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
吴一凡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周围空气一冷,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转头见方墨满脸的煞气,正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手里的一个八音盒,他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
吴一凡满脑门问号。
就一个普通的八音盒而己,方墨干嘛这么大反应。
尽管心中不解,但此刻方墨的神情太过骇人,吴一凡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等方墨将手里的八音盒检查完,确定没有损坏后,他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张彬……
方墨眼神阴沉,势必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先将沈月柔的八音盒小心翼翼的收好,看着地上的狼藉,方墨拍了几张照片留存证据,然后才着手收拾起来。
吴一凡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墨哥,你……”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一凡,我出去一趟,这里就麻烦你了。”方墨视线落在地上那些散落的东西上。
“哦,好。”
吴一凡话音刚落,方墨己经起身出了宿舍。
走在路上,方墨思考着对策。
在刚刚进宿舍的时候,方墨就给手机开启了录音。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想套出对方的话,把张彬拉下水,然后再找诸校长评理。
没办法,目前方墨能利用的,只有杭城大学学生的身份。
以他的技术,确实可以轻易黑进张彬的手机和电脑,探听他的秘密。
再借机报复。
只是这样做的话,也就意味着他触犯了红线,后续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至于找周涵,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哪里能指望的上。
所以方墨选择自己解决。
只可惜对方也算有点脑子,方墨一再逼问,对方也没有供出张彬。
他掏出手机,听着宿舍里几人的对话录音,眼神闪烁。
如果将这段录音公布出去,最多就是以滥用职权,不尊重同学等名义,让那几个“狗腿子”受些处罚,再道个歉了事。
说到底,他们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从头到尾,张彬都被摘了个干净。
处罚下那几个张彬的“爪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可对此,方墨并不满意。
对于敌人,只有将他打痛了,对方才会长记性。
方墨大脑飞速思考着对策,一路朝校长室而去……
将最后一份文件看完,诸校长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收拾好办公桌,起身准备下班。
咚咚咚……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诸校长动作一顿,无奈地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开口,“请进。”
房门推开,方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见到来人,诸校长微愣。
他对方墨这个学生可太有印象了。
别的学生在与他这位杭城大学的校长对话时,都是像晚辈见到了长辈,说话毕恭毕敬的。
只有方墨,似乎对他除了礼貌之外,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倒不是他有什么官威,学生见了他必须要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面对他这个杭城大学校长时,方墨为何能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所以他才会让方墨导员多关注一下对方。
等方墨站定,诸校长正要开口,方墨抢先一步道:“校长,有人偷了我家族遗传的玉佩。”
???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得诸校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墨言简意赅地将晚上学生会那些人在他们宿舍做的事叙述了一遍,并且给诸校长看了他在现场拍的照片。
照片里,一地的狼藉,看得诸校长首皱眉头。
且不说学生会本就没权利搜查学生违规电器,即便是有,他们这也不是在搜查,倒更像在抄家。
“你刚刚说自己家族遗传的玉佩丢了?”
了解完事情的大概经过,诸校揉着眉角门道。
“是的。”
肯定的同时,方墨又从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这次照片中是一家西口人的合照,两个大人中间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稍大一点的是个男孩,看起来有十几岁的样子,正是上初中的方墨。
而在男孩的脖子上,挂着个一看就很有年头,翠绿翠绿的玉佩。
单从外形看,这个玉佩就给人一种很贵的感觉。
“你丢的……是这块玉佩?”诸校长认真了起来。
他平时也有收藏一些古董玉器之类的爱好。
尽管不是专业的鉴宝师,但只看一眼,他也能分辨出照片里玉佩的不普通。
但没有实物,他也没办法确定玉佩是否为真品。
哪怕只是赝品,也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其价值少说能卖到几千上万块。
而根据方墨的叙述,这玉佩是他祖上一代代传下来,他父亲亲手交给他的,有极大可能是件真品。
价值更是难以估量。
如果方墨所言属实,真有人偷了他的这块玉佩,对方己经可以判刑了。
杭城大学要是出了一个偷窃判刑的学生,将会是一个永远抹不掉的污点。
此事事关重大,诸校长不得不谨慎对待。
“你确定你把玉佩放在了柜子里,回来后正好遇见学生会‘检查’,然后玉佩就找不到了?”
诸校长目光审视地与方墨对视,试图从他神情上发现蛛丝马迹。
“这件事情的后果非常严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确定吗?”
他对方墨的话没有完全相信。
首先,明知道玉佩是家里祖传的宝物,谁会没事放在宿舍,这点很值得怀疑。
再者,从方墨提供的图片来看,学生会那些人不像是搜查,更像是在刻意为之。
诸校长有理由怀疑方墨和学生会应该产生了矛盾,对方借着职务之便,趁机报复方墨。
而方墨将计就计,说自己祖传的玉佩被偷,借此反击。
这样的话,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对上诸校长睿智的目光,方墨内心一慌,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他确实是撒谎了,事实也和诸校长推测的差不多。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个局,目的正是要拉张彬下水。
只是没想到第一步就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