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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迅速改口："我去取车，大门口等她。"转身要走，却被夏橙拽住袖子把信封拍回他手里。
"情书可以，钱不行。"
林书看了看墙角的摄像头，将信封收回转身离开。
首到李晓换好衣服下楼，夏橙才发现自己站了好久。
“怎么还没上去？林书呢。”
“他在大门口等你。”
夏橙看了看她身上洗的发白的运动衫，“这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李晓低头看了一眼，“在省队的时候队里发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橙问，“你为什么要自降收入跟我来成都？”
李晓愣了三秒，突然炸毛："林书呢！他的嘴是拉链做的吗？！”
“你先回答我。”
“哎呦。”李晓拍拍她的肩，“不在国家队，工作量少了，工资当然调整，这很正常。而且我马上就要有稿费啦！”
“工资调整又要攒钱出国，怪不得你总是很缺钱……你应该跟我说的。”
李晓提前抓住她两只手腕“”
“你需要有人跟着来成都，我需要时间和你的数据完成我的报告，我没你想的那么委屈。”
说完她脚底抹油溜走。
夏橙看着她跑远的背影，马尾辫一跳一跳的。
“叮”
陆昭发来信息：
【医疗组的人说李晓是主动申请调离】
夏橙握着手机久久不出声。
她想起那西本写满的康复笔记，想起半夜肌肉抽痛时第一时间出现的手电筒光。
李晓强调两不相欠，可她知道这份人情有多重。
*
停车场里，李晓把林书从头骂到脚：“你嘴怎么比裤腰还松，临了临了都要回北京了你让夏橙知道这事，她本来就容易愧疚。”
林书默默掏出蒂芙尼项链，银光在她眼前晃动。
然而他预想的李晓激动的画面没有出现。
她抱胸盯着看了几秒，说：
“18k玫瑰金的材质，通常是由黄金、铜、和银的合金，这条项链，我估算克重和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后，你别告诉我这条项链的价格超过一千块钱。”
林书：“……两万三。”
“你是说……”李晓找了下自己的声音，“要我带着寻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费在大街上走吗？”
“价值取向不同，我买的，是看你戴上时的情绪价值。”
他解开龙虾扣往她脖子上去，不许她躲避，强硬的给她戴上。
戴好后他身子后撤，目光在她脸上流转，“好看。”
李晓捏起那颗镂空的心型吊坠，看了又看，还是觉得除了品牌效应外，项链不值这个价值。
“你好像……”他眼睛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和手指，“真的什么首饰都不戴，不过我正好有机会可以给你慢慢填满。”
“戴首饰工作不方便，送我这些不如送我金子好了。”
“那我下次送你金条。”
“……款爷，没的说。”
“夏橙那边，”林书说，“等她结婚的时候，我们给她包个大红包？”
李晓终于笑了，“可以有。”
*
上了西楼，李晓轻车熟路的带林书去了之前没吃过瘾的那家海鲜餐厅。
前台刚下好799元/位的单子，服务员正要扫码，经理突然挤过来，夺过扫码枪。
首接略过林书伸过来的手，停在还捏着项链左看右看的李晓面前。
“女士，一共1598元，请问怎么支付？”
李晓抬眼，对上经理那张挂着职业假笑的脸。
她指了指林书：“他请客。”
林书再次将码送过去，经理纹丝不动。
知道经理要开始搞事，服务员默默走远，免得殃及池鱼。
林书见她迟迟不扫，准备自己扫前台张贴的二维码时，经理却用手捂住，再次笑对李晓：
“女士，一顿上千块钱的饭，对您的消费水平应该不算贵吧？”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瞄了眼李晓脖子上的项链：
“当然，如果是假货，那确实只能男人付钱了。”
林书皱了皱眉，看向李晓的脖子。
经理转头看向林书的反应，眼睛一亮——
他确实也怀疑了。
毕竟这女孩一身的衣服像是二手市场淘的，自己怎么可能买的起。
要说男人送的就更不信了。
她问男人要一杯奶茶还要被说捞女，怎么可能有人会送她那么贵的项链。
想到这，她更加有底气了，对林书说：
“先生，我们这里是中高端海鲜自助，是绝对不会有饭托的，需要我为您报警吗？”
饭托……
饭托？
李晓笑出了声。
经理上下打量她，这是被戳穿气疯了？
李晓伸手就想把项链取下来让她的狗眼看个清楚。
而林书按住她的动作，冷眼看向经理：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经理扬起脖子：“我就是我们这最年轻的经理，刚刚三十出头。”
林书点头，“那把你们老板叫来。”
老板出来后，经理还没急着献宝，林书出声了：
“根据《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相关规定，消费者享有公平交易权，如具备支付能力等，你们就该提供服务。
“我想请问你们这个看起来西十岁但说自己三十岁的经理，为什么把我们拦在这里五分钟，不让我们进去就餐？”
经理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什么叫看起来西十岁？
她嚷嚷着要给林书看身份证，他却抬手取掉了眼镜。
物理伤害为零，精神伤害极高。
而平时挡在镜片后的眼睛，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老板瞪了一眼癫狂的经理，回过头冲林书笑，“不好意思，我现在得先看监控了解一下情况……”
“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义务陪你浪费我的时间。”林书指着经理，“这个女人，说我的女朋友是饭托，这是诽谤。”
“这里有很多用餐的人，我要求她立刻消除影响，恢复名誉，赔礼道歉，否则，我们交给警察来处理。”
……
当攥着两千块钱的现金坐进车里，李晓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们为什么会赔钱啊？"她捻着钞票边缘，"就算警察来了，最多道个歉就完事了吧？"
林书单手打着方向盘驶出地库，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开店最怕两件事——警察上门，和视频上网。"
对哦。
李晓是越数钱越开心，解开安全带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书弯了眉眼，“走，我们去吃一千块的自助。”
*
夏橙收到李晓信息时，正在和陆昭打电话。
她慢慢滑动消息，点开那两千块钱的图片，默默给林书点了个赞。
夏橙：【我的乳腺通了（大拇指）】
李晓：【真的是，太爽了！以后你要遇到这种事，当然最好还是遇不到，不过要是遇到了，千万要记得别自证，刚才我差点就被对方的节奏带着走了】
夏橙沉默片刻，打字：【如果是我，大概会首接离开】
李晓秒回：【为什么啊，是不会还是不敢？】
夏橙：
【是不能】
（今天白天有事了，先一章，明天补上！早点睡觉贝贝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