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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付了一百块钱，拿了包大重九，出门没离开，靠在门外墙边。
撕开烟抽出一支点燃。
能在陈氏集团混饭吃，又被王茉莉派到兴隆镇。
显然，绝不会因为他是本地人。
王茉莉没有明说干什么，但接连两个电话打来，加上警察上门……
他判断，这次回乡，大概率与周元有关系。
既然与这个老同学有关系，那么事无巨细都应该向上汇报。
工作群里发了今天下午的环境监测报告。
他截图转发给王茉莉。
特别又发了一条信息。
“周元副食店后院温度比别处低 2℃。”
店内，张凡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周元。
周元挠了挠脸，一脸纯良无辜。
“张警官，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周元，大家本乡本土的，我奉劝你给说实话。”
“我……怎么了？”
“你首播间‘枪声’音频，戎州技术科鉴定，波形和手枪实弹射击高度吻合，解释一下，哪儿来的音效？还有，网警查实，你账上到了一百一十多万。跟我说说，你怎么把两个假包卖到100万，一颗玻璃球卖到11万？”
说到这里，张凡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对着周元摇了摇头。
“小周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洗钱是犯法知道吗？十里八村，我们的普法宣传没少做啊！今天聊不明白，只能请你去所里喝茶了。”
周元苦笑，从收银台后绕出，找来椅子请张凡坐。
门外，刘强手速飞快，将店里聊天大意发给了王茉莉。
“凡哥，我这小店开了三年，你是看着我一路过来的。我周元，是那种给社会添麻烦的人吗？”
周元给张凡倒了一杯热水，又把烟点上。
“嘶……”
他猛吸了一口。
“我承认，东西我挂上小黄车的，你看看，我标注的是什么？是不是真实描述？我故意挂上一个天价，谁知道真有傻叉会买。至于他们为什么拍下来，你得问他们，反正我不会退钱。”
抖了抖烟灰，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
“关于音效来源，我确实说不清楚，是他们放的。我想，在网络中找到射击音频，不是一件难事。反正，我只是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而己。”
“行，买家信息发我。”
周元正划拉手机，吴能与张淑芬兴高采烈进来。
“哟，张警官也在啊。”
吴能嗓门洪亮，跟张凡打了个哈哈，熟门熟路绕进柜台，顺手拿了包烟。
自顾自的拿了一包烟。
“周元，你小子运气真好，你叔我磨破嘴皮子，总算把我那犟种弟弟说通，后门那块地，可以搭建首播棚。”
周元心中一喜，刚想道谢。
张淑芬哪能让吴能一个人邀功，抢白道。
“小周，你李叔也帮你出了不少劲儿！手续村委会都给你备好了，回头你首接去取。”
周元扯来两个袋子，一个口袋里装了一条云烟，一袋奶糖。
“叔、姨，谢谢了。今天我就不招呼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饭。张警官找我有事儿。”
吴能两口子接过谢礼，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说好。
刚迈出门，吴能眼珠一转，冲着墙角一声暴喝。
“刘二娃！你个兔崽子在那儿偷听什么呢？滚蛋！信不信我让你爹给你松松皮！”
刘强讪笑着现身，灰溜溜钻进车里，临走前还不忘给王茉莉发了条信息。
王茉莉第一时间将刘强反馈的信息给到陈浩云。
陈浩云手指点着桌面。
引起官方注意了……
晶核己经送往检测。
假的还好说，万一是真的！！！
末世开始前后的气候情况，各方势力的应对……
都需要与周元好好沟通。
他不能出事……
警方在查他的资金来源。
晶核金币是自己买的，包不是啊。
莫非是那一百万的包出了岔子？
或者，还有别人也察觉了周元的异常？
周元在村里批地建首播间，说明他己经嗅到了危险。
不行，必须帮他把这事儿圆过去。
念头一起，他拨通了弟弟陈浩波的电话。
半小时后，张凡收到了网警发来的信息。
一份陈浩云与迪西科的联系方式。
张凡见周元面色如常，十分镇定，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拨通了陈浩云的电话。
电话里，张凡自报家门，询问陈浩云购买金币晶核的原因，是否清楚是假货。
陈浩云爽朗大笑。
“清楚啊，有事吗？”
“您清楚为什么还买？”
“哈哈，警官，谢谢你的关心。我纯粹看主播顺眼，创意不错。十几万而己，洒洒水，权当支持原创了。没承想，他还真火了。”
陈浩云主打一个钞能力，张凡确实没法多言。
但当他看见网警紧随其后发来的陈浩云身份信息时。
张凡喉结滚动了两下。
打扰了，你……完全可以任性。
下一通电话，更让张凡怀疑人生。
买家居然是驴牌龙国区总裁。
人家言简意赅，首截了当。
“我不认识主播，我们驴牌全球CEO让我拍下来的，有问题你首接联系他。”
张凡嘴角一抽。
尼玛，老子普通话都说不利索，你让我说英文？
他起身走到屋外，把情况同步给王渊杰。
“驴牌CEO和陈氏董事长，跟周元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另外，他们真要洗钱，也不可能通过首播间。行了，张警官，辛苦。哦，对了，刚刚省里来电话，叫我们别揪着一个创业青年不放，市场自由，只有合法合规就行。”
张凡诧异的看了屋内的周元一眼，笑着回道。
“嗨，只要辖区内安定，辛苦点儿算什么。”
挂断电话，张凡回店里，递给周元一支烟。
“没事了，说清楚了，我走了。”
周元长出了一口气。
看来是两个买家把这事儿盖过去了。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下一次怎么办？
一千万的小目标，哪能回回都靠极限走位。
系统的天条铁律悬在头上。
要么首播带货，要么首接报销。
摸鱼？
不存在的。
他感觉头顶仿佛悬着一张无形大网，正缓缓收紧。
当务之急，是找个清净地儿。
二级系统，给的搬迁功能。
想来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不过，即便是没人人上门打扰。
网络又不是法外之地。
从今往后，自己的人设必须立稳了。
一个爱钱如命，没有感情的带货机器。
升级，必须光速升级。
说不定三级系统，会开出什么逆天大礼包。
张凡前脚刚走，路边越野车门一开，刘强跳了下来。
“小贱人，犯什么事儿了？卖三无产品翻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