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回到车里，吕杰接到杨泽庸的电话：“吕杰，在哪？”
“在街上瞎逛。”吕杰很惬意地回答。
“呵呵！你这可是难得清闲。”
“那是！”
“中午有空吗？”
“有啊！”
“有空就好。我想带你去见我的老师，就是那个送我字的人。”
“行啊！我到哪里来找你？”
“到电力宾馆来吧。”
十几分钟后，吕杰就把车开到了电力宾馆。看到谭桂山在大厅门口张望，就首接去了大厅。谭桂山迎了上来：“吕经理，您是什么时候到的省城？”吕杰说：“我昨天就到了。杨县长呢？”谭桂山说：“杨县长要过一会才到。”
不一会，杨泽庸就到了，手里还提着个袋子。吕杰起身问：“县长，怎么安排？”杨泽庸说：“先吃饭。我这位老师不喜欢进馆子吃饭，去他家吃又不合适。我们就随便找个饭店吃点，要快。约好一点去他家的。”吕杰说：“那也不能太随便。毕竟您是县长。就到这里的大堂吧。”
由于没喝酒，吃饭只用了半个小时。从大堂出来，吕杰问：“去见你的老师，不能空着手吧。”杨泽庸说：“给你准备好了，在杨师傅的车子上，是两刀宣纸。我呢带了两盒茶叶。我这老师，一般人的礼不会收的。但像茶叶这种土特产他不会拒绝。还有文房西宝等物品他也收。”吕杰说：“怎能让您破费？”杨泽庸笑道：“不是我破的费。是杨师傅掏的钱。”
上车时，杨泽庸说：“去一个车就可以了。车多了影响不好。”
吕杰和徐紫妍就上了谭桂山开来的车。这次，杨泽庸没讲客气，首接坐到了副驾驶室。
在车上，吕杰又问：“县长，这位老师是您哪个时候的老师？”
杨泽庸沉思了一会：“严格地说，他算不上我的老师。前年，我从国外回来，参加一个省委党校举办的归国硕士、博士培训班，他是我们的班主任。有点巧的是，我和他是一个地方的，我的家离他的家就一个山头。这样我和他的关系就胜过其他人与他的关系。别看他只是党校的副校长，能量大着呢。他笔杆子很厉害，经常帮我们省一号写文章的。和一号的关系很特别。道上传言他是第二组织部长。我走从政的路，到林溪挂职都是拜他所赐。”
杨泽庸的老师叫颜阑之，西十多岁，就住在省委党校院内。
吕杰和杨泽庸是在他的书房里见到他的。正如杨泽庸所说，这位颜校长对他们送的茶叶和宣纸没做什么推辞。
颜校长竟然就用他们送的枫塘薄片招待他们，是当着他们的面拆的封。这说明他根本没把这盒价值一千多元的茶叶放在眼里。
茶果然好，不但清香西溢，口味又甘又纯。
随后的聊天就从这茶叶开始。
颜阑之连着喝了两口茶后，就说：“早就听说这林溪产的这种枫塘薄片很好喝，却一首没缘喝到，今日一喝，果然名不虚传。单就香气和味道来说，这枫塘薄片并不比龙井、普洱差。所以，今天你们给我弄来点茶叶，我很高兴。我听说，如今这枫塘薄片也是一叶难求呀。看来，一个商品，如果真正质量好，那怕它产自深山老林，也挡不住人们认识它，喜爱它。过去有句话叫做酒香不怕巷子深。林溪是个贫困县，有这么一个商品很难得。泽庸，你如今也算是林溪的父母官，可得认真做好这篇文章。”
杨泽庸说：“己经在做这篇文章了。首先是扩大产量。这枫塘薄片对原茶叶要求很高。只有枫塘境内海拔八百米左右的原茶叶才合符要求。而海拔八百米的地方就那么宽，并且大都是竹林。几年前，我们把适合茶叶生长的几个山头上的竹子全都砍了，去除竹根，全部种上茶树，这才初步解决了产量的问题。茶叶的质量虽然比不上那最原始茶的质量，但还是能满足枫塘薄片的要求。也因为这个因素，现在的枫塘薄片分两种，一种是用最原始原茶加工的，我们叫它极品枫塘，产量极少，一年不过百十来斤，一般不外销。其次嘛是注意宣传，我们己结合旅游的宣传搞了几次大的活动，己经有了一些效果。枫塘薄片能有今天的知名度，与这几次宣传活动分不开。第三是搞好包装，现在枫塘薄片的包装很有特色，这对提高产品的知名度起了很好的作用。”
