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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到底是谁？
第六十四章 你到底是谁？
群芳阁里的集会还没散，孙浅浅才女的名头已经传遍京城。
卫云昭有要事办理，先一步与陈青离开第一楼。
上马车时，卫云昭不知为何停下脚步。
陈青小声问：“殿下可有吩咐？”
卫云昭眉眼一沉：“给本王查查抬价的那小子。”
“明白！”
因女儿在京中出了名，孙柏林这两日来心情大好。
天色将晚，孙柏林回到国公府第一件事便是把孙浅浅叫来面前。
他嘴都合不拢：“浅浅，我有件大好事要与你说！”
他道：“我与摄政王殿下商量过了，要将你的字印发成册，供天下学子揣摸学习，这可是我们孙家莫大的荣幸！”
可孙浅浅脸上只有惊慌。
孙柏林看她脸色不对，追问下她才支支吾吾坦白。
“爹，其实那幅字不是我写的，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遭殃……”
孙柏林如五雷轰顶，人险些没站稳，缓过神后一耳光打在孙浅浅脸上。
孙浅浅没站稳，重重摔在地上，惊愕地看着孙柏林。
孙柏林忍无可忍，“不是你写的，你为什么要认？”
“现在殿下已经决定昭告天下，你让我们怎么收场！”
孙浅浅顾不得脸上的疼，跪在地上抱住孙柏林的腿，哭着道：“我被沈轻挽下套了，她故意引导我认下那幅字，您快把她抓起来，事是她做的，就要让她来收场啊！”
孙柏林气得胸膛起伏，又不得不冷静。
而后紧急派人去找沈轻挽。
就在国公府去沈家抓人时，沈轻挽刚被卫云昭的侍卫郑阳带走。
一句“殿下要见你”让沈轻挽忐忑不安。
这个节点，不知是否与那幅有关……
她随郑阳跨进王府大门，一路至前厅大殿，却被坐在殿上的人惊到失色。
眼前的中年妇人衣饰华贵，却形容消瘦，面色微黯。
宋太妃！
林书铭不是说过，宋太妃一直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今日卫云昭宣她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不等她想出个头绪，宋太妃笑道：“沈轻挽，我还记得你，可你好像把我忘了？”
宋太妃面目和善，显然心情不错。
沈轻挽瞬间便明白过来。
正要开口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
强大的气场让她第一时间猜出了来人。
卫云昭径直走到她面前，沈轻挽这才发现，不知是恼是愤，男人眼底泛着红丝。
沈轻挽正要拜见，他一把托起，抓住她的手。
他的手在颤抖，眼睛一瞬不错地看着她的脸。
沈轻挽震惊：“王爷？”
座上的宋太妃叹了一口气，手搭上旁边的丫环，默不作声离开。
卫云昭看了沈轻挽许久，才终于下了定论：“你不是沈轻挽。”
沈轻挽不懂他的意思，笑问：“民女不是沈轻挽，又是谁呢？”
卫云昭：“你不是那个恶名远播的沈轻挽，你不是她！”
“殿下您失态了，”沈轻挽迎视他的眼神，不知他究竟什么意图，只能否认，“不知殿下召民女过来何意？”
男人嘴角扯出个冷笑，忽然用力把她扯在面前。
他眼底的红变得更加明显。
沈轻挽有些懵了。
“我早就在注意你了，你以为还能瞒过我？”
沈轻挽：“……”
卫云昭问道：“元觉寺浴池里的人，是你？”
不等沈轻挽狡辩，卫云昭再次开口：“给林书铭提供配方，让他免费发放凉茶，企图洗白恶名的，也是你？”
沈轻挽眼里有一瞬震惊，而后云淡风轻地问：“殿下日理万机，盯着民女做什么？”
卫云昭凝视她的眼睛，不答反问：“真正为我母亲治病的人，也是你？”
仿佛被扒了最后一条裤钗子，沈轻挽脸色有些不自然。
只当是林书铭担心卫云昭查出真相后牵怒于他，这才提前坦白。
但……
抓住她的那只缓缓松力。
她这才发现，卫云昭的眼神和从前不一样了。
褪去戾色和阴沉，变得复杂而痛苦。
像是，重新换了一个人。
“我知道，一旦母妃去世，我必将失控。”
沈轻挽脑子轰的一声，更加疑惑地看着他。
他居然自称“我”？
卫云昭看着她，一字一句：“我会被孙浅浅左右，并在她的控制下，杀了你。“
直到这时，沈轻挽才反应过来。
沈轻挽不是沈轻挽。
卫云昭又何尝是卫云昭！
“你是谁？”
卫云昭没有立刻回答，“从你在元觉寺后山和孙浅浅交手开始，我就怀疑你是不是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这些天我一直在试探你，直到看到那幅被我六千两买回来的字。”
“你想利用孙浅浅虚荣心把她架起来，再把她狠狠摔下去。”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是她。”
“你利用华夫人对卫骁的遗憾，让小乖去邂逅华夫人，在给我母妃治病时自报身份——很明显，你知道自己会死，你所铺垫的一切，一为了给自己和沈家留条后路，二是要抹杀孙浅浅，救自己和沈家。”
卫云昭扼住她的手：“你知道未来会怎么发展，你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直到我看到那幅，被我六千两买下的字迹……”
他眼眶红透，声音忽然哽咽：“你是沈轻挽。”
沈轻挽来不及震惊。
卫云昭：“你是京州沈氏集团的老总沈轻挽，是中医圣手唯一的传人沈轻挽，也是卫氏继承人卫云昭的未婚妻沈轻挽。”
此刻的沈轻挽，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这是一个和她一样穿进书里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头开始隐隐作痛。
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可思议又无比期待地看着他，颤抖着声音问：“你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