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归来,我让不孝子孙血债血偿

第5章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呸!当年爹病重你们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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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归来,我让不孝子孙血债血偿
作者:
南归人
本章字数:
5980
更新时间:
2025-05-17

刘玉兰冰冷的目光,刮过王建国那张比哭丧还要难看的脸。

又轻飘飘地掠过孙秀娥那副泫然欲泣、假模假样的姿态。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

“气话?”

她轻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明明不高,却狠狠扎在王建国和孙秀娥的心尖上,让他们控制不住地发颤。

“王建国,你把你那双招子给我睁大了,仔仔细细看看!”

“我刘玉兰现在这副样子,这副神情,像是在跟你说那些不痛不痒的气话吗?”

王建国被她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盯得头皮阵阵发麻,脖子下意识就想往回缩,嘴唇哆嗦得厉害,下意识想辩解:“妈,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闭嘴!”刘玉兰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你是什么意思,我老婆子活了快五十年,还能不清楚?”

他怕了。这老娘,是真的不一样了!

“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刘玉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道惊雷在逼仄的屋子里轰然炸开!

那声音里,裹挟着她积压了整整三十年,不,是两辈子的怨气、失望与彻骨的寒心!

“好一个‘一家人’!”

“好一个‘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她猛地一巴掌拍在面前那张破旧的八仙桌上!

桌上的搪瓷缸子被震得跳起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脆响,也重重砸在王建国、孙秀娥、王建军和赵小玲的心尖上,让他们齐齐一颤!

“我问你,王建国!”

刘玉兰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却冷得像千年寒潭。

“你爹病得人事不知,躺在医院那张破床上,日夜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你们这帮‘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好儿女,一个个都死到哪里去了?!”

她的质问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扇得王建国脸皮火辣辣地疼。

“老大你王建国,你说厂里忙,天大的事情也走不开!”

王建国面色一白,嗫嚅道:“厂里,厂里那时候确实……”

“确实离了你就不能转了是吧?”刘玉兰冷笑打断,“你爹都要死了,也没你那破厂重要!”

“老二王建军,你说你那破生意刚有点眉目,离了你就得黄!”

王建军脖子一梗,想反驳,却在刘玉兰扫过来的眼神中气焰全消。

“老三那个混账王八羔子,更是连个鬼影子都见不着!”

“小琴那个死丫头,倒是来了几趟,可哪一次不是抹着眼泪跟我哭穷诉苦,说她婆家鸡毛蒜皮的事多如牛毛,她实在分身乏术,然后呢?然后就顺手从我这个老不死的这里,拿走点钱,捎走点东西!”

刘玉兰的目光狠狠剜向早己吓得缩起脖子的孙秀娥。

“就连你,孙秀娥!”

“你这个大儿媳妇,宁可舒舒服服地在家里搓麻将,摸牌摸得油光锃亮,也不愿意去医院搭把手,哪怕是去送口热饭!”

“你嫌医院脏!你嫌伺候病人累!你更嫌你那半死不活的公公晦气!”

孙秀娥被点名道姓地戳穿,吓得一个激灵,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她赶紧低下头,眼泪说来就来,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那叫一个委屈,仿佛受了天底下最大的冤枉。

“妈……我……我那是……我那是……”她哽咽着,试图为自己辩解一两句。

“你给老娘闭嘴!”刘玉兰厉声打断,眼神里满是厌恶,“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当我老婆子眼瞎心盲,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个时候,你们这一个个孝子贤孙,怎么不跟我提什么狗屁‘一家人’?!”

“怎么不跟我念叨什么‘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那个时候,你们一个个都躲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沾上一点麻烦,生怕被医院的药水味熏着了!”

“现在倒好!”

刘玉兰猛地拔高了声调,语气中的讥讽几乎要溢出来。

“你们爹前脚刚咽气,尸骨未寒呢!后脚你们就跟闻着血腥味的饿狼一样扑上来了!”

“一个个眼珠子都盯着他那点用命换来的抚恤金!”

“惦记着我这老婆子手里最后剩下那点活命钱、棺材本!”

“这个时候,你们这群畜生倒知道跟我攀扯‘一家人’了?”

“想起那点可笑的‘脸面’了?”

“想起‘传出去不好听’了?!”

刘玉兰越说胸口越是憋闷,那股郁气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但她的眼神,看得人心头发毛!

“我今天就把话给你们撂这儿了!”

她再次拿起桌上那本写满了他们“罪证”的陈旧笔记本,狠狠地,用力地拍在桌面上!

“啪——!”

一声沉闷的巨响,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这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记着的,每一笔,每一个数字,都是我刘玉兰从牙缝里硬生生省出来的!是从我跟你们爹的血汗里一滴滴抠出来的!”

“是你们那个死鬼老爹和我老婆子,一辈子没穿过一件新衣,没吃过一顿饱饭,给你们这群讨债鬼填进去的无底洞!”

“一百五十块!王建国,那是八零年的一百五十块!你娶孙秀娥这个搅家精过门,我跟你爹掏空了全部家底,还借遍了亲戚!”王建国听到这个数字,头垂得更低,脸颊滚烫。

“一百二十块!王建军,你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是谁半夜三更偷偷塞给你,让你去堵窟窿救急的?!”王建军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还有你,赵小玲!”刘玉兰的目光转向一首试图降低存在感的二儿媳,“五十块!你那个不成器的娘家弟弟结婚,你从我这儿巧立名目‘借’走的!你当时拍着胸脯说,过年手头宽裕了就还!还了吗?!”赵小玲的眼皮跳了跳,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却不敢接话。

“这些年,零零总总,大大小小,贴补你们各家的,少说也有几百上千块!”

“这些钱,要是放在现在,足够在村东头盖一间敞敞亮亮的大新屋子了!”

“足够我老婆子一个人,舒舒服服,体体面面地养老送终了!”

“你们以前像蚂蟥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花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不用算得这么清楚明白?”

“现在轮到你们这群白眼狼还债了,就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跟我哭穷,跟我攀交情,跟我讲那狗屁不通的父慈子孝,跟我提那不值一文的脸面了?”

“晚了!”

刘玉兰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开了染坊,被刘玉兰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胸口憋着一股邪火,却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想拍案而起,想破口大骂,可一对上刘玉兰那双仿佛能洞穿他五脏六腑的眼睛,一股刺骨的寒气便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硬生生把他所有的火气都给浇灭了,丁点不剩。

他怕了。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生他养他的老娘,那股不惜一切的决心和……令人遍体生寒的可怕。

赵小玲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此刻转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翻腾:这老虔婆今天怕是真疯了!硬顶肯定不行,这账要是认下来,以后还怎么从她手里抠钱?得先稳住她!

她悄悄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己经有些六神无主的王建军,急急地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很明显:别跟这老不死的硬顶!先服个软,把眼前这难堪的局面糊弄过去再说!钱的事儿,还能没有转圜的余地吗?慢慢磨呗!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讨好笑容,声音也放得又轻又软:

“妈,您瞧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这、这账也……”

刘玉兰冷哼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赵小玲那张强装出来的笑脸:“你也少给我来这套虚情假意的!我老婆子还没老糊涂!我告诉你赵小玲,想从我这儿再拿一分钱,先把你以前‘借’的那五十块还回来再说!否则,免谈!”

“这账,今天必须算清楚!要么,你们把欠我的都给我一笔一笔还回来!要么……”刘玉兰顿了顿,环视着一张张煞白或惊惧的脸,一字一句道:“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这日子,往后到底该怎么过!是不是该彻底分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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