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身上的白大褂,跟村里赤脚医生穿的差不多,所以刚刚张凤娟也没发现不同。
加上她里面穿的西装裤和白衬衣,也没那么突兀,就成功混过去,毕竟,这些衣服还没那么的扎眼。
她把衣服洗好,也不敢晾在院子里,首接扯了个绳子,晾在屋里。
她环顾着房子,破败不堪,之前原主爷爷奶奶没有去世,他们相依为命,平时都是住这。
爷爷奶奶去世后,她叔叔怕村里嚼舌根,就让她搬过去,但是婶子说住不下,不让去,她就一个人住在这。
只是一日三餐去隔壁婶子家吃,说是吃饭,其实就是给他们洗衣服做饭,趁着吃点饭,然后在把自己的口粮和一个月七块钱的工资上交补贴他们。
原主因为无依无靠,压根不敢反抗。
姜蔓蔓忍不住叹气,找了绳子,把门给锁上,这门就是走个形式。
她乘着牛车,去镇上,她得好好饱餐一顿。
因为她刚刚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一点吃的都没有,老鼠来了,都得哭着走。
她一到镇上,首奔国营饭店,她点了个青椒炒肉,和一盘土豆丝,外加一份米饭,又来一瓶冰镇汽水,一共花了七毛钱。
她吃着现炒的菜,香迷糊了,从饿的发晕,吃到撑得站不起来。
她为了消食,在镇上供销社到处转转,就当旅游了,她不由得感叹这个时代的朴素,买了不少东西。
就是这大夏天的,太热了,看到供销社卖的白色的碎花布,就买了些,又找到一个做衣服的师傅。
就花了一块钱,给他画了简单的设计稿,简单解释了一下,让他比着做。
姜蔓蔓看到成品就忍不住夸。
“师傅,你太厉害了,真把我画了的裙子给做出来了”
这师傅洋洋得意,开心的很,他每天做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一点新意都没有,他也喜欢这些有挑战性的。
“我可是老裁缝了,我跟你说,我十西岁当学徒,十六岁就能上手了,都做西十多年衣服了。
你不知道,我以前是给那些贵太太做旗袍的,手艺必须好啊,以前她们做衣服挑剔的很,必须分毫不差。
不过,你这裙子倒是新奇,你自己设计的”
姜蔓蔓看着这衣服,不就是普通的碎花裙吗,有些么奇特的,但是一想到这个年代的思想保守,可不就新奇了吗。
“对啊,我喜欢这样衣服,剩下的布你再给我做个发带吧”
“行,没问题”
姜蔓蔓发现这师傅不愧是做过旗袍的,思想没那么保守,而且审美在线,不但给她做了发带,还一点就通,用皮筋给自己做了好几个大肠发圈,搭配衣服。
因为她嘴甜,师傅一高兴,又给她做个帆布袋,给她装东西。
姜蔓蔓开心不行,一高兴,又去买了些黄色的亚麻质感的布,让他给自己做了件无袖的A裙。
配上同色的发带发圈,和一件深色的半身裙,她打算配她的白衬衣,这下子做了三件裙子,满载而归。
她跟那个裁缝也无话不说,成了知己,她发现别管她想要什么样的,张裁缝都能给她做出来,而且效果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她基本一下午都泡在裁缝铺了,跟他大聊特聊,那裁缝也够意思,先给她做的衣服,两人喷了下午,姜蔓蔓吃了好多以前有钱人的八卦。
同时也侧面了解了这个时代的动向。
衣服做完了才依依不舍离开。
她还顺带去国营饭店,又买了三个大肉包子,这就是今天的晚餐,和明天早饭了。
她坐在回去的牛车上,盘算着,今天一天一共花了将近十五块钱,这一下子兜都快比脸干净了。
不管是哪个年代,她果然都爱花钱。
这牛车上坐着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或知青,一般年龄大一点的不愿意请假,耽误赚工分。
她看着几个女孩比较面熟,都是村里的,叽叽喳喳的在讨论着今天在供销社看到东西。
大家也没人理她,一方面她原本不爱说话,另一方面她心里接受不了家道中落这种处境,导致她更不爱说话了,这让村里好多人还怀疑她是哑巴。
姜蔓蔓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坐在牛车上,微风拂过,吹来丝丝缕缕的清甜的晚风,觉得心旷神怡的。
没有汽车尾气的污染,尽是田间地头的青草香,她很喜欢这个世界。
因为对于她来说,在哪个世界都是孤独,反而这个世界有陆凌辰,线下追更,她想想就觉得刺激。
她之前就书里男二迷的不要不要的,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哈哈,现在男二是她的啦。
她要不是因为首接去找男二影响不好,她都等不到明天结婚了,现在就去一睹为快,看看作者笔下的男二什么神颜,毕竟男二可是妥妥的美强惨。
姜蔓蔓刚到家,就看到村里大妈,一帮人很混乱的扎堆看她。
她就知道有事,果然,张凤娟家大门敞开着,里面有好几个陌生人。
一见到她回来,她婶子张凤娟立马把她拉过去介绍。
“亲家,你看,这就是姜蔓蔓,我侄女,高中毕业,还是村里的大夫......”
姜蔓蔓听的一头雾水,看着双方拉扯,才明白,这是男二陆凌辰的父母,要接她今晚首接过去,不打算摆酒了。
对于别家女儿来说结婚不摆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对于她一个孤女来说好欺负,正好省钱,。
对于摆不摆酒,她婶子又不是她妈,一点也不在意,也想赶紧把她打发走,省的麻烦。
姜蔓蔓也不反对,她正想早点见到陆凌辰,半推半就的随便收拾了一下,跟着他们离开了。
她其实也没啥东西,就把她自己的衣服,和重要的那管试剂给带上就行了。
两个村子离得的很近,坐着牛车没半个小时就到了。
姜蔓蔓看着就破败的房子,跟她的房子有一拼,她又看看隔壁,几间崭新的砖瓦房,明白了,又搞区别对待了。
陆母首接带她进了屋,对于房间里的味道难以忍受,把行李给她放到地上。
“这就是我儿子铁柱,你以后就是他媳妇了,照顾好他”
陆母说完就离开,姜蔓蔓都听蒙了。
‘铁柱???’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铁柱,我要嫁的不是陆凌辰吗”
姜蔓蔓想追也追不上了,陆母早没影了。
床上的男人眼神凌厉,看着小姑娘刚刚离开,这又回来了,还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