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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观众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前排学生举着望远镜死死盯着幽兰黛尔手中的评分板，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滚圆："这...这绝对是违规打分吧！要不要去通知老师？"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同被惊起的麻雀群，在会场穹顶下盘旋不散。后排几个学生己经掏出通讯器，指尖悬在紧急联络键上方犹豫不定。
舞台上的琪亚娜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得如同冬日枝头的霜雪。她强迫自己抬头首视幽兰黛尔，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我承认今天穿得不好，唱得也一般，但-5000分...我无法接受！"她的声音在颤抖中逐渐坚定，"圣芙蕾雅建校十年，偶像科诞生过无数超新星，从未有人拿过低于零分的成绩！我的唱功不至于如此糟糕！请您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种打分不仅损害学院权威，更是对其他评委专业判断的否定！"
幽兰黛尔慢条斯理地转着手中的笔，金属笔杆在聚光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看来你还不算蠢到家，知道自己是即兴发挥、打扮不妥？"她突然逼近，高跟鞋的声响重重砸在舞台地板上，"遇见唱功差、形象不佳的选手，我至少还会给0分。但最不可饶恕的，是态度！"她猛地转身指向观众席，"你以为用一首冷门老歌就能蒙混过关？知道自己伴奏错了几处吗？整整6处！"
琪亚娜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太阳穴突突首跳。那些日夜练习的画面在眼前闪现——暴雨中躲在破庙里练琴，手指被琴弦磨出血泡仍不肯停歇...此刻却被全盘否定。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味："我...我只是太紧张..."
"紧张不是借口！"幽兰黛尔夺过她怀中的吉他，琴弦碰撞发出刺耳的嗡鸣。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熟悉的旋律再度响起："一个故事，有一万八千种方式结束..."精准无误的演奏如同锋利的匕首，将琪亚娜最后的倔强刺得千疮百孔。
后台等待室里，芽衣攥着通讯器的手沁出冷汗。她数着墙上时钟的滴答声，第七次起身又坐下。玻璃门外传来的骚动声越来越大，隐约能听见"负分"、"违规"这样的字眼。她突然冲向门口，发梢扫过门边的盆栽，几片叶子簌簌掉落。
就在琪亚娜眼眶发烫几乎要再次落泪时，伊甸举起评分板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艳红的"5000"分与幽兰黛尔的负数形成刺眼的对比，老艺术家轻轻摇晃着一头银发："既然要突破百分制的界限，那我也该行使评委的权利了。"她的声音如同春日融雪，"艺术本就不该被分数束缚，这姑娘眼里有火，值得这样的破格。"
观众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哗，有人激动地拍着座椅，有人掏出速写本记录这历史性的一刻。聚光灯下，琪亚娜望着两位评委截然不同的评分，突然想起徒步璃月时，芽衣说过的话："真正的舞台，从不在别人的评判里。"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指尖触到的不再是怯懦，而是滚烫的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