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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联军的马蹄声像擂鼓般砸在黑沙城的街道上，震得人心发慌。程岩扶着刚解开绳索的林婉儿退到祭台后侧，目光死死盯着城门方向——沙尘里隐约能看到骑兵手中火枪的金属反光，至少有三百人。
“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早？”林婉儿声音发颤，青城派典籍里记载过西域火枪的威力，三十步内可穿铁甲，寻常江湖好手根本挡不住。
程岩没说话，手指在破邪匕首的纹路里。黑煞一死，广场上的黑煞营亲兵和各帮派打手早成了散沙，有胆小的己经开始往城墙根钻，胆大的则盯着黑煞尸体旁的金银细软，没人在乎即将杀进来的联军。
“不想死的，拿起武器！”程岩突然扬声高喊，声音借着内力传遍广场，“西域联军占了黑沙城，你们妻儿老小都会被当成奴隶！黑煞能杀，他们也能杀！”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众人。黑沙城再乱也是自己的地盘，真被西域人占了，他们这些靠刀吃饭的汉子只会死得更惨。一个断臂的秃鹫帮打手率先捡起地上的弯刀：“拼了！老子跟他们干！”
“干了！”越来越多的人响应，转眼间就聚集起百十来号人，虽然衣衫褴褛、武器混杂，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
程岩满意点头，转头对林婉儿道：“你找地方藏好，联军的火枪对轻功好的人威胁最大。”
林婉儿却拔出短剑：“我能帮你。青城派的‘流云身法’能避开箭矢，火枪未必打得到我。”她眼神亮得很，“而且我认得他们的阵型，西域联军的火枪队侧翼最薄弱。”
程岩看她态度坚决，不再多劝：“小心，别超过我的领域范围。”他的11米领域对高速飞行的子弹效果有限，但至少能干扰弹道。
说话间，西域骑兵己经冲到广场边缘。为首的千户举起弯刀：“杀！给黑煞报仇！”
“砰砰砰！”
前排的火枪兵扣动扳机，铅弹带着哨声射向人群。广场上顿时响起惨叫声，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打手被铅弹洞穿身体，倒在血泊里。
“散开！攻侧翼！”程岩大喊着展开领域，同时冲向右侧的火枪兵。他的速度极快，在人群中左突右闪，铅弹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却始终伤不到他分毫。
林婉儿紧随其后，流云身法施展到极致，白色身影如同柳絮般飘向左侧，短剑专刺火枪兵的手腕。她的动作精准狠辣，转眼就挑落了三把火枪。
“杀！”
被激起血性的黑沙城汉子们嗷嗷叫着冲上去，虽然死伤惨重，但终究冲到了火枪兵面前。近战中，火枪成了累赘，西域士兵不得不拔出弯刀肉搏，局势顿时逆转。
程岩的破邪匕首在火枪兵中翻飞，每一次挥刺都伴随着黑烟冒出——这些西域士兵手上都沾着大夏百姓的血，罪恶值最低的也有500点。
【罪恶值+520点】
【罪恶值+680点】
……
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程岩体内的内力越来越充沛，11米领域竟又扩展到12米，领域边缘的黑色光晕愈发凝实。
“拦住他！”千户看到程岩杀得兴起，怒吼着策马冲来，马槊带着风声刺向程岩后心。
程岩头也不回，反手一拳砸在马头上。那匹战马悲鸣一声，前腿跪地，将千户甩了下来。程岩顺势一脚踩在千户胸口，破邪匕首抵在他喉咙上。
【检测到罪恶之人（西域千户），罪恶记录：参与屠城3次，贩卖奴隶数百人，罪恶值3200点】
“说！黑风计划到底是什么？”程岩厉声问道。
千户脸色惨白，却硬气地啐了一口：“休想！大夏的狗，迟早会被我们踩在脚下！”
程岩眼神一冷，匕首划过他的喉咙。
【罪恶值+3200点，当前总览：33360点】
【恭喜宿主升级！当前等级：7级】
【获得技能：罪恶标记（可标记目标，使其在领域内无所遁形）】
【获得属性点：5点】
升级的力量涌遍全身，程岩毫不犹豫将属性点全加在“感知”上。瞬间，周围百米内的动静都清晰地传入脑海——哪个火枪兵在装弹，哪个骑兵在绕后，甚至能听到西域士兵藏在广场角落的呼吸声。
“林婉儿，左后方有三个火枪兵在装弹！”程岩喊道，同时发动“罪恶标记”。
林婉儿立刻转身，短剑如电，精准刺中三个火枪兵的手腕。
战斗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三百西域联军被斩杀殆尽，黑沙城的汉子也死伤过半，广场上尸横遍野，血腥味盖过了风沙的气息。
程岩拄着匕首站在尸堆旁，看着幸存的人互相包扎伤口，突然觉得这法外之地也并非全是罪恶。他打开系统面板：
【当前罪恶值：38650点】
【距离下一级所需：11350点】
离下一级还远，但程岩并不在意。他看向林婉儿，她正帮一个受伤的小女孩包扎，脸上沾着血，眼神却很温柔。
“我们该走了。”程岩走过去。
林婉儿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黑沙城：“这里……”
“会好起来的。”程岩望着朝阳下的城墙，“没有了黑煞和联军，他们总会找到活下去的方式。”
两人走出黑沙城时，幸存的百姓和帮派汉子都来送行。有人捧来干粮，有人送来清水，那个断臂的秃鹫帮打手甚至跪下磕了个头：“多谢恩公！”
程岩扶起他：“守好这里，别再让恶人当道。”
离开黑沙城三里后，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程大哥，我不能回青城山了。”
程岩一愣：“为什么？”
“黑风计划虽然受挫，但西域联军肯定还有后手。”林婉儿握紧短剑，“我想往西走，去查明他们的真正目的。”她看向程岩，“你……”
“我跟你一起去。”程岩没等她说完就接口，“我的系统需要罪恶值，西域联军那里，应该不少。”
林婉儿眼睛一亮，随即又担忧道：“西行更危险，他们的主力都在那边。”
“越危险，越有意思。”程岩笑了笑，阳光照在他脸上，破邪匕首的清光映着他的眼睛，“而且，有你这青城派高手在，我怕什么？”
林婉儿被他逗笑了，连日来的紧张终于散去，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可说好了，遇到打不过的，我可不管你。”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转身朝着西方走去。戈壁的风沙依旧很大，但他们的脚步却异常坚定。前路或许布满荆棘，但只要手中有刀，心中有光，就没有闯不过的难关。
黑沙城的故事结束了，但属于程岩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