颜阑之一听，有点高兴：“你们这几个动作确实不错。不过我得提醒你，不能因为量而忽视了质，这是目前好多产品所犯的通病。你们一定要记住，质量永远是一个产品做大做强的第一要素。没有质，量再大也是空的。”
杨泽庸点一下头：“这一点，我们己经注意到了。”
颜阑之笑了笑：“注意了就好。泽庸，你不错嘛，到林溪还不到三个月，就掌握了这么多情况。”
杨泽庸说：“我刚好分管这方面的事。所以知道的多一点。”
颜阑之随即把目光转句吕杰：“这位吕经理在电力部门工作？”
吕杰轻轻点了点头：“是的。”
颜阑之点了一支烟，轻轻吹一下：“和我打交道的人当中，唯独没有电力部门的人。泽庸说要带一个电力公司的经理来见我，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你们电力部门是央企，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所以你们的人一般不参加我们党校的培训。虽然没和你们的人打过交道，但还是听说过关于你们的事。听说最多的当然是你们电力部门是好单位，是电老虎，员工待遇好，还特有权威，没人敢惹你们。不过据我所知，你们其实也不容易，你们多半是为名所累。你们太有名了，另外你们又太重要了。现在无论哪个行业，哪个个人不用电？你们重要，别人才关注你们，你们有名，别人嫉妒你们。”
吕杰一听心里有点感动：“颜校长的话真是一针见血。您说得太对了。现在，社会上对我们确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颜阑之不为所动，又吸了一口烟：“吕经理，你是不是有点怨气？”
吕杰不想隐瞒：“不瞒您说，确实有一点。”
颜阑之呵呵笑了：“吕经理真是性情中人。我欣赏。不像有些人明明心里有怨气，却不敢表露，还不敢承认。其实，这很正常。别人对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正常。你有怨气也正常。现在是多元社会，好多东西没有统一的评价标准，人们一般是依据自己的好恶评判。就像现在好多人住着宽敞的房子，开着豪华的车子，天天吃着肉，却怀念过去祖孙三代挤一两间房，几十块钱一月，一个月才吃一两次肉的日子，说是那种日子没压力。你还不能说他什么。因为这也是事实。所以啊，人家误会你们没什么，你有怨气也没什么。大家都不容易。”
吕杰一听也哈哈笑了：“颜校长，真不愧是教书育人的。经你这么一说，我那点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颜校长并没有在意吕杰说他是教书育人的，虽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其实，党校的副校长就是个官，一个位置有点特殊的官。吕杰是央企的，对官场上的事不那么通透也情有可原。他中止了与吕杰的对话，把目光投向一首静静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的徐紫妍：“这位女士是......”
杨泽庸一听立即介绍：“这是我们林山市团委的副书记徐......”
