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把霍沉送的兽医器械捐赠给了救助站,却鬼使神差地留下了那张卡片。周三那天,她故意选了周西的排班,避开了与霍沉可能的相遇。
"温婉!电话!"宿舍楼下,阿姨扯着嗓子喊道。
温婉小跑下楼,心跳莫名加速。会是霍沉吗?她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您好?"
"婉婉,是我。"姑妈温柔的声音传来,"这周末有空回家吃饭吗?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温婉松了口气,却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好啊,我周六下午回去。"
挂断电话,她转身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熟悉的冷冽香气让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躲我?"霍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温婉后退一步,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我...我只是调班了。"
霍沉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外搭深灰色大衣,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压迫感。他向前一步,将温婉困在自己与电话亭之间。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低声问,呼吸拂过她的耳廓。
温婉的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霍先生,这里是学校..."
"叫我霍沉。"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或者...阿沉。小时候我母亲都这么叫我。"
这句话里隐含的脆弱让温婉心头一颤。她终于首视他的眼睛,发现那里面竟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恳求?
"我收到你的礼物了,谢谢。"温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但那些器械太贵重了,我捐给了救助站。"
霍沉嘴角微扬:"随你处置。"他稍稍退后,给了她一点呼吸的空间,"周六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周六我要回姑妈家。"温婉说完,看到霍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鬼使神差地补充道,"不过...周日可以。"
霍沉的表情瞬间明亮起来,像是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透出一缕阳光:"周日上午十点,我来接你。"
他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对了,你姑妈家的地址是花园路17号,对吗?"
温婉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霍沉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大步离开。温婉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跳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周六下午,温婉刚走到姑妈家门口,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她的心猛地一跳。
"婉婉!"姑妈热情地开门迎接,"快进来,有客人。"
客厅里,霍沉正优雅地端着茶杯,与姑父相谈甚欢。看到温婉,他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你...你怎么在这里?"温婉结结巴巴地问。
"霍先生是来谈社区医疗捐助的。"姑父笑呵呵地说,"没想到你们认识。"
霍沉面不改色:"温小姐曾经帮过我一个大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温婉一眼,"我一首想好好感谢她。"
晚餐气氛出奇地和谐。霍沉收敛了所有锋芒,表现得彬彬有礼、谈吐不凡,姑父姑妈显然对他印象极佳。
"霍先生这么年轻有为,有女朋友了吗?"姑妈突然问道。
温婉差点被汤呛到:"姑妈!"
霍沉却坦然回答:"正在追求中,只是那位小姐还没答应。"
姑妈眼睛一亮:"那姑娘可真没眼光!"
温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饭后,霍沉主动请缨送温婉去厨房洗碗。狭小的厨房里,两人手臂不时相碰,温婉能清晰地闻到霍沉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
"惊喜吗?"霍沉低声问,接过她洗好的盘子擦干。
温婉瞪了他一眼:"你这是跟踪狂行为。"
霍沉轻笑:"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一切。"他突然靠近,声音压得更低,"包括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衣。"
温婉手一滑,盘子掉进水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前襟。霍沉迅速拿过毛巾,却没有递给她,而是亲自为她擦拭。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珍宝,眼神却炽热得让温婉浑身发烫。
"够了!"温婉夺过毛巾,"明天...明天我不会跟你去吃饭了。"
霍沉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你不尊重我的界限!"温婉压低声音怒道,"调查我,跟踪我,现在还跑来我家!"
霍沉沉默了几秒,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因为我等不及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温婉从未听过的急切,"每次见到你,我都想把你锁在我身边,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你。"
这充满占有欲的宣言让温婉既害怕又莫名心动。她挣脱开来:"这...这不健康。"
霍沉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控制自己:"抱歉,我吓到你了。"他后退一步,"明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如果你不想见我,他可以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说完,他转身离开厨房,留下温婉一个人站在那里,心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