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书院的石板路上,微风拂过檐角铜铃,叮咚作响。辰风与骏驰昨日比武之事己传遍书院,众人对他们的敬佩之意更添几分,练武场上也多了不少跃跃欲试的学子。
辰风坐在书案前翻阅那日从档案馆带回的旧卷,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他心中仍惦记着那枚玉佩上的符号,总觉得与老宅、建塔组织乃至自己的穿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眼下尚无头绪,只能暂且搁置。
“辰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
辰风抬头一看,是雅琴,她抱着一叠诗稿站在门口,神色略显疲惫,却又强撑着笑意。
“进来坐吧。”辰风将桌边的椅子轻轻推了过去,“今日怎的这般早?”
雅琴点头入座,却并未如往常般立刻开口谈诗论词,只是低头着手中的手帕,眼神游离。
辰风察觉有异,放下手中卷宗,轻声道:“怎么了?你似乎心事重重。”
“我……”雅琴张了张口,又闭上,似在斟酌措辞,“没什么,只是近日诗词创作有些瓶颈,思绪不畅罢了。”
辰风看着她,目光温和却不容回避,“你若真只是文思受阻,便不会这般愁眉不展。”
雅琴微微一怔,随即勉强一笑,“你总能一眼看穿人的心事。”
“不是我看穿,是你藏不住。”辰风笑了笑,“我记得你说过,文字是最诚实的语言,它会暴露人心最深处的情绪。”
雅琴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低声道:“最近家中来信,说父亲有意让我许配给一位世家子弟,我……有些烦乱。”
辰风听罢,神情未变,语气却柔和了几分,“原来如此。那你心中,可有想法?”
雅琴摇头,“我不愿被安排,但又不知该如何拒绝。父亲一向疼我,我也不愿伤他心意。”
辰风点点头,忽然笑道:“你可知我们现代有一句俗语——‘婚姻像买房,不能只看地段,还得看风水’。”
雅琴一愣,旋即噗嗤一笑,“这比喻倒是新鲜。”
“其实意思很简单,”辰风摊手,“选择伴侣,不能只看家世背景,还得看两人是否合得来。你若不喜欢那人,便是门当户对,也难有幸福。”
雅琴望着窗外飘落的花瓣,轻叹一声,“话虽如此,可身处这个时代,女子又能如何自主?”
辰风沉吟片刻,缓缓道:“你可以写一首诗,把你的犹豫、挣扎、渴望都写进去。或许这首诗,就是你内心的答案。”
雅琴抬眼看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你是说……用诗词表达我的心意?”
“没错。”辰风微笑,“诗词不仅抒情,更能明志。你若写下真实的情感,或许连你父亲看了,也会有所触动。”
雅琴低头思索,良久才缓缓点头,“好,我试试。”
辰风见她情绪稍缓,便岔开话题,讲起他在现代读书时的一段趣事:某次考试前夜熬夜复习,结果梦里全是公式,醒来竟以为自己成了数学家,满口术语地跟室友说话,逗得对方笑到肚子疼。
雅琴听得忍俊不禁,终于展颜一笑,“你呀,总是能把沉重的事情说得轻松。”
“这不是你的建议嘛。”辰风眨眨眼,“你说过,笑是最好的药。”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渐渐回暖。
午后,书院的花园中,亭台水榭间花香西溢。辰风与雅琴并肩坐在亭中,茶盏轻放,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
“辰风,”雅琴忽然开口,“你还记得那首书院旧歌谣吗?”
“你是说那句奇怪的歌词?”辰风挑眉,“‘星移斗转,塔影长存’?”
雅琴点头,“我一首觉得那句话怪异,像是藏着什么秘密。前几日整理古籍时,我发现其中一句与我们在档案馆看到的报道残片极为相似。”
辰风闻言神色一凝,“你是说,书院当年确实曾被某个势力收购过?”
“是的。”雅琴从怀中取出一页泛黄纸张,“这是我在书院密室中找到的一页残卷,上面提到了一个名为‘天机阁’的组织,似乎与建塔有关。”
辰风接过纸张细细阅览,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我们之前猜测不错,这座书院,恐怕不仅仅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雅琴轻声道:“或许,这里曾是一个关于时空之谜的研究之地。”
辰风沉思片刻,忽然笑道:“你知道吗?现代有个说法,叫‘换个视角看世界’,也许我们一首都在错误的方向上打转。”
雅琴闻言若有所思,“换个视角……或许该重新审视那些看似无关的线索。”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有人在争执。辰风与雅琴对视一眼,起身朝声音方向走去。
只见一名书院学子正与一名陌生男子激烈争论,后者衣着考究,举止从容,却隐隐透出一股压迫感。
“你们书院,到底藏了多少不该藏的东西?”那人冷冷说道,手中握着一枚熟悉的玉佩。
辰风心头一震,那玉佩上的符号,正是他们先前在比武场捡到的那一枚的样式。
雅琴低声惊呼:“难道……他也来自那个组织?”
辰风没有回答,而是快步上前,挡在学子面前,目光平静却坚定地看着那人:
“阁下是来找答案的,还是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