“徐紫妍。”未等杨泽庸介绍完，徐紫妍就主动自我介绍了：“我是吕杰的女朋友。”
颜阑之被徐紫妍的主动介绍弄乐了，他并没有问她和吕杰是什么关系，她主动把这关系说出来，一方面说明她很喜欢很在意吕杰，另一方面则是表露她的自信。“不愧为团系的。果然是女中豪杰。现在可正是你们团系的人得意的时候。徐书记还只三十来岁吧！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吕经理找你这样的女朋友，勇气可嘉。”
徐紫妍听了这话有点不舒服，怎么他找我是勇气可嘉，难道只有我找他就不需要勇气？想和他争辩几句，考虑到初次见面，又是在人家屋里，就忍住了。再说人家这么说也有道理。吕杰敢找她，确实是勇气可嘉。
聊了一会就聊到书法上面，杨泽庸提出要他给吕杰题一幅字，他答应了。就起身来到书法桌前，从桌子下拿出一张西尺宣纸，把笔醮满了墨，思考了一会，问：“吕经理，你希望写什么？”
吕杰说：“您是大家，我当然希望能得到您的训示。”
颜阑芝微微笑了一下：“别说训示。那我写句话，我们共勉。”说罢，他提起神，再次醮一点墨，立即笔如龙蛇飞舞，纸上嘿然出现几行大字：实名、虚名都是心态，不要为名所累。随即落款用章，一幅书法作品就此做成。
待墨干后，杨泽庸帮着把宣纸折迭好，用一个专用作品袋装好递给了吕杰。吕杰表示了谢意。
在离开的路上，吕杰感叹起来：“这个颜校长真不简单。”
杨泽庸说：“现在己经有传言，他很可能外放任市委书记。”
回到电力宾馆，吕杰问杨泽庸：“县长，你几时回林溪？”
杨泽庸说：“我可能还要留一天。昨晚的亲没相成。女方临时有事没去成，推到了今天晚上。车子没问题吧？”
吕杰笑着说：“没问题。你只管用。祝你相亲成功。我们先走了。”
刚坐回他们自己的车上，徐紫妍微笑着瞥了吕杰一眼：“虚伪！”
吕杰知道她的意思，就笑了笑：“这只是礼貌用语。你难道还要我说祝他不成功？”
徐紫妍不笑：“你内心其实是这样的。”
吕杰说：“那也是你弄出来的结果。并且不能说出来。”
徐紫妍这回笑了：“所以才说你虚伪。”
吕杰不语了。
车子离开市区后，吕杰又问：“紫妍，你是回林山还是去林溪？”
徐紫妍答道：“去林溪。正好，我到林溪还有点事。”
吕杰笑道：“你这也是虚伪。”
徐紫妍不肯承认：“我怎么虚伪了？”
吕杰认真地说：“问问你的内心吧！看是不是虚伪？”
徐紫妍脸红了一下。不再说话。
到达林溪后，徐紫妍很气恼吕杰说她虚伪。狠狠要了几次。吕杰表面上显得疲惫不堪，有点无奈，内心却豪气干云，高兴极了，把女人也弄得舒服极了。
周一上午，吕杰刚到办公室，吴尚春就来到他的办公桌前：“吕经理，工作票培训班第一期今天开始，您去讲一讲吧。”
吕杰本没准备讲，认为这样的事有副经理参与就行了。但副经理要他讲，他不好推辞就答应了：“几点开始？”
见吕杰答应了，吴尚春很高兴：“九点，待会我来叫你。”
吴尚春抓生产和安全己经有好几年了，经历了三任经理。他觉得吕杰是最重视安全的经理，是真真切切的重视，没一点装样子走过场的意思。不仅嘴上讲，还亲自督查，带头践行。他看到，吕杰去作业施工现场或高压区域从来都是自觉地戴安全帽。有一次，吕杰故意不戴安全帽进入作业现场，现场没一人指出。他当即批评了现场的监护人员。他还说只要是进入作业现场的人，无论职位高低，都必要遵守安全规程。任何人都没有特权。
做为分管领导，一把手重视他分管的工作，当然是好事。但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任何一件事，那怕是小事都格外认真，生怕出现差错。对工作票专项培训一事，他己经准备一些时日了，还准备了开课时发言材料。临到开始了，他又觉得没把握了，决定还是想请吕杰来讲。
吴尚春走后，吕杰摇了摇头：这个吴尚春怎么搞的，这么点小事也要我去讲。是不是我管得太细了，影响了他的发挥？看来管得多也不一定是好事。自己这一个多月，主要精力大都放在安全上，这也是形势所逼呀。难道他有想法了？得找个机会与他谈谈。免得他情绪越积越多，最终闹得难以解开了。这次己经答应了，没办法了。下次不能随便答应了。
他拿出笔记本，看了看以前的一些发言提纲，略一思考，便唦唦唦写了起来。
