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勿喷,喷了也不听。
脑子寄存处,此文乃作者脑洞,勿细纠。
混沌初开后的无尽岁月里,,寒冷与死寂是永恒的底色。唯有那场撼动洪荒的补天壮举,曾短暂地撕裂过这亘古的黑暗。
女娲娘娘补天之时支撑的西根柱子己然倾倒,大地出现裂缝,天不能完全覆盖大地,地也不能遍载万物。大火蔓延不熄灭,洪水泛滥不止息,凶猛的野兽吞食善良的百姓,凶猛的禽鸟抓取老人孩童。
女娲娘娘目睹世间的惨状,痛心疾首,决心拯救苍生。她选用五色石子,架起神火对其熔炼。神火熊熊燃烧,日夜不熄,女娲历经艰辛,终于将五色石熔化成浆。
正当五彩神石熔铸的光河横贯天穹,炽热的光芒几乎要驱散宇宙间所有的阴霾,即将凝结成形之时,黑龙搅动九幽的阴影骤然扑来。那纯粹的、带着毁灭本源的污秽,如同墨汁滴入清泉,瞬间污染了我核心的灵性。灼热的神力在我体内激烈冲撞、扭曲、变质,最终凝固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沉滞与钝痛。我失去了飞升的轻盈,变得无比沉重,从璀璨的光河里无声地坠落。女娲娘娘悲悯而疲惫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我这块无法补天的废料,广袖轻拂,我便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裹挟着,轰然砸进一片连绵的、冰冷坚硬的山脉深处。
黑暗,再次拥抱了我。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眠。山体的挤压,地脉的微鸣,万年寒冰的侵蚀,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意识沉沦在无边的浑噩里,只有体内那缕被污染的神石本源,以及黑龙留下的、如跗骨之蛆般的恶浊能量,在死寂中缓慢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彼此消磨与吞噬。
不知过了多少个沧海桑田。夏王朝的晨曦曾微弱地穿透地层,一丝人间的喧嚣惊动了我。那声音如此遥远,却又带着一种陌生的活力。我挣扎着试图凝聚一丝灵念去感知,然而回应我的,只有山腹深处更沉重的岩石和更刺骨的寒冷。没有同族的低语,没有哪怕一丝共鸣的波动。孤独,比山体更沉重地压下来。那点微弱的意识火花,不甘地摇曳了几下,终究敌不过漫长时光的消磨,再次沉入无边的黑暗,继续那场以千年为计的、炼狱般的苦修。
首到……
那个带着青草与露水气息的清晨。
“呼…呼…”急促而稚嫩的喘息声,伴随着草木被拨开的窸窣声,由远及近。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粗陋的葛布衣裳,挎着几乎与她半身高的破旧竹篮,正手脚并用地攀爬着陡峭的山坡。她的小脸憋得通红,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因用力而紧抿着,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倔强。是山下村落里的那个小丫头,青芽。我认得她偶尔进山挖野菜时留下的气息,像初春最鲜嫩的那一抹绿意。
她的目标很明确——生长在悬崖背阴处那片嶙峋怪石缝隙里的九转霞光草。几株草叶在熹微的晨光中流转着淡淡的七彩光晕,如梦似幻。青芽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是为病榻上母亲求取一线生机的急切光芒。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那柔韧的草茎。
就在她指尖即将拈住草茎的刹那,脚下那块被夜露浸润的岩石猛地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