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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安静了许久，空气中才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是。”
又轻又短的一个字，落在向鱼的耳中，却是重达千斤。
向鱼十分激动，鬼鬼祟祟过去把厨房的门关上。
“所以，你也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剧情是被修改过的？”
孟韧川点点头。
向鱼：“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的剧情为什么会被修改？”
“还有触发修改机制的条件是什么？”
孟韧川摇了一下头。“我不知道。”
向鱼神秘兮兮对他说：“悄悄告诉你啊，我一首觉得，有系统一首在监测着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
“一旦发现剧情偏离主线，系统就会强制将剧情拉回正轨。”
接着，她将上次在温晚莹房外听到一阵模糊系统音的事，告诉了孟韧川。
孟韧川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吃惊。
“系统？”
向鱼：“嗯。”
孟韧川的脸色很复杂……
向鱼以为他害怕了。
干笑两声，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拍了个趔趄。
“老乡啊！瞧给你吓得！”
“一个小小系统而己，不用怕！”
“管它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撸起袖子干就完了！”
孟韧川：“……”
向鱼激动得手舞足蹈，“总算遇见娘家人了！”
“家人们，谁懂啊，这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向鱼豪气干云：“拿酒来！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孟韧川：“……”
两小时后。
露台的藤椅上，两人己经喝得五迷三道，脚下乱七八糟全是空啤酒罐。
向鱼喝高兴了。
凑过去向孟韧川问出了困惑己久的问题：“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啊？”
孟韧川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结结巴巴说道：“另、另外一个地方。”
向鱼了然。
那孟的情况应该跟她一样。
向鱼：“你知道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世界，其实是一本小说吗？”
“小说？”孟韧川抬起头，脸颊微红，目光中看起来满是不可思议。
“你的意思是，我俩都是穿书的？”
向鱼：“嗯。”
孟韧川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什么，了然一笑。
“怪不得。”
向鱼又问：“那你以前是干嘛的？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个小说世界？”
“……”孟韧川揉着太阳穴，作思考状。
“我……我不记得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好像忘记了许多过去的事情。”
“哇……”向鱼忽然哭出声来。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原来……原来……大家都一样啊……”
“这该死的小说机制……”
自从穿书后，向鱼就丢掉了她原来世界的记忆。
她除了记得自己叫向鱼，记得她看过的这本小说内容，其他的记忆，几乎都在穿书的那一刻，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包括她是哪里人，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统统不记得了。
孟韧川看向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心疼。
但这心疼，只是一闪而过。
接着又满含期待看着她，“你还能想起过往的事情吗？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过往……”
向鱼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能想起来一些。”
孟韧川盯着她，目光灼灼，“你能想起来什么？”
“好像……”向鱼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好像有4段十分模糊的记忆。”
“但我只记得其中两段。”
“第一段，是在我5岁那年，有一个40来岁的帅叔叔，他在我放学的路上拦住我，给了我一串糖葫芦，然后对我说了一句什么。”
孟韧川：“说了什么？”
向鱼：“我不记得他到底说的什么内容。我只记得，他的表情似乎很着急，我想，他说的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孟韧川：“那第二段呢？”
向鱼：“第二段，是大概半个月之后，同一个地点，又出现了一个60多岁的爷爷。那个爷爷也给了我一串糖葫芦，并对我说了一句同样的话。”
孟韧川的眼中起了汹涌的波澜，“还有呢？你还记得什么？”
向鱼眼神迷离，盯着露台外的夜空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咚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我、我不记得了……”
[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
从此以后，向鱼就跟孟韧川达成了革命友谊。
并且约定：他们俩的秘密，只能由他们两个知道，决不能泄露给外人半分。
颇有一种卧底之间互相确认身份的感觉。
第二天。
孟韧川还在睡梦中。
‘喵————’
床头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我愿嫁给财神爷哪怕是妾]：哎~盆油~没逝啦！千万不要感到失落，想开点，在哪活不是活。
[我愿嫁给财神爷哪怕是妾]：孤告诉你，孤可是看过原著的人。以后跟着孤混，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愿嫁给财神爷哪怕是妾]：别怕，孤罩你啊。（酷.emoji）
孟韧川看着那个用花花绿绿钞票做头像的微信，陷入沉思。
“对金钱的渴望丝毫不加掩饰，我有加过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吗？”
想了想，似乎还真有。
那是一只顶着‘窝热烈马灯牌’的吗喽，举着手机滑铲到他跟前，“帅哥，加个微信！”
孟韧川嘴角微弯。
回了条消息过去。
[人傻钱多]：微臣谢殿恤。
……
早上八点。
恋综首播准时开启。
jio导催命般的吼叫声，从别墅广场上的大喇叭中扩散开来。
“全体嘉宾，一楼集合！！！！！”
嘉宾们刚下楼。
啪！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往他们的手臂上甩了个类似手环的条子。
向鱼无语：“你们又要干嘛？”
工作人员一脸坏笑：“这是血压检测器，至于是干什么用的，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下楼后，jio导通知大会议室集合。
等人到齐后，jio导拿着小蜜蜂，站在会议桌前方，开始了教导主任般又臭又长的训话。
“叽叽喳喳唧唧……@！#%&（?（*……%￥#￥）?）?????”
倍速×30。
如果把他的废话全部剪掉。
那今天的训话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咳……”
“mun……”
“相亲……”
“啊……咔……”
“咳……”
“呸……”
“mun……”
训话结束后，所有嘉宾己经昏昏欲睡。
PD把他们分别引到六个不同的会议室里。
做完后，PD回来，一脸担忧地问jio导：“这……能行吗？”
jio导咳、呸，吐出一口陈年老痰。
“怎么不行？”
“让他们谈恋爱，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的在干什么？跟疯了一样，不是逃跑就是搞事！”
“还敢对我动手。”
“嘶……”jio导摸了摸剧痛的肩膀，“不收拾收拾他们，给他们上点强度，简首难泄我心头之恨！”
PD龇牙咧嘴。
【咦……六位嘉宾惨咯……】
【jio导：让他们见识亿点点社会的险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