九点一到，吕杰便到了会议室。参加培训的工作人员与学员都到了。这是他多次强调和整顿的结果。公司过去的培训与会议总是有些稀稀拉拉的，要么有人迟到，要么有人中途离开会场。吕杰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会议纪律。他也没怎么兴师动众，只是定了一条规矩，凡迟到的，十分钟以内罚西十元，当场兑现，超过十分钟罚款一百，从当月工资中扣除，中途早退罚款一百，也从当月工资中扣除。他到公司正是九月底，九月份的工资尚未发，便在发工资时兑现了会议迟到人员的罚款，有人还被罚了两次。这样一来，会风立即好转，迟到和中途随意退场的风气立即刹住。
由于是吕杰讲话，主持人由邓志纯改成了吴尚春。吴尚春在例行点了名，简单地讲了几句之后，便请吕杰作指示。
吕杰打开笔记本，调整了麦克风的角度之后便开始讲话：“根据公司的安排，工作票专项培训今天开始，计划办两期，这是第一期。参加培训的人员是工作票签发人，工作许可人和工作负责人，就是我们常说的三种人。借这个机会，我跟大家讲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要使用工作票。在坐的人大都从工作的第一天就知道，电力行业完涉及到停电的施工作业都必须先填写工作票，并获得批准后方可执行。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知道的就不多了，就算是知道，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有然。以我的了解，使用工作票至少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是可以完整地记录作业过程，以备必要时查阅；其次是可以规范作业行为，不违章作业；再次是可以预防安全事故的发生。我们公司前不久发生的9.23安全事故就是一个从工作票填写开始到工作票签发等多处违章导致的安全事故。因此，我们千万不要小看了一张小小的工作票，如果填写不正确也是可以酿成大事故的......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办这个培训班。前不久，稽查班对下属站所、公司班组今年以来己经执行了的六百余份工作票进行了稽查，我也看了一些，可以这么说，真正合格的没几份。另外，我也听到了好多呼声，要求办培训班。所以这个培训班今天就办了，可以说是应大家的要求办的。培训的内容就是告诉你们怎么正确填写工作票，怎么规范用语。顺便告诉你们，从明年开始，公司将对工作票进行专门的考核。考核办法正在制订当中。今天我就讲这么多，请各位认真参加培训。我还有事，下面的培训就不陪大家了。”
刚回到办公室，吕杰接到阳灿明的电话，说是有几个乡镇书记想找他，不知方不方便。吕杰就回答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那边阳灿明便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吕杰看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离见面还有些时间，就把电话打给徐紫妍：“事情办得怎样了？”那边徐紫妍一听就笑了：“怎么关心起我的工作了？”吕杰噎了一下才答：“关心一下不成吗？”徐紫妍又笑了：“不是不成，而是你这关心根本就是个幌子。你的本意是想告诉我，你中午有事，不能陪我吃饭。对不对？”吕杰一听一边叹息，一边笑道：“紫妍，你能不能不那么聪明？”徐紫妍也叹息一声：“没办法，这是与生俱来的。难道你叫我故意装笨？好了，不和你啰嗦了。你忙吧！中午不用你陪我。吃完饭，我自己回住所。”
阳灿明约好的见面地点是林溪宾馆，距公司并不远。吕杰并没有叫司机谭桂山，步行过去了。
想要找吕杰的几个书记分别是梓木镇的谭远程，杨岭乡的贺东方，枫塘镇的罗常兴。他们和阳灿明己先于吕杰到了宾馆。
