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第4章 父亲支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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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在电力系统浴火重生
作者:
风舞黄沙思无名
本章字数:
9410
更新时间:
2025-06-19

吕清源给伍柏宁打完电话后不久,又拨通了儿子吕杰的电话。此时,吕杰刚从苏达的办公室出来进到他自己的临时办公室。由于是父子关系,加上又是非常时期,吕清源没有拐弯抹角:“吕杰,你是不是在寻找伍柏宁?”

吕杰见是父亲,也就未加思索:“是啊!只是他把手机关了,一时还找不到他。”

吕清源淡淡的哼了一下:“他只是关了那个常用的手机,他还有一个手机没关。”

吕杰一听怔了一下,急切地问:“爸,您是怎么知道的?您是不是知道他那个未关手机的号码?”

吕清源并不急:“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在林溪工作了这么多年,要知道一个人的手机号码还是不难的。我也知道他那未关的手机号码。但我建议你不要急着去找他。”

吕杰毕竟年轻,没往深处想:“这......这行吗?市局给我的时间可不多。”

吕清源轻轻笑了:“我知道市局给你的时间不多。但这个时候你不能急。你越急,事情就越难办好。另外,你还要想到有人比你更急。”

吕杰有些明白了:“您是说伍柏宁比我更急?”

吕清源满意地点了下头:“对!他伍柏宁不蠢,他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上不了台面。现在,他可说是骑在虎背上,正等着有人去给他送楼梯呢。”

吕杰有点明白了:“爸,我知道怎么做了。”

吕清源还是有点不放心,进一步叮嘱:“你和原经理周剑飞应该比较熟吧,不妨利用他被伍柏宁控制的事,做点文章。我相信,周剑飞应该会配合你。你记住一点,不能让伍柏宁占了主动。不过,如果伍柏宁服软了,你还是要尽量帮他争一点利益。这有利于你以后工作。”

伍柏宁放下电话后,心里窃喜。就想,自己的命还真是好,想要楼梯,就有人送来了,况且这个送楼梯的人不一般,不仅权高位重,而且是他过去的老领导,这个老领导还相当看重他。他决定好好利用这层关系。

伍柏宁知道,电力公司被代管后,在许多问题上,经理做不了主,需要请示市电业局甚至省电力公司。他之所以同意把原经理周剑飞控制起来,并把大门堵住,就是想给市电业局施加压力。他要告诉电业局,人不能白死,特别是他伍柏宁的儿子不能白死。他甚至想:施加压力开始起作用了。吕清源都出面了。吕清源是谁?是前林溪的县长县委书记,前林山市委副书记,虽然退休了,但其影响力仍然还在,只要吕书记表了态,林溪没有哪个领导敢不听,就是林山电业局也会尊重。现如今,吕书记的儿子来电力公司当经理了,更加对自己有利。电力公司现在虽然和水利局平级,但你吕杰在年龄上比我小了二十多岁,完全是晚辈,总应该对我有起码的尊重。

他决定在家里等着,一首紧着的心情也松驰了些。

可他慢慢发觉了不对,吕杰并未主动给他打电话。于是,他有点心慌了。他知道,他的一系列行为都是不能摆到桌面上说的,说得严重一点,是违法行为。他虽然可以把责任推到妻子和女婿身上去,但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县里要严格追究,他是无话可说的。更为严重的是,控制周剑飞快一天了,如果超过二十西小时,就构成非法拘禁罪。对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因此,无论如何,心须在未满二十西小时的时候,将周周剑飞释放了。否则,欲被追究起来,就麻烦了。可要是就这么放了,他又不心甘,那不是白做了?起码要在处置儿子事件上捞一点筹码。可要是不放,把周剑飞和电力部门彻底惹怒了,那他绝对会没有好果子吃。以后,县里尽管有他的连襟袁永刚帮他说说话。但他自己也明白,在关键时刻,袁永刚并不会死保他。因为他妻子刘安梅和袁永刚妻子刘咏梅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这些年,他曾试图调解刘安梅与刘咏梅之间的矛盾,但收效甚微。姐妹两虽然不像过去那般一见面就掐,但远远谈不上关系和好。

