序。
造孽哦~个屁。
厉闫开始在不大的山顶到处转悠:“小姐姐要的是哪种花?这里好多品种,算了,每种都摘几朵吧。”
天很快黑下来,金发男人欲言又止,厉闫被他那副想说又不说的表情弄的很难受,没好气问:“你想说什么?”
金发男人深情的对厉闫说:“阿迦,你饿了吧?我去给你找吃的,在我回来前你一定不要去悬崖边上哦,那里危险。”
厉闫回避男人忧郁深情的眼神,他确实饿了,不过:“不用,我还有一个疙瘩果。”
这是昨天小姐姐跑老远地方给他摘的,他舍不得吃。
不知道小姐姐是不是在海边焦急的等着他。
金发男人一点也不舍得让他吃苦,一个果子怎么吃得饱:“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打猎回来。”
厉闫刚想叫住他,他已经跳崖飞走了。
月光下,那只比桌子还大的金雕很快就消失无影。
厉闫叹口气:“这兄弟人还挺好,要是不把自已当什么阿迦就更好了。”
时雨钻出他的口袋,慢慢变大,厉闫目瞪口呆:“小姐姐,你一直在我身上吗?”
时雨点头。
厉闫高兴:“哇~小姐姐你好聪明,这一定是你的计谋,你故意离开然后再变小悄悄回来卡那头沙雕的视野是不是?哈哈哈,那只沙雕真的一点都没怀疑你在我身上。”
时雨咧开嘴笑。
厉闫有点不好意思,他太没用了,爬一半就爬不动了,不知道小姐姐会不会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