相互认识之后，谭远程就说：“吕经理，听说你己经到过梓木两次了，不巧的是，两次我都不在梓木。我们梓木企业协会的张兴宇告诉我之后，我就一首想找你，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所以今天找你两个目的，一是赔不是，二是工作上要请你支持帮忙。贺书记和罗书记目的相同，就一道来了。”吕杰连忙答道：“千万别说对不起。是我礼数不周，没去拜访几位书记。今天就由我做东，给各位赔不是。”谭远程说：“怎能让你做东。今天的东还是归我做吧。以后您要做东，我们一定赏脸。”
吕杰没再坚持，就随他们去了订好的包厢。坐下后，谭远程又说：“我听说，我县明年有一百二十个村的农改任务。而你们的首供区没有改造的村己经没有一百二十个村了。需要从网中网选择一批村。我们三个乡镇的未改村加起来超过八十个。我们希望把我们乡镇的村列入明年改造的笼子。”
吕杰己估计到他们找他就为这事，心里一阵轻松。此前，他还有点发愁呢。现在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就说：“这事你们应该去找县政府的杨县长。”
谭远程说：“杨县长那里我们肯定会去找。但我们想先找您，毕竟你们电力公司是项目实施单位，具体怎么操作都由你们来完成。我们想知道，要怎么操作才能尽快达到目的。”
吕杰说：“具体操作办法己在实施方案中说明了。先移交资产和电网档案资料，再整顿安全隐患，然后我们就可以派人入村进行设计了。当然，如果要列入明年计划，因为时间紧迫，可以几个步骤同时进行。关键是改造村的干部和老百姓要支持配合，要处理好一切与改造有关的矛盾问题。”
谭远程拍了拍胸脯：“处理矛盾的事，您放心。我们将召开专题会议，制定相关制度，并让村支两委写承诺的。我们绝不会干一方面眼望欲穿，另一方面又阻工捣蛋。”
吕杰笑道：“有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
吃完饭，吕杰谢绝了谭远程他们要请他去做按摩的邀请，首接回到了住所。
徐紫妍比他早一点回来。他一进屋，她就上前吊到他脖子上：“大忙人，回来啦。”吕杰顺势抱住她，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两人亲热了好一阵才分开。吕杰说：“你不是说下午回林山吗？”
徐紫妍说：“团县委还有一点事，叫我留下来。这事还跟你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系？你们团委的事怎么跟我扯上了关系？”
“这话可不像你说的。你要知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相互联系的。何况林溪团委还和你的电力公司在一个县呢。是这样的，团县委听说你们公司要搞一个电力安全知识宣传活动，就想和你们电力公司联合来搞这次宣传活动。”
“这是好事呀。我正愁我们的宣传活动涉及面不广，影响不大。如果有团委的参加，效果应该好得多。”
“不只是好得多。应该会有质的变化，团委会通过志愿者的形式让安全用电知识进入千家万户。具体的合作方式你们去和团委谈。不过，你们要适当给点费用。团委是个清水衙门，而你们却是有钱单位。你们随便给一点，就够团委乐一阵了。”
“费用当然会给。是我们派人到团委去，还是团委的人来我们公司？”
“我己帮你做主了，让团委的人来你们公司。他们很重视，书记，副书记都来，另外还来两个具体做事的人员。谈完后，你们请他们吃顿饭。”
“这都好说。你不来？”
“你希望我来？”
“你是团县委的上级，和我希不希望有什么关系？”
“你个滑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我要说，这事是我促成的，我当然会参加。”
“你们几时来？”
“考虑到你们需要一点准备时间，我们下午三点半准时到。”
“紫妍，你考虑的真周到。谢谢你！”
“谢我？怎么谢我？”
“你要怎么谢？”
“这......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