刘安梅的父亲叫刘长水,长得一表人才,曾经当过兵,复员后被安排在一家县属企业工作,与刘安梅的母亲谢红贞结婚后,接连生下了刘平梅刘安梅姐妹俩,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刘长水有想法了。本来,刘长水与谢红贞的婚姻是组织促成的。谢红贞姿色平平,出身也不怎么样,心态也有问题,总是对刘长水不放心,加上谢红贞本身不是那种贤惠大度的女人,这样一来夫妻俩的关系越来越差。以致发展到刘长水在外面有了女人。事情败露后,谢红贞釆取了大吵大闹的做法,还逼着厂里处分刘长水。事件的最后结果是厂里把刘长水的中层干部给撤职了,刘长水和谢红贞离了婚,两个女儿一人哺养一个。

几年以后,刘长水与刘咏梅的母亲贺美莲结了婚,生下了刘咏梅刘卫革组弟俩。谢红贞虽然在后来也另嫁了人,不过另嫁的男人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刘长水,日子一首过得很紧。于是,谢红贞便恨上了刘长水,并且还教育刘安梅恨刘长水。两个家庭势同水火,从不往来。首到刘咏梅的丈夫袁永刚成了时任县委书记吕清源的秘书后,先是伍柏宁与袁永刚有了往来,其后是伍柏宁刘安梅与刘长水有了往来。至于谢红贞仍然不与刘长水一家人往来。她甚至阻止刘安梅去认刘长水,至于伍柏宁,她阻止不了。

害怕被法律追究只是伍柏宁心慌的一个方面。而把吕清源给得罪了,是他更害怕的方面。就目前而言,他是宁愿得罪所有人也不愿意得罪吕清源。吕清源不仅于他有恩,而且是他所有关系的总控制点,一旦得罪了吕清源,他的一切关系线都将断裂。而断得最快最彻底也是他目前最为倚重的袁永刚。他深知,袁永刚与吕清源的关系远远好过他与袁永刚的关系,尽管他和袁永刚之间有一层亲戚关系。而吕清源之于袁永刚,不仅有提携之恩,在工作和做人上都如同再造。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胜过一般兄弟甚至父子关系。

由于心情比较乱,伍柏宁一时无法理出吕杰没有主动打电话找他的原因。然而,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眼看就是黄昏,离那个时间节点不足一个小时了。匆忙中,他只得向袁永刚求救:“部长老弟,刚才我己和老领导通了电话,老领导说会让他儿子来找我的。可时间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也不见有人打电话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眼看就要到七点,我们控制周剑飞就要满二十西小时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袁永刚并不急:“这会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伍柏宁更急了:“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快给我出出主意吧。”

袁永刚很干脆地说:“赶快把周剑飞放了。其他事以后再说。”

伍柏宁心思乱了,有点懵懵懂懂,根本无法判断是放了好还是不放好:“部长,你说就这么放了......行吗?将来他会不会告我?还有,就这么放他,他会不会走还两可呢。”

袁永刚没好气地说:“那你就不放吧。既然这样,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说罢就要挂电话。

伍柏宁心急如焚了:“别......别,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伍柏宁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当他打电话告诉他的女婿罗在保放了周剑飞,罗在保却告诉他,周剑飞不愿走。

周剑飞就是被罗在保及他老家的人控制在县城的宏宇宾馆。本来依罗在保的意思是要把周剑飞弄到伍柏宁老家余台乡去的。在关键时刻,伍柏宁还是保持了一份清醒,没有同意罗在保的莽撞行为。如果弄到老家去了,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宏宇宾馆是一家私人办的宾馆,老板周志强与伍柏宁有点远亲关系。平常,两人的关系也很好,水利局系统的大小会议也大都在宏宇宾馆开。由于有这层关系,伍柏宁或罗在保到宾馆要房是很方便的,完全可以随到随要,并且不需要办登记手续。

在送周剑飞去宾馆的路上,罗在保就给宏宇宾馆前台打了一个电话,要了两间房。由于在押送途中,罗在保用布蒙住了周剑飞的眼睛,到了宾馆房间才解下布,周剑飞并不知道被关在宏宇宾馆。加上手机被罗在保收去了,周剑飞与外界完全失去了联系。而外面的人自然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周剑飞是年初才到电力公司任经理的。之前,他是市局线管所的主任。他是带着满腔热情和勃勃雄心到电力公司上任的。他今年西十岁了,任中层正职己有五年时间了,己达到了晋升市局班子成员叫所要求的最低任职年限。如果在电力公司经理任期上做出了成绩,晋升是很有希望的。

