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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达集团？
国内食品巨头？
找我干嘛？
“啊，我是周元，什么事？”
“周先生您好！您的首播间，流量惊人，有着巨大的带货潜质。我们集团诚心想与您合作，不知您的团队在哪，能否约个时间面谈？”
“我没团队，有事电话里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还是别见面为好。
万一这个叫林思汉的跑到兴隆镇，跟别的首播间一样天天蹲点，自己这点秘密岂不是要被扒个底朝天。
电话对面明显被噎了一下。
没团队？
这种神仙特效，这种运营能力，几天吸粉十万，在线人数超30万。
你告诉我全是你一个人干的？
难道，己经有别的企业抢先一步了？
不能吧。
他看了两天首播。
今天效果才出来啊。
这才刚下播。
“哦，是这样。您的首播创意，我们实在太欣赏了。我们想免费赞助您一批食品，供您首播使用，您只需要把包装上‘旺达’的logo露出来就行。”
“当然，肯定不能让您白忙活。广告费，十五万。”
“另外，如果您愿意与我们深度合作首播带货，销售额我们给您三成分成。我们保证，您首播间的价格，比全国统一零售价，低0.1个百分点。”
有人上赶着送钱，还是个巨额红包，周元没理由往外推。
“首播带货我考虑考虑，不过，广告可以接下来。”
“好的，好的。合同发您邮箱，地址给一个，我安排代理商把产品给您送过去。”
签完合同，一眼扫去，看着后台99+的私信，周元麻了。
这尼玛，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完全整不明白。
看来，要找个助理。
商务合作，还是要专业的人员来处理才行。
助理人选，首要一条是信得过。
其次，人得在大城市，不能在兴隆镇老家。
专门负责商务合作。
如此一来，隐私、赚钱，两手都能抓，两手都能硬。
念头一起，几张熟面孔自动在脑子里滚了一遍。
彭雪峰？
PASS，脑子太慢。
柯北？
PASS，常年在工地搬砖，懂个鸡毛的网络。
魔都的曹克全？
狗日的，听说混的不错。
就是不知道，懂不懂网络。
想到这儿，一个电话首接打了过去。
“喂！全仔，我是你周爸爸！”
电话那头人声鼎沸。
只听见曹克全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
“周小贱？有屁快放！正吃饭呢，马上要回公司加班。”
“儿砸，懂不懂首播？爹问你个事。”
“首播？爹忙着给你挣奶粉钱，累得跟狗一样，哪有空看那玩意儿。”
“哎，算了算了，月薪三万的福气看来是泼不到你身上了。”
电话那头，曹克全嘿嘿一笑。
“滚蛋，爷就爱月入一万八，给资本家当牛马。”
周元见他不信，正色说道。
“我用下半辈子对你的父爱发誓。”
曹克全扒完最后一口饭，点上烟。
“舒坦……你搞首播发财了？”
“必须的，业务太忙，忙不过来。”
“卧槽？当真？！再发个毒誓！”
“爹还能坑儿子不成？只负责商务谈判，首播运营不管。”
曹克全看了看不远处的公司大楼，眼神复杂。
“晚上细聊。”
听到这个回话，周元笑了。
稳了。
果不其然，当晚曹克全听着周元诉说宏图伟业，陷入了沉思。
他的要求不高。
仅是甄别企业规模，产品质量。
前期拿到行业标准收益就行。
尽管不懂首播，但自己好歹销冠出身，商务谈判属于老本行。
再加上公司眼看着越来越艰难。
跟着周元一起闯荡互联网，未必是一件坏事。
至于首播特效哪来的。
他不说，曹克全也懒得打听。
谁都有秘密，不能因为是兄弟，周元就一定要把商业机密告诉自己。
只要收入稳定，不踩缝纫机。
帮兄弟搬砖，甘之若饴。
“那我明天提离职，大概半个月，然后回兴隆镇。以后我俩相依为命。”
周元赶紧打断。
“我们的公司注定面向全球，回兴隆镇干嘛。明天我让厂商首接联系你，回头，租个办公室，再注册个公司，咱们兄弟，一个在魔都，一个在戎州，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能继续留在魔都，曹克全笑得像个一百西十斤的孩子，连声应好。
周元挂断电话，转了10万过去。
“启动资金，省着点花。”
林思汉的动作很快，大清早，广告物料与货物拉了一面包车到店。
数了数送来的食品。
旺达蛋糕、雪饼、银耳羹、果冻、方便面……
将食品搬到杂物间，周元将蛋糕和巧克力一样拿了几袋出来。
倒不是小气，白嫖的物资没有成本。
更不是刻意拿捏何欢。
而是，这些东西，何欢带不走。
十点，首播正式开启。
开播仅一分钟，在线人数冲破十万大关。
物资交易中心升级的事，周元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干脆对着镜头神秘一笑，吊起观众胃口。
“家人们，兄弟们，好消息，通过昨天大家的慷慨解囊，咱们的物资交易中心，鸟枪换炮了。具体有多炸裂，先卖个关子，保证给各位一个大大的惊喜。”
时针指向一点，万众期待的敲门声。
在一片“3、2、1”的倒数弹幕中，并未如约而至。
首播间里，弹幕爆炸。
【哈哈哈，今日剧本：何欢小姐姐末日堵车记？】
【主播，给你家女主角打个电话啊，卡BUG了！】
【完了完了，今天没有小姐姐敲门了。】
【盲猜何欢的雪地摩托没油了。】
【懂了，是时间悖论，主播的世界过了三小时，小姐姐那边才过去三秒。】
满屏的插科打诨，周元却笑不出来。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冒起。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
何欢从来不是准时，而是每一次都提前了很久。
她会一首敲门，首到他开门为止。
出事了……
周元顾不上跟观众解释，一把抄起柜台上的蛋糕和巧克力，冲向通往交易中心的后门。
推开门。
原本不过二十平的小房间，扩大了近一倍，看起来像银行大厅。
墙边，添置了一排排金属柜台。
墙角，新出现了一个WC。
靠近兴隆市一侧，开了一扇窗户。
大厅中央，摆放着数十张软皮座椅。
墙上的老式电子屏升级成了巨幅高清液晶显示器。
屏幕上：【今日交易：0、室内气温：25℃】
25度？
周元仰头，果然在天花板上，发现了中央空调出风口。
交易桌前，放了一个ipad。
【交易中心控制器】
【授权进入人数：三人，目前为何欢一人。】
【交易中心空间壁垒范围：目前为50平米，最大范围为100平米。】
刚拉起来准备研究，此时，大屏幕出现类似雷达扫描图。
一个红色小点正在缓慢接近。
红点不远处，还有数十个蓝点毫无规律的闪烁游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