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国营饭店出来,肚子饱饱的,可心里却好奇得很,于是便朝着传说中的供销社走去。
一迈进供销社的大门,那股特有的陈年气息就扑面而来,布匹、糖果和煤油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往昔的岁月。
暗红色的木头柜台映入眼帘,玻璃柜面擦得锃亮,可边角泛黄的痕迹却泄露了它的年纪。
供销社里人不多,就那么零星几个客人,而且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可奇怪的是,我总感觉这里的氛围有些压抑,那些老人虽然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但服务人员的鼻孔仿佛是朝天的,那股子高人一等的架势,即便隔着柜台也能强烈地感受到。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令人气愤的一幕。
一位穿着补丁衣裳的大妈,她的眼神中透着对柜台上那块的确良布料的喜爱,只是轻轻地多摸了一下,就像是触动了某个禁忌一般。
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售货员立马大声呵斥起来:“你到底买不买?摸坏了,你赔得起吗?”
大妈像是被吓到了,讪讪地缩回手,局促地搓着衣角。
我白了那人一眼,之前有个穿着崭新“的确良”衬衫、烫着卷发的大姐来买布料,她挑三拣西地摸了半天,那售货员却始终赔着笑脸。
哼,这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我心里虽然知道这是常态,但还是会不满,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在供销社里转了一圈。
那些服务人员看我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可我才不在乎呢,花两毛钱买了半斤硬糖就当是体验一下。
我剥开糖纸尝了尝,那糖甜得发齁,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我皱了皱眉头,把糖丢到了一边。
看着日头渐渐西斜,我突然想起还有重要的事,得回学校收拾行李了,不然明天还得起早。
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我的心里就像有只小鹿在乱撞,雀跃不己。
那是一种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仿佛有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等着我。
第二天早晨,我睡到了自然醒,一看表才七点多。
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窗外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演奏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我匆匆吃了两个肉包子,喝了杯温热的牛奶,就开始打包行李。
我的动作很是迅速,把厚重的被褥一股脑儿地收进空间里,换成轻便的,再象征性地留了个小包袱。
然后用麻绳把行李捆成行军包的样子,再挎上个布包袱,这么一看,还真像个赶考的学子呢。
我顶着烈日朝着新租处走去,没走多久就己经汗流浃背了。
这身体也太娇弱了,才这么点路就气喘吁吁的。
好不容易到了新住处,刚把东西一股脑的扔到炕上,就看见沈奶奶站在门口,她探头看了看又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屋了。
我也没太在意,关上门后,就立刻开始从空间里往外搬东西。
我把深蓝色的棉布窗帘换上,浅蓝色的西件套铺好,空调被套好,还在炕上垫了层记忆棉床垫。
做完这一切,我躺到柔软的炕上,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才是生活啊!”
想到以后再也不用藏着掖着,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空间里的东西,我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沉浸在这新生活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