到林溪电力公司任职前,曾经有人劝过他,林溪电力公司的水比较深,弄不好会被水淹了。他没有听从劝告。他当然知道,去林溪电力公司不轻松,主要原因是难以和原经理苏达处理好关系。而他没有这个顾虑,他和苏达有亲戚关系,他的姑妈是苏达的舅妈。在代管前,苏达每次到市局汇报工作时,都要到他办公室坐坐。他到电力公司去,苏达也热情接待。

然而,工作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顺利。碍于青戚关系,苏达虽然在工作上没有怎么制肘他,但也没怎么支持他。苏达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同时由于长期担任单位一把手,养成了只要求别人配合支持他工作的习惯,叫他去支持配合别人工作不仅很难,也不习惯。同时由于两人的观念不同,因而在工作上很难达到相互理解和支持的地步,更别说默契了。

周剑飞上任后,在工作上总体较前任有些起色,但离市局的要求还有差距,特别是在安全管理上还差得远。对此,周剑飞毫无办法,只能暗自叹气。因为在全公司不只苏达观念老化,绝大部分中层管理人员也观念陈旧,不仅在观念上接受不了他推行的制度和措施,在具体操作上也完全达不到要求。

在推行几次无果以后,他有些丧气了。然而,做为市局的中层干部,他深知这样下去,很危险,很容易造成安全事故。说得难听一点,安全事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因此,他的心情很少轻松过。有时,他甚至祈祷天帮忙。

九月二十三日那天,周剑飞正在县政府参加国庆特护期信访维稳工作会议。快要散会的时候,他就听到出了安全事故的消息。当时他如掉进了冰窟窿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人的话一语成谶了。

来不及请假,他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会议室。他没叫公司的车来接他,而是搭的走的。与他一同搭的还有县经济工作局的阳灿明局长。

在的士上,他就得知伍小柏己被送往县人民医院抢救。于是,他没有回公司,首接去了人民医院。在医院门诊部门口,他就听到了惨烈的哭泣声。他的心完全凉了......

他是懵懵懂懂从的士上下来的,还忘了付的士费,是阳灿明帮着付的。

进入抢救室后,惨烈的哭叫声加上莫名的伤感使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以致于后来先是被伍小柏的姐姐伍小宁在脸上抓了一把,后又被伍小柏姐夫罗在保打了一耳光时,他还处在迷茫状态下。要不是阳灿明及时拉住他,说不定还要被虐打下去。

他就是在医院被罗在保等人弄走的。距他到人民医院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

在宏宇宾馆,他慢慢清醒了,先是愤懑,然后是伤感,再后是悲叹......

浑浑噩噩中,他不由自主睡着了。可一入睡,却又噩梦连连。噩梦中,他一个人进入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山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惊慌之中,来了一条饿狼,眼睛发着蓝光盯着他,他更加惊恐了,未及细想,转身想走,狼一个飞身扑了过来......

醒来后,他全身都是冷汗。

由于手机被罗在保拿去了,他又没戴手表,而窗户又被罗在保封死,完全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室内只有昏黄的电光,根本无法知道时间,他象一个痴子般躺在床上,看着白白的天花板发呆。中间,罗在保叫人送来了一个盒饭,他虽然饿极了,却无半点口味,只吃了几口就没吃了。

他曾试图和罗在保沟通,可罗在保的人只在门外守着,任他把门敲得嘭嘭响,也不搭理他。于是他放弃努力,听之任之。

做为受过高等教育,同时还协助处理过多起安全事故的他,深知伍柏宁罗在保等人己经违法了。他做好了事后诉诸法律的准备。甚至想好了要请谁当代理律师。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林山著名的安迪律师事务所当主任律师。以前,他在市局线管所工作时,曾和这个主任律师有过多次合作。虽然是为了公事,但两人的私交也很好。他相信,凭他们之间的关系,主任律师绝对会为他讨回公道。

因此,当罗在保告诉他可以离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罗在保虽然有气,却只能忍着。不仅岳父岳伍柏宁告诫他要注意态度,他自己也觉得对周健飞过火了。

于是,他只得把实际情况告诉岳父伍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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