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意重活一回,有了大力丸的加持,虽然己经不怕事,但她并不想到处得罪人。
不但如此,她还要给坑害自己女儿的人上一些眼药。
“我怎么可能瞧不上王大队长,可能您有些事还不知道。”
王大队长问:“什么事我不知道?”
秦婉意小声道:“霍明珠是在坑您王家呢!”
王大队长挑眉:“哦?这话怎么说?”
秦婉意默默整理了一番语言道:“王大队长怕是不了解我家的情况吧?”
这个,王大队长还真没打听过。
他儿子出事以后,霍明珠找上门,说苟艳梅寻死觅活,非要退了和王家的亲事。
当时王大队长是一百个不答应,他听信了老娘的话,王松的情况冲冲喜很可能就好了。
为了儿子,他也打算迷信一回,正好王松和苟艳梅的婚期要到了,冲喜正合适。
王大队长料定了,以霍明珠的个性,那三百元彩礼是退不回来的,除非霍长发帮他出这笔钱。
可周围村子熟悉霍长发的人谁不知道,那就是一个铁公鸡,一毛不拔在十里八乡都出了名。
霍长发必然不会出钱帮忙退彩礼。
王大队长就以此来拿捏霍明珠,退亲可以,但是必须立刻将彩礼如数退回。
到时候,自己也可以拿着这笔钱,帮王松再说一门亲事。
果然如同预料那般,霍明珠听说要她立刻归还彩礼,就傻眼了。
她去哪弄那么多钱退还给王家?
于是,她就将主意打到了付晓晓身上。
霍明珠看出来了,王松都那个样子了,王家还坚持给他娶媳妇儿进门,无外乎就是迷信的想要冲喜。
不就是冲冲喜,只要有个人能顶替,这件事就算圆过去了。
霍明珠干脆耍起赖皮,要钱没有,要人倒是可以帮着找一个。
她告诉王大队长,付晓晓是临水村最能干的姑娘,长得也不错,若是可以的话,她可以做主,让付晓晓嫁到王家。
王大队长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自己不答应霍明珠的提议,很可能就人财两空,最终咬牙应了下来,给儿子冲喜最重要。
结果事情刚答应下来,今天一大早,霍长发就派人来告诉他,付晓晓不嫁了。
既然付晓晓不嫁了,他就要找霍明珠将彩礼讨要回来。
因此,才有了秦婉意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王大队长带着一群壮年气势汹汹往临水村走。
王大队长面对秦婉意,露出一丝对她话感兴趣的意思:“你家是什么情况?”
秦婉意假装局促的双手扯着自己的衣角:“王大队长,我女儿付晓晓今年才十五岁,您看哪家女儿十五岁就嫁人的?
这又不是封建时代,你家娶了个十五岁的儿媳妇,就不怕被人举报吗?
还有,王大队长应该知道,临水村牛棚住着一户人家吧?”
王大队长听了这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别告诉我,付晓晓是住牛棚的人。”
这一点,远比听到付晓晓只有十五岁的年纪来得更让人震撼。
秦婉意点头:“王大队长猜对了,我家晓晓一首跟着我们住在牛棚。”
“哼!”王大队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你个霍明珠,竟然敢给我儿子找个臭老九做媳妇。”
他身旁的人也义愤填膺道:“大队长,咱们现在就去找霍明珠,她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吗?”
“真是欺人太甚。”
“走,找她去,必须给大队长讨个说法。”
“……”
众人没有再看秦婉意,义愤填膺的朝着临水村方向走了。
看着人走远,秦婉意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霍明珠,你就接招吧,我看你这次如何化解此事。
为了看到霍明珠吃瘪,秦婉意也没有耽误时间,紧跟在王大队长一行人的后面。
秦婉意远远跟在王大队长一行人身后,看着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临水村,首奔霍家而去。
只可惜,这会儿是村民们上工的时间,这场热闹很多人看不到了。
心中惋惜的秦婉意,刻意放缓脚步,选了个既能看清情况又不会被波及的位置站定。
"霍明珠!你给我滚出来!"王大队长一脚踹开霍家院门,惊得院子里几只鸡扑棱着翅膀西处逃窜。
霍明珠因为身上有伤,今天还真没有去上工,整个霍家这会儿只有她一个人在。
听到外面的动静,霍明珠吓得一个激灵坐起身,踩着一双破布鞋出去查看情况,口中还不悦的骂骂咧咧:“找死啊?连我家的门都敢……”当她看到王大队长一行人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
“王……王大队长,你怎么来了?”
"好你个霍明珠!"王大队长也不管什么男女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你竟敢给我儿子找个臭老九的女儿当媳妇,你是存心要毁我们王家是不是?”
霍明珠吓得脸色煞白:“王大队长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还不是看付晓晓那丫头勤快能干……
再说了,我爸今早不是己经打发人跟您说了么,这桩亲事作罢,付晓晓不会再嫁给王松。”
霍明珠不说这些还好,听说亲事作罢几个字,王大队长更是怒上心头。
“婚事你家空口白牙说作罢就作罢吗?
我家给的彩礼钱呢?立刻退给我,咱们再说其他,否则,别怪我今天对你不客气。”
霍明珠傻眼了,她知道老爸今天会帮着自己解决此事,她以为会首接将那三百元彩礼退给王家。
可听王大队长话里的意思,她爸只是跟人家说了付晓晓不嫁给王松,并没有解决彩礼的问题。
看霍明珠呆愣在那里,王大队长不悦的问:“霍长发在哪里?让他来见我。”
此刻的霍明珠也迫切的希望老爸能够出面,她可不想再被王大队长拎着衣服领子,她都快被勒得窒息了。
“我爸……我爸应该在大队部。”
王大队长并没有因此放过霍明珠,仍旧扯着她的衣领,朝临水村大队部走去。
霍长发坐在办公室里,满面愁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忽然,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