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想起二儿媳便面露不喜,苏启:“老二媳妇论出身还是性格脾性那一样不是三个儿媳中最好的,她凭什么在苏家委屈求全这么多年?”
老夫人:“陈家的女儿自然是好,可不适合我们苏家。”
苏启:“我知道你是因为她是文臣家的女儿不喜欢她,可她嫁给老二时我们苏家还没有得到陛下赏识,苏家在整个京师也是被人看不起的,人家肯嫁给我们儿子,是多么难得,这么多年生儿育女,那一点对不起我们苏家?”
老夫人:“老爷不必再同我说这些,如今我年纪大了,老爷也把管家的事交出去了,以后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苏启:“我把掌家权交给老大媳妇也是无奈之举,老大媳妇自私自利,没有大局观,可她是苏家长媳,我没有理由越过她让老二媳妇掌家,我虽说了让老二媳妇从旁辅佐,可她性子过于软弱,不可能与老大媳妇对抗,你也要多看着老大媳妇,不要让她做出有损整个苏家的事。”
老夫人:“哪里有本事看着老大媳妇。”
苏启:“我知道夫人有管家之能,这么多年也把家管理的很好,只是今日当着成王的面,我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老夫人见丈夫这么说心也软了,放下身段说:“老大媳妇是有些问题,我会多看着些,不让她做出过分的事。”
苏启:“我如今年纪大了,还要每日去军营,这个家还是要交给夫人才能放心。”
老夫人:“老爷放心吧!”
老夫妻这边对于子女的事讨论完,老夫人还在高兴,她没想到二房和三房的矛盾让她捡了便宜。
大夫人兴奋的和大老爷说:“以后就是我来掌家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两身衣服,否则我每日穿着旧衣服别人会笑话我们苏家的。”
苏之忠:“母亲管家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做什么新衣服。”
大夫人:“那怎么能一样,母亲的身份在那里,没人敢不听她的,可我人微言轻,自是要在其他方面压别人一头。”
苏之忠:“穿件新衣服就压别人了?就冲你这话你就不适合管家,明日我就去会了父亲,让他找别人吧!”
大夫人生气的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掌家自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日后这府上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他们的。”
苏之忠:“你是什么人我最了解,我奉劝你一句,你若想掌家就把你那些小心思收一收,否则尽快退位让贤。”
大夫人瞥他一眼,所有的兴奋都被大老爷的一盆凉水熄灭。
吐槽道:“母亲这么多年一直偏心三弟,好东西也都给了他们,你作为长子全然没有半点好处,如今我为孩子们多盘算些你还不让,难道日后整个苏家都要交给三弟不成。”
苏之忠:“你还知道我是长子,那你有个长嫂的样子没有,什么都要与人争抢,我看在你多年抚育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如今父亲让你掌家,你就要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若还和以前一样,我头一个不依。”
大夫人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不做新衣服还不行了吗?让你说这么多。”
成王回府后让成安去给苏茉送了宫中的外伤药。
苏茉拿着药问成安:“王爷他身体没事吧?”
成安夸张的说:“怎么没事,王爷他是强撑着来给姑娘撑腰的,回去他就吐血了。”
苏茉一听他吐血紧张的说:“怎么又吐血了,这么久一点都没好吗?”
成安:“是好了一些的,听说姑娘受了伤,他非要过来给您撑腰,太医是吩咐让他卧床静养的,今日坐马车来回走伤势就又严重了。”
苏茉:“今日太晚了,明日我去看他。”
成安:“王爷知道姑娘去看他一定很高兴,小的这就回去告诉他。”
苏茉把药膏递给阿福说:“分出一半给二姐姐送去。”
阿福接过药膏去分开,然后给苏兰送去。
苏茉听了成安的话后非常担心赵执,今日他能来给他撑腰,她是很感动的,可他因此让伤势加重她又很自责。
成安回到王府就和王爷说:“五姑娘说明日来看望王爷。”
赵执:“你和她说什么了?”
成安:“我就说王爷为了给五姑娘撑腰伤势又加重了,还吐了血。”
赵执笑了笑说:“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成安:“王爷就等着五姑娘来吧!”
赵执:“你去吩咐厨房明日多做些糕点。”
成安:“是,小的这就是吩咐厨房。”
赵执想着明日她来看自已就忍不住开心,笑着笑着就咳起来,随后手帕上就多了一块血渍。
成安并没有胡说,他今日确实因为行动让伤势加重了,不过他依旧很开心。
突然房门被敲响,赵执:“进来。”
成平进来说:“启禀王爷,七杀门的人招了,是丞相让他们去刺杀苏家五姑娘的。”
成王听后眯起眼睛说:“看来外祖的确不应再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了。”
成平:“可单凭七杀门的人作证,恐怕还不能威胁到丞相的位置,这朝堂之上有太多丞相的人了。”
赵执:“我们动不了他的位置,那就动动我那个舅舅的位置,他敢动我最在乎的人,我也让他感受一下最在乎的人有危险是什么感觉。”
成平:“王爷要如何做?”
赵执:“七杀门的掌门不是还没抓到吗?想必关着的人有办法联系他,你让他们给掌门传话,若想让天牢里的人活着,就来找我谈谈条件。”
成平:“是!”
成平领了命令立即去办。
夜色越来越深,赵执躺在床上想着苏茉,他清楚丞相派人刺杀她都是因为自已,是他连累了苏茉,他要想办法让任何人都不敢再打苏茉的主意,他不能再让苏茉因为他有任何危险。
想了想他摇摇说:“不是不能因为我有任何危险,是因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再让她有危险。”
越想越多,直至天边范亮他才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