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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西南五十里处，有一座废弃的小镇。
原名封火镇，曾是战争时期的物资集散地，因年久失修而被人遗忘。如今只有零散的商旅偶尔借宿，而村民早己迁徙一空。
这天黄昏，镇上罕见地起了风。
不是来自林间的风，也不是云层变化引发的气流，而是一种带着“压”的风。
原体走入这个镇子，脚步平缓，每踩下一步，仿佛地面就会略微低一分。
他依旧披着那件灰黑色斗篷，肩宽如岩，背影如塔。
镇中唯一还亮着灯的茶馆内，一名中年旅人正与小二低声闲谈。
“你说最近这些异象，是不是和那个……观察者有关？”
小二把茶壶放下，悄悄望了一眼窗外。
“我听说……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能让一整支云隐特种队退兵。”
“真的假的？”旅人半信半疑。
这时，门外风铃一声清响。
两人齐齐一震。
脚步声不重，却让整间茶馆仿佛陷入低气压。
原体推门而入，未发一语，只是随手将门掩上，然后走到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太高了，高得不该坐在这样的桌边。他的膝盖几乎顶到桌底，背脊略一倾斜，便挡住了半个房间的光。
小二不敢靠近，只将茶盏搁在最近的台沿。
茶盏未碎，水面却泛起微波——仿佛连水都在紧张。
——
“他在西南方向，三十里外。”
木叶暗部中心的情报指挥室，鹿丸手里夹着一份刚刚加密解封的纸。
卡卡西站在窗边，轻声问道：“这次他不进村了？”
“似乎不是观察我们。”鹿丸皱眉，“他的行为模式变了。”
“变得不再针对村落。”
“而是……‘反向等待’。”
卡卡西沉吟片刻：“他在引我们过去。”
“就像猎人放下武器，等你靠近。”
“或者像导师，在考察弟子的反应。”鹿丸笑了一下，没带讥讽，但也没带轻松。
——
当夜，木叶派出了一支特别小队。
队长是迈特凯。
他坚持认为，不能总是用观察的方式面对未知。
“我不怕输，我怕我们不敢去输。”凯对卡卡西说，“所以这次我亲自去。”
他的身后，是天藏、猿飞木叶丸、日向宁次与山中风。
他们到达封火镇时，街道上空无一人。
原体还坐在那家茶馆角落里，身形纹丝不动，如山如碑。
凯缓缓走进屋内，每走一步，脚下的地板就发出一声低鸣。
茶馆外，风停了。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凯站在原体面前，语气坚定。
原体抬头看他一眼，声音低缓：“你身体的密度正在提升。”
凯愣住。
“细胞结构在自我强化，你在压缩骨骼缝隙，为下一次‘八门’做准备。”
凯眉头动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为什么？”原体问。
“因为我不能退。”凯道。
“你想以肉身对抗神性？”
“不。”凯嘴角勾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忍者从来都不靠体系存活。”
“我们靠意志。”
这时，天藏、宁次等人也缓步进来，各自站在屋内不同位置。
他们不包围原体，却像在为凯压阵。
原体看了他们一圈。
“意志。”他重复道。
“我在木叶，看见变量；在云隐，看见自信；在雾隐，看见执念；而你们，在我面前展示了纯粹。”
凯疑惑：“纯粹？”
“是自毁前提的力量。”原体缓缓站起。
那一瞬间，整个茶馆仿佛被他撑满。
宁次甚至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们是可燃结构。”原体评价道，“但，也正因此，你们仍在更新。”
他走向门外，未与任何人对视，却每一步都似在推动整个封火镇的空气。
“这次不是评估。”他说，“我只是来听听风声。”
说完，他一步迈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西十一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