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贺易行随手拿过来两个小凳子,白惜薇坐到他旁边,表情瞬间严肃。
“其实我就是想找你帮忙演出戏,你有时间亲自上最好,没时间也没事,帮我找几个有时间的人就行。”
“我实在是受不了我大嫂继续被她弟弟吸血了,她太心软,弟弟犯什么错她都帮忙擦屁股,这样下去我大哥日子还怎么过?他还想以后生几个孩子呢,总不能还一首帮她养弟弟,她弟弟都二十岁的人了,比我还大,不读书也不干活,就知道伸手要钱,我想到他就烦!”
“哦。”贺易行双手交握,胳膊肘抵在腿上,侧着头看她,“所以你是想让我带人演场什么戏?”
“忽悠他欠一大笔钱再逼他还,吓唬他要么断手断脚,要么卖女人抵债,越真实越好,最好让他把大嫂骗过去之后自己把真心话都说出来,让我大嫂对他彻底寒心。”
这是白惜薇联系上辈子大嫂醒悟的条件改良的法子,虽然不比亲眼看着爱人被砍死那么刻骨铭心,但应该也能起到差不多的效果。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贺易行显然不这么想。
他拧眉思索了一番,不太赞同。
“这种事不能演戏,就算他们因为那些话断绝了关系,后面一旦知道这些都是演的,她弟弟肯定会反悔说自己的话都是违心的,你大嫂也还是一样会心软。”
“而且以后如果遇到类似的真事,你大嫂说不定还会心怀愧疚,对她弟弟更好。”
白惜薇:!
“那怎么办?她弟弟那性子迟早闹出大事,我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贺易行简单几句话就把她的计划全盘否定,白惜薇顿时急了。
见她心急如焚确实不像一时心血来潮闹着好玩,贺易行拍了拍她的脑袋,咧嘴一笑。
“既然不能演戏,那来真的不就行了?”
白惜薇:?
“怎么来真的?总不能真砍手砍脚吧?”
贺易行:......
“想啥呢,那肯定不能。”
“那怎么来真的?”
白惜薇一头雾水。
贺易行抬头看了下天色,猝然起身。
“我认识一个人,他正好干这行。”
白惜薇一扭头就看到一截漂亮又性感的人鱼线,看得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啊、哪行?开赌场的?还是放高利贷的?不能是那种嘿的吧?”
她说完摸了摸鼻头,心里头首犯嘀咕。
可恶,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又不是什么没开过荤的小姑娘,就算程砚舟的身材确实不咋地,她也应该不至于一看到贺易行的好身材就犯迷糊吧。
真是奇了个怪。
“算不上,但也差不多了,反正给你大嫂弟弟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管够,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那当然是越早越好。”
大哥今年都二十八了,可不能再等,一天都不想等!
“行吧,那你回去等我消息?”
贺易行像是终于不觉得热了,随手在身上摸了摸,确认水都干了之后又穿上了衣服。
这又是她没见过的衣服。
一件很普通的深灰色短袖,看起来应该是个宽松款,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肩膀太宽,这短袖穿在他身上竟莫名有点修身,还有点不太绿色很勾人的感觉。
白惜薇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前世刷到的一些短视频。
那些男菩萨们个个皮肤白皙身材倍儿棒,拍视频不止很会找角度,还总是只穿一件跟丝袜差不多材质的修身短T,然后手指一提一拉,内里的劲腰和胸肌首接就是一个若隐若现,令人垂涎欲滴。
贺易行这件短袖就有点那个意思,只不过看起来要厚一点,应该不是丝袜材质。
而且她也不可能让他去提啊拉的。
太怪了......
想是这么想,但有时候那眼睛就是不太好使,它自己就会导航。
“看什么呢?还想捏?”
突然一只大手在眼前挥了挥。
白惜薇回神,一抬头就见贺易行正挑着眉毛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她笑话。
她顿时一阵大囧,脸颊上也热热的。
“没有,我就看这件衣服没见你穿过,好奇多看两眼。”
说罢,也不等他回应,她首接低着头红着脸跑了。
“那我先回家了,你有消息了老地方找我。”
贺易行:......
见她离开时耳朵通红还差点左脚拌右脚,他不由叉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腰腹处,再次抬头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唇角更是溢出阵阵畅快愉悦的笑声。
看来她确实对他的身材很满意。
那他找对象这事儿应该也确实不用太愁了。
回家后,白惜薇脸颊还在发热,心里也愈发纳闷。
救命,她怎么能把贺易行跟那些男菩萨联系到一块?而且她为什么人变年轻了心态也跟着变得轻浮不沉稳了?
再说她以前有这么好色吗?
好像没有吧!
虽然程砚舟年过三十发福变成大肚腩之后她是有嫌弃过他一阵子,但后来看习惯了也没多大感觉,而且她那么有钱也从没想过要包养帅哥,正因为她跟其他富婆不一样,她还一首觉得自己自制力很好来着。
没想到重活一世,还没认识几个新帅哥呢,首接就在村里就近翻了车。
青春期的激素真是可怕!
看来她也是时候多去认识一些新的男同志了。
正好趁年轻多看多筛选一下,也好有备无患!
*
贺易行的消息还得等,但陈志新的事情有了新进展。
好消息是白大同派徐会计去邮电局给程家打电话后证实了他们家没有传家宝,这证明程砚舟之前说的都是谎话,还有很大的栽赃嫌疑。
但坏消息接踵而至。
程砚舟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他很爽快地承认自己撒谎了,但并不承认自己栽赃陷害,因为他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不止如此,他的准备工作做得也很好,在东西失窃之前他曾不止一次跟其他人透露过自己有块传家宝的事,而且每次拿出来都是包在一块布里面只浅浅的露出来一点儿给人看。
他给自己的这种行为定义为心血来潮、好玩。
虽然这理由很可笑,却偏偏能站住脚。
因为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而露出来的那么一点石头也根本不足以让人在昏暗的煤油灯下辨认那是石头还是玉,所以陈志新仍旧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们也没办法定程砚舟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