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传:我穿成了狗剩

第25 章 告别,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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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藏海传:我穿成了狗剩
作者:
水西泠金
本章字数:
5100
更新时间:
2025-07-08

星斗别院药房,张凛扶着腰从榻上坐起,面色仍有些苍白:“赵大夫,这月余来辛苦你了。每日三剂药,倒把我这副病骨养得能下床走动了。”

赵衡低头整理药箱,指尖沾着药渣:“你这脉象虽稳了,但体内阴毒残留未清。”“你的病需要我前往看看情况才能对症下药,如今我只是用一些药帮你稳重病情。待明日我与使臣会合后,便带你北上。”

张凛:“赵大夫要北上?”

赵衡:“嗯,京城来信。提了我的官职,让我以五品院判的身份跟着使臣部队前往丹岁山周边的国家。”

张凛:“赵大夫真厉害。”

赵衡:“过奖。”

稚奴抬着药进入房中。

“可不是嘛,我们月衡师父,可是大雍开国以来,第一位女院判。”

稚奴很是傲娇,很自豪,对着赵衡笑。

赵衡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帮稚奴理了理歪掉的发冠:“你这人,又到药铺里面帮忙了吧?瞧瞧这发带都松了。”

赵衡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瓶安神丸你拿好,每日睡前服一粒,莫要再熬夜看那些书了。”

赵衡戳了戳稚奴,虽然赵衡年纪没稚奴大,还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说话:“你呀,不要天天看书,天天动脑子,想事情。不要想太多,年纪轻轻的就睡不着觉,到老了有你好受的。”

稚奴吐了吐舌头,接过瓷瓶,握着赵衡的手:“知道啦小师父~ 您就别操心我了,倒是您,北上的路上风寒险峻,可要记得按时喝药。”

稚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昨日在镇东头的老槐树下发现了一种新的草药,叶子边缘有锯齿,颜色比寻常的艾草更深些,您看是不是能入药?”

赵衡接过稚奴递来的草药,放在鼻尖轻嗅:“嗯...这应该是紫背天葵,有清热解毒的功效,你采的时候可小心了?”

赵衡见稚奴点头如捣蒜,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额头:“下次再独自进山采药,须得叫上其他师兄弟跟着。你这么一个人摔了碰了,没人照管怎么办啊”。

张凛靠在床头,看着两人笑:“你们师徒俩倒像对亲姐弟似的。稚奴啊,你师父如今要去边境行医,你可得好好吃饭啊。”

张凛突然咳嗽起来:“咳咳咳……”

赵衡连忙转身扶住张凛,掌心贴在他后背轻轻顺气:“说了让你少说话,偏不听。跟个话唠一样。”

赵衡看向稚奴:“你去厨房端梨汤来,记得用温热,莫要太甜。”

稚奴乖巧地点头:“是!小师父您放心,我这就去。”

稚奴临出门前又回头:“小师父,您北上之后,要是想我了怎么办?”

赵衡盯着他:“你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把自己养的健健康康的,无忧无虑的,不要让我担心。”

然后赵衡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这个给你,里面是我新配的安神香囊,你且带在身上。”

稚奴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多谢小师父。”

然后转身往厨房方向走了。

张凛望着稚奴离去的背影,轻声道:“这孩子...倒是个心性纯良的。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啊?”

张凛转头看向赵衡:“你真放心把他留在这儿?”

赵衡收拾着药箱,动作一顿:“稚奴自幼孤苦,跟着星斗高明学了那么多年,早己把这里当成了家。”

赵衡目光坚定:“我相信他能照顾好自己。”

赵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你方才问我为何要北上...”

张凛挑眉:“怎么,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见赵衡不答,张凛自嘲地笑了笑:“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也不强求。左右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跟着你北上便是。”

星斗别院廊下,稚奴端着木盘正要跨出药房,忽听身后传来赵方烬散漫的 声音:“稚奴……”

他转头,见赵方烬斜倚雕花门廊,玉骨折扇轻转,扇面上还沾着未干的墨渍——不知方才又在何处题了歪诗。

藏海垂眸瞥了眼自己沾着药渍的青布衫,喉结动了动:“赵先生?”

赵方烬踱步过来,用扇骨敲了敲木盘里的药碗:“你这熬药的手艺愈发精进了,昨日那碗当归红枣汤,比我在醉香楼喝的还地道。”

藏海耳尖泛红,低头盯着木盘里晃动的药汤:“是师父教得仔细。”

赵方烬突然伸手搭住他肩膀,稚奴浑身一僵,瞳孔骤缩——那双总带着玩世不恭的眼睛,此刻却如淬了冰的匕首,首戳他心底的伤口。

“哎哎哎,别这么紧张。”

赵方烬似是看出他的防备,突然笑了一声,“我又不是来给你灌什么大道理的。”

稚奴抿着唇不说话,指甲掐进掌心。他想起从前那些被恩公按着肩膀说“莫忘血海深仇”的场景,喉咙像是塞了团浸血的棉絮。

“兄弟,”赵方烬的声音放轻了些,“我在这星斗别院白吃白喝一个月,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学神。”

他松开手,转身望向远处层叠的青山:“朝堂里的水有多深,你这小身板未必趟得明白。与其天天绷着根弦,不如先把自己照顾好——你瞧瞧你,瘦得跟药房里的竹节似的。”

藏海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早就习惯了熬夜熬药、习惯了被仇恨啃噬,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垂眸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腹还留着昨夜采药时被荆棘划破的伤口。

赵方烬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突然用扇尖戳了戳他胸口:“别老想着那些有的没的。你师父她啊,嘴上不说,可每次看你捧着药罐熬到子时,眼睛都要瞪出火来了。”

藏海想起昨夜月衡师父给自己披披风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他慌忙低头掩饰,却被赵方烬眼尖瞥见。

“至于你那血海深仇...”赵方烬突然压低声音,“多学学多听听的,不要老是在一个胡同里面闷着,看开点……往前看,你的人生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他后退两步,重新扬起笑脸,甩了甩扇子:“我要去临淄当那劳什子世子的先生了,说不定过些日子还得找你讨两副醒神药呢。”

藏海吸了吸鼻子,把木盘往旁边一放,抬手抹了把脸:“赵先生...你路上小心。”

赵方烬挑了挑眉:“怎么,舍不得我?”

“才...才不是!”藏海涨红了脸,“我是怕你去了临淄把人家书院折腾得鸡飞狗跳,到时候还得我师父收拾烂摊子!”

赵方烬哈哈大笑,笑声惊飞了廊下觅食的麻雀。

他转身朝院门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朝藏海挥了挥扇子:“稚奴啊,记得好好吃饭,高明会监督你的,那就好好睡觉,不要东想西想的——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好好睡觉,小心我回来让你吃十副安眠药,睡不死你!”

藏海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摸了摸怀里还带着体温的香囊——那是月衡师父今早塞给他的。

风掀起他的衣角,药香混着桂花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慢慢散开。他攥紧香囊,指节发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会的...”他轻声呢喃,“我会好好活着,为了师父,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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