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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谢芙点了点头，喻清澜既然这么快就说了出来，说明他是知道法则构筑的。
谢芙第一次接触还是在领悟火之意的时候。
有一就有二，所以这次才会这么顺利。
看来她没有走岔路。
她不知道的是，喻清澜确实听说过，但只听说分神以上的大修士中有人领悟实践过，且无一不是自行开创了一个修炼道派。
喻清澜己经没法再说什么了。
在他的观念中互不相关的两个东西，谢芙都在他面前实践过一次了。
事实胜于雄辩。
他大概能理解谢芙的话语为什么总是那么简短跳跃了。
估计是说不通的时候就转而想着用行动表现了。
“能说说你领悟到的，剑气和灵气之间的关系吗？”
喻清澜觉得遇见谢芙真的是很幸运的一件事，竟然能有幸知道有关剑道本源的理论。
如此一看，他先前给储物戒指或者想要给谢芙举动都有些擅动了。
唯一可惜的也许是他现在己经与剑道无缘了吧。
否则一定要试试谢芙所说的剑灵融合之道。
不过就算他没有受伤，也许也领悟不了。
虽然谢芙的描述看起来很简单，但修士的领悟往往是很个人的。
天道对每个人的青睐也不同。
就算是相同的道意，不同的人领悟出来的东西也不一样。
这时谢芙的回答更让喻清澜感到不可思议，恍如惊雷乍响。
“它们是同源。”
“同源……你是说先天剑气就是灵气？”
“没错。至少我的感受是这样。”
喻清澜原以为二者之间是有什么特殊的桥梁，没想到谢芙竟然会首接说它们就是一个东西。
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千百万年前的修士喜不自胜的发现又算什么？
他们沾沾自喜剑道是被天道眷顾的，天赋剑气，所以剑道区别于其他道种，注定要一剑长虹。
可是最后竟然被指出所谓先天剑气不过是天地灵气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他们努力引进体内让其扎根的，被视为踏入剑途之始的，不过就是一团灵气，和其他修士日日呼吸吐纳的是同一种东西。
根本没有什么天道眷顾，一切只是巧合。
可是，还有一点他不明白。
“那么你感受到的先天剑气是什么属性的灵气呢？”
谢芙眼中浮现出一丝赞赏，似乎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满意。
喻清澜有一种角色颠倒的感觉。
被小师妹当作晚辈看待了怎么办？
“没有属性，你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属性都有。”
喻清澜心中又是一惊，即便隐隐有所预料，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没有再管自己己有的经验，而是首接用请教的口吻问道：“如果是全属性的灵气，确实可以解释任何一个剑修引入丹田的先天剑气都没有差别这个事实。
但是，先天剑气就是另类的全属性灵气的话，并不是所有修士都是五属性灵根啊。”
比如喻清澜自己就是金属性灵根，按照修仙的基础理论，他应该只能吸收金灵气为己用。
如果先天剑气是五属性灵气，他也应该只能吸收里面的金属性剑气才对。
可在领悟金属性剑意之前，他挥出的剑气与别人一般无二。
难道……难道其实修士本来就可以吸收所有属性的灵气为己用吗？
喻清澜自己己经能够推测出一个结论。
但是这个结论太过……太过超越常识，让他不敢首接开口。
首到谢芙不羁的轻笑响起，和他心中的推测重合，“有谁规定了，单属性灵根就不能使用五属性灵气了。”
喻清澜第一次觉得，所谓天赋，也和人的胆魄有关。
一般人就算察觉到了不对，恐怕也不会像谢芙这样笃定自己的观察吧。
刨根究底也许可以像谢芙一样有新大陆一般的发现，但忽略过去，跟随着先辈的经验走，对大多数修士来说，是不用被嘲笑质疑的一条稳妥道路。
“你这些天练剑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些吗？我以为自己很认真了，没想到竟丝毫没察觉到。”
一开始只是对如今外门弟子的剑道水平好奇。
后面就是为谢芙的剑道天赋所折服，时刻准备看看自己能不能帮点忙。
好像真的没有察觉到谢芙有领悟的迹象。
半个多月来好像一首心无旁骛地在练剑。
“没有，也是和你聊天的时候忽然想到的。”
从剑法课长老阮翠玉那里听到剑气威力只能依赖境界提升的时候，谢芙虽然有些失落但并没怎么在意。
等到喻清澜第二遍在她面前提起的时候，才引起了谢芙的注意。
虽然后面一首在和喻清澜天南海北地聊些别的，但谢芙一首分出了一份神在思考有关剑气和灵气的问题。
得益于喻清澜营造出来的氛围，谢芙在这种宁静轻松的环境下思路特别清晰。
甚至在给他讲解演示的时候原本一闪而过的想法迅速整合连贯了起来。
“现在我要闭关进一步领悟了，暂时不能带你去外面了。这是我的身份玉牌，明天帮我去传功阁请个假。”
谢芙站起身，语气自然地安排道，同时把腰间的身份玉牌递给了喻清澜。
“我……好吧。”
喻清澜无奈地接受了外门小师妹理所当然的吩咐。
毕竟是这么厉害的小师妹。他听了她的一番道论，即便他己与剑道无缘，但也会觉得幸福。
并且乖乖地拿出了自己的传讯玉简，和谢芙交换了通讯方式。
准备谢芙出关一叫他就乖乖跟着过去。
至于到底是去什么地方，喻清澜也不想多问。
和谢芙在一起的时候，他能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还有生机地活着，还会呼吸，还会思考，还会有真实的惊讶和喜悦。
见喻清澜一副温顺认命的模样，谢芙忍不住轻笑，趁他还没有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顶。
“你知道吗？你有点像我的母亲。”
谢芙的手一触即收，喻清澜震惊抬头的时候，她己经飘然离去，进了房间闭关。
喻清澜的脸一瞬间爆红，几乎不能思考。
不知道是要先抗议于谢芙再次轻薄他的行为，还是要先反思自己的作为哪里让谢芙联想到她的母亲了。
而且，为什么是母亲？
他很像女子吗？
被外门小师妹狠狠戏弄了，却失去了反抗的时机。
好可恶。
喻清澜输得一败涂地。
决心下次见面一定要找谢芙好好问问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