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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如同细密的针一般，扎在林凡的心头。
他看着跪在众人面前，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般研磨着灵药的沈雪瑶，只觉得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胸腔中猛地窜了上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毁！
此刻，林凡内心怒火中烧：
“这个萧尘！简首欺人太甚！太过分了！他怎么敢！怎么敢在这么多同门面前，让师嫂跪在地上为他做事！他把师嫂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随意摆弄的工具吗？还是一个可以随意羞辱的下人？！”
“师嫂…师嫂她曾经是多么骄傲，多么有灵气的一个人啊！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我能感觉到她骨子里的那份清冷和孤傲！她怎么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愤怒，他不甘，他心疼沈雪瑶。
可是，当他想起萧尘那恐怖的开灵境七重天的修为，想起他在宗门内高高在上的地位，想起刚才那股几乎让他窒息的恐怖威压，林凡就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力感。
他只能死死地握紧双拳，无力地看着眼前这令他睚眦欲裂的一幕。
萧尘将林凡那副愤怒、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得意到了极点。
“这就对了！林凡，你给老子好好看清楚！沈雪瑶，她是完完全全属于我萧尘的！你的那点可笑的同情心，那点不自量力的‘英雄救美’的想法，在我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不是！屁都不是！”
“而且，通过这次公开的展示，所有弟子都会明白，沈雪瑶是我的禁脔！以后，我看谁还敢对雪瑶有任何不轨之心！谁敢多看她一眼，我便挖了他的狗眼！”
他转头看向仍然跪在地上，专心致志研磨着灵药的沈雪瑶，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这种完全的服从，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都不敢有丝毫反抗，甚至连一丝不满都不敢流露出来的状态，才是我想要的！这才是最完美的道侣！这才是我萧尘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而此刻跪在众人面前的沈雪瑶，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各样复杂的目光——有震惊，有同情，有鄙夷，有玩味…
这些目光，像是一根根无形的针，刺得她遍体生寒，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深的屈辱感。
沈雪瑶的内心挣扎：
“好多人…好多人都在看着我…他们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觉得我很下贱？会不会觉得我很丢脸？会不会在背后嘲笑我？”
“但是我不能反抗…我绝对不能反抗…夫君让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什么。如果我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忤逆他的意思，哪怕只是流露出一点点不情愿，后果…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他一定会用更可怕的方式来惩罚我…”
“忍着吧…雪瑶，忍着吧…就当这是修炼的一部分…就当这是为了夫君…只要能让夫君满意，只要能让夫君开心，一切的屈服，一切的羞辱，都是值得的…都是应该的…”
她的手仍然稳稳地握着研磨棒，动作没有丝毫的颤抖和迟滞，仿佛她的身体和她的心，己经完全麻木了。
终于，林凡再也忍无可忍了！
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胸中的怒火让他暂时忘记了彼此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萧师兄！”林凡大声喊道，“师嫂身份尊贵，乃是您的道侣，怎能…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行此卑躬屈膝之事？这…这样未免也太不妥当了吧？！”
练功坪上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凡的身上，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个外门弟子，是疯了吗？！他竟然敢当众质疑萧尘师兄的决定？！
萧尘缓缓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冰冷而锐利地刺向林凡。
“林凡，你在质疑我？”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弟子…弟子不敢！”林凡被萧尘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和身上再次升腾起的恐怖威压，压得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但他还是强撑着，继续说道：“弟子只是觉得…师嫂她…她毕竟是您的道侣，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她怎么了？”萧尘一步一步地逼近林凡，每一步踏出，身上的威压便更盛一分，“她是我的道侣，我让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我让她跪，她就必须跪！我让她生，她便生！我让她死，她便不得不死！你一个区区外门弟子，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家事指手画脚？！”
"我..."林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沈雪瑶突然开口了。
"林师弟，请不要为雪瑶担心。"她跪在地上，语气坚定，"能为夫君研磨灵药，是雪瑶的荣幸。夫君平日里悉心指导雪瑶修炼，雪瑶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
“师嫂…”林凡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雪瑶，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夫君对雪瑶的好，旁人或许看不懂，会误解，但雪瑶自己心里最是明白。”沈雪瑶继续说道，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雪瑶愿意为夫君做任何事情，包括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药理造诣，也包括…为夫君做任何夫君希望我做的事情。这没什么丢脸的，这是我作为道侣的本分。”
周围的弟子们听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真爱啊！"
"萧师兄真是好福气！"
"人家夫妻感情这么好，林凡你瞎操什么心？"
"就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
另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