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古墓的硝烟尚未散尽,,石勇的狼头护腕己结上薄冰。他攥着周益手绘的星象图,指节在寒风中冻得发红 —— 这是抗虏军的第三路小队,目标是雪山深处传说中的 “龙脊祭坛”。队员们的呼吸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温中凝成白雾,玄铁火铳的枪管裹着厚布,却仍冻得像块冰坨。
“队长,风雪要来了。” 年轻队员小石头的睫毛上挂着冰碴,他指着远处翻滚的乌云,那些灰黑色的云团在山坳间扭曲,竟与古墓机械兽的鳞片纹路有几分相似。石勇的目光扫过队员们冻伤的脸颊,想起李火旺临行前的嘱托:“雪山秘窟藏着克制龙脊的关键,哪怕只剩一人也要找到。” 他将半块磁石碎片塞进小石头手里,这是与赵猛小队联络的信物。
暴风雪来得比预想更凶。鹅毛大雪瞬间吞噬了路径,队员们只能手挽手前进,玄铁火铳的铁链在风中碰撞,发出单调的脆响。突然,走在最前的老马头一歪,鲜血从他嘴里涌出 —— 一支淬了冰毒的弩箭穿透了他的喉咙。石勇猛地将小石头按进雪沟,狼头护腕的狼头纹突然发烫,这是遭遇灵脉武器的信号。
“元军埋伏!” 石勇嘶吼着拔出腰刀,刀刃在雪光中泛着冷光。两侧的雪坡突然炸开,三十余名元军戴着熊皮帽,手持冰镐冲了下来,镐头的寒光比风雪更刺骨。抗虏军队员们迅速组成防御阵,玄铁火铳的枪声在风雪中沉闷地响起,却被狂风吹得七零八落。
小石头的火铳卡壳了,少年急得用牙咬开冻住的保险栓。他看见一名元军用冰镐劈开了队友的胸膛,那人的甲胄内侧竟露出与古墓机械兽相同的龙形印记。“他们和机械兽是一伙的!” 少年的喊声被风雪吞没,石勇的腰刀己劈开三名元军,狼头护腕上的血迹瞬间冻成冰壳。
激战中,暴风雪突然形成漩涡,将双方暂时隔开。石勇趁机清点人数,原本十二人的小队只剩五人,老马头的尸体半埋在雪中,手里还攥着半张星象图。“往山坳撤!” 石勇拽起小石头,玄铁火铳的铁链缠住少年的腰,“那里有避风的石窟!”
石窟入口被积雪掩盖,石勇用刀劈开雪堆时,刀刃突然撞上坚硬的石壁。冰层下露出的不是岩石,而是刻着星象图的青铜板 —— 与襄阳火铳枪管的纹路严丝合缝。“是这里!” 他用刀柄敲击青铜板,石窟的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混着铁锈味的暖风从里面涌出。
队员们鱼贯而入,小石头突然惊呼:“看墙壁!” 石窟内侧的岩壁上布满古老文字,朱砂绘制的图案里,机械龙被锁链捆在祭坛上,锁链的节点处标注着玄铁的符号。石勇的狼头护腕突然发烫,与壁画上的某个节点产生共鸣,他这才发现,那些文字竟是二十年前抗元义士的笔迹。
“‘龙脊以灵脉为血,玄铁为骨’...” 懂古文的队员老钱指着壁画喃喃自语,“下面写着‘断其血路,需寻七星玄铁’。” 他的手指抚过文字,突然僵住,“这里提到了七个地名,济南、洛阳... 还有襄阳!” 这与周益推算的龙脊部件分布完全吻合。
暴风雪中的元军突然开始撞击石门,青铜板在震动中簌簌掉渣。石勇望着壁画角落的机关图,突然明白:“他们不是要杀我们,是想逼我们打开更深层的秘窟!” 老钱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指着壁画最下方的小字:“还有一行...‘玄铁需以狼头血淬火’。”
石勇的狼头护腕泛着红光,他想起李火旺护腕上的真狼头纹,想起陈阿虎伤疤下的旧伤 —— 那些都是在抗元战斗中留下的 “狼头血”。石门被撞得摇摇欲坠,元军的呐喊声越来越近。小石头突然举起磁石碎片,碎片在秘窟的暖风中竟悬浮起来,指向石窟尽头的暗门:“队长,那里有灵脉波动!”
当暗门开启的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 里面整齐地码着七根玄铁锁链,链头的狼头扣与石勇的护腕严丝合缝。老钱抚摸着锁链上的符文,突然瘫坐在地:“这是... 对抗龙脊的最后武器。” 石门在此刻轰然破碎,元军的冰镐己经刺向他们的后背。
石勇抓起一根玄铁锁链,狼头扣在他掌心发烫。他望着暗门后更深邃的通道,那里的石壁上刻着最后一行字:“七星聚,龙脊醒,狼头啸,天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