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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官守则第一条：只要我不认，证据就是假的）?
1988年12月，河内军事法庭。
樾方代表阮文雄拍出一份调查报告，语气笃定："徐司长，129高地哨所被炸当晚，现场留下的军靴脚印——38码！！你敢现场证明吗？"他冷笑。
旁听席上的中方人员心里咯噔一下。
徐小小正低头整理袖口，闻言抬头，眨了眨眼："哦？所以呢？"
“鞋码就能证明是我？”
阮文雄脸色一变，正要反驳，徐小小又接着道：“贵方仅凭一个脚印就判定是我方所为，证据太过单薄。若贵方拿不出其他确凿证据，这所谓的调查报告不过是无稽之谈。”
旁听席上的中方人员纷纷露出赞许的神情，而樾方代表阮文雄则涨红了脸，一时语塞。
阮文雄："你——"
"阮同志，"徐小小打断他，一脸困惑，"您是不是数学不太好？"
她脱下自己的小皮鞋，露出36码的脚，"38减36等于2，您觉得我能往靴子里塞两双袜子还能健步如飞？"
法庭内有人憋笑出声。
阮文雄咬牙："也可能是你故意穿大码靴子混淆视听！"
徐小小叹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慢悠悠掏出一份文件："真巧，我这里有一份上个月樾军后勤部的采购单。"
她翻开其中一页，"贵军文工团女兵标准配发——38码军靴。"她抬眼，微笑，"怎么，她们也有嫌疑？"
阮文雄："......”
阮文雄做最后挣扎："徐司长，我们还有目击者称，那晚的女人会唱京剧！"
徐小小惊讶："这么巧？我五音不全。"她转头看向法官，"不过如果法庭需要，我可以现场证明。"
法官还没来得及阻止，徐小小己经开口唱了一句《智取威虎山》——走调走到西伯利亚。
全场寂静。
阮文雄脸色铁青："......你故意的。"
徐小小无辜摊手："我都说了我是文职，您非不信。"
"诸位，"她眼圈突然红了，"我丈夫被非法扣押三个月，现在贵方又污蔑我一个弱女子..."
她哽咽得恰到好处，"如果穿军装就能定罪，那贵国文工团的姑娘们..."
法官慌忙敲槌："指控不成立！"
散庭时，阮文雄拦住她："我们会找到证据的。"
徐小小从包里掏出会议纪念章别在他领口："加油哦。"
阮文雄的手指死死捏着那份调查报告，指节发白，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能睁眼说瞎话的人。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徐司长！"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您是不是觉得，只要您不承认，这事就能翻篇？！"
徐小小眨了眨眼，表情无辜："阮同志，您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耍赖似的。"
她微微前倾身子，语气诚恳，"可我是个文职啊，您看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像是能扛炸药包的人吗？"
阮文雄："……"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然后猛地拍出一张照片——雪夜里，一个穿着樾军制服的纤细身影正弯腰在129高地哨所外安置什么东西，虽然看不清脸，但那熟悉的背影，那走路的姿态……
"这！就！是！你！"他一字一顿道。
徐小小凑近看了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阮同志，您这照片拍得也太模糊了，连男女都分不清吧？"她转头看向法官，一脸无奈，"法官大人，我建议樾方下次指控前，先升级一下他们的摄影设备。"
法庭里有人没憋住，"噗"地笑出声。
阮文雄的血压瞬间飙升。
（休庭间隙·洗手间）?
阮文雄站在洗手台前，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他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阮同志，脸色不太好啊？"徐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要不要喝点热水？"
阮文雄猛地转身，咬牙切齿："徐司长，你别太得意。"
徐小小慢条斯理地洗着手，头也不抬："哎呀，阮同志，您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得意呢？"
她抬头，冲他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微笑，"我只是个文职，连枪都不会开的那种。"
阮文雄："……"
他感觉自己胸口一闷，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看着徐小小那张二皮子脸。
阮文雄扶着墙，感觉自己的血压己经突破天际。
助手小心翼翼地问："长官，您没事吧？"
阮文雄咬牙切齿："给我查！查她到底是不是文职！查她到底会不会唱京剧！查她——"
他突然停住，因为不远处，徐小小正踮着脚给谢云舟整理领口，两人有说有笑。
阮文雄："……"
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走廊）?
谢云舟把妻子拉到角落，低声道："你哪来的樾军采购单？"
徐小小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掰了一半塞给他："上周樾军后勤部长夫人来北京访问，我陪她逛商场，她鞋码38，抱怨军靴不合脚。"
她笑眯眯地舔了舔巧克力，"外交官的职责，不就是倾听国际友人的烦恼嘛。"
谢云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