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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还没亮透，梁军和秦军的营地就都热闹起来。
士兵们匆匆忙忙吃了点干粮，拿着武器准备出门。
昨天约好了互相试探，谁也不想在气势上输了。
梁军这边先动起来。
西千步兵排成队，扛着大盾牌，端着长枪，慢慢往秦军营地走。
领头的小军官心里首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喊口号：“都跟上！别怂！”
队伍走到离秦军营地还有一箭远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士兵们把盾牌举得高高的，有人扯开嗓子大喊。
“有本事出来打！缩着算什么好汉！”
秦军早就盯着梁军的动静。
岳飞一挥手，两千骑兵翻身上马，弯刀别在腰间，贴着山坡悄悄绕到梁军侧面。
等梁军喊得正起劲儿的时候，突然“哒哒哒”响起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秦军骑兵像旋风一样冲出来，弯刀闪着白光就往下劈。
梁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盾牌兵赶紧把盾牌扣得更紧，弩手急急忙忙给弩箭上弦。
可骑兵跑得实在太快，还没等弩箭射出去，秦军己经冲到跟前。
一个梁军士兵刚把长枪举起来，就被骑兵一刀削飞了枪头，吓得他扭头就跑。
两边打了没一会儿，梁军领头的军官大喊：“往后撤！”
士兵们一边退一边射箭，想拦住秦军。
秦军也没追太远，看着梁军退回营地，就拨转马头回去了。
还没等梁军喘口气，秦军又派了三千弓箭手，跑到离梁军营地不远的土坡上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嗖嗖”地飞进梁军营地，把帐篷扎得全是窟窿，有几个倒霉的士兵还受了伤。
梁军气得不行，赶紧架起投石机，“轰隆轰隆”朝着秦军砸石头。
石头砸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大坑，惊得秦军弓箭手连忙往后退。
这一整天，两边就这么打来打去，不是梁军派小队偷袭，就是秦军搞突然袭击。
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士兵们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连吃饭都不敢离开武器。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就是在互相摸脾气，等摸清了对方的弱点，真正的大仗就要来了。
接下来两天，梁军和秦军就像两头绕着圈子的野兽，不停地互相试探。
梁军这边，每天都派出小股部队，一会儿假装进攻东边，一会儿又往西边跑，就是想看看秦军的防线哪里薄弱。
秦军也不闲着，时不时派骑兵到梁军营地附近晃悠，还故意扬起很大的尘土，吓唬梁军。
两边都派出了不少侦察兵。这些侦察兵打扮成老百姓的样子，偷偷跑到对方营地附近，看对方有多少粮草，士兵们训练得怎么样，武器装备好不好。
有时候，双方的侦察兵还会在半路上碰上，二话不说就打起来，谁都想抓个“舌头”回去，好套点情报。
到了第三天晚上，两边主帅都大概摸清了对方的情况。
东方涛把将领们叫到一起说：“秦军骑兵厉害，兵器也好，但步兵人数没咱们多，粮草储备看着也不太多。”
将领们听了，都点头记在心里。
另一边，苏长青也在和手下商量：“梁军人多，投石机和弩箭数量不少，但士兵训练不够，配合也不默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这几天摸来的情报仔细分析了一遍，还在地图上标好了对方兵力部署的位置。
双方都知道，试探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该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了。
当天晚上，两个营地都灯火通明，士兵们忙着磨刀擦枪，准备干粮。
有的士兵紧张得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着明天的仗该怎么打；有的老兵则镇定地修补铠甲，还安慰新兵别害怕。
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像乌云一样笼罩着整个战场。
........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两边营地里就炸开了锅。
伙夫们蹲在灶台前，往灶膛里塞着柴火，大锅里咕嘟咕嘟煮着小米粥，蒸笼也冒着白汽，飘出杂面馒头的香气。
几个年轻伙夫端着木盆来回跑，把咸菜疙瘩切成小块分给士兵，嘴里还念叨着。
“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士兵们围坐在地上，捧着粗陶碗狼吞虎咽。
有的一手攥着馒头，一手往嘴里扒拉咸菜；有的把冷硬的面饼掰碎泡进粥里。
老兵们一边吃一边嘱咐新兵：“待会儿跟着我，别乱跑！刀剑可不长眼。”
新兵们点点头，手上却止不住地发抖。
士兵们蹲在地上，用布条仔细缠绕长矛的木柄，又给皮甲的扣带打了个死结。
有的士兵把葫芦灌满水，往干粮袋里多塞了两个窝头，还不忘在腰间别上几颗鹅卵石，关键时刻能当暗器使。
东方涛和岳飞都早早起了床，在营地来回巡视。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两边营地陆续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声。
士兵们扛起武器，排着队走出营门，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
不多时，双方上百万大军集结完毕，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和兵器。
秦军这边军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穿着铁甲，整齐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
苏长青站在帅台上，扯着嗓子大声喊。
“将士们！这些天咱们摸清了梁军的底细，他们没什么可怕的！
我们兵器好、铠甲硬，只要听指挥，一定能打胜仗！
跟着岳帅，有肉吃，有军功拿！
立功的，赏钱升官！”
底下的士兵们听了，挥舞着兵器，齐声大喊。
“必胜！必胜！”
声音震得人耳朵发麻。
岳飞则快速地安排任务。
“赵云，你带三万骑兵绕到梁军右翼，等我信号就冲；吕布，你带两万骑兵在左翼随时支援；剩下的步兵分成三队，第一队举盾牌冲前面挡箭，第二队长矛手跟上，第三队弓箭手压阵，听鼓声行动！”
将领们领了命令，立刻跑去安排。
另一边，梁军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东方涛骑着马在队伍前走来走去，对身边的将领说。
“咱们人多，别害怕！
投石机先把秦军砸个稀巴烂，然后步兵举着盾牌冲，弩手在后面使劲儿射箭！
骑兵分成两队，一队守着中军，一队随时支援！”
说完，他让人敲响战鼓，“咚！咚！咚！”
鼓声一响，梁军士兵迈着步子，朝着秦军阵营走了过去。
两边大军越靠越近，空气里的火药味也越来越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