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非公开的潜规则。
所以付薄夜问的随便,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许营华也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汇报说:“太太平时也就出门买个东西,其他时间都是去西区家属院儿。”
这句话说到最后的几个字,许营华的声音有一点儿轻了。
付薄夜平时也不怎么抽烟,刚才只是问一下沈窈的事儿而己,烟瘾就有一点儿上来了。
这里又是他的个人办公室,点了个烟没什么。
他打开抽屉,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
从薄唇里头吐出丝丝缕缕的烟雾,这才问:“还是在忙着妇女健康安全的宣传?”
许营华抿了一下子自己的嘴唇,再开口的时候,发出的字像是蹦出来似的,“不是。”
付薄夜:“那是军区医院又让她配合什么?”
许营华胸膛都又挺了一点儿,就是刚才止住的汗又有一点儿渗了出来,“太太,太太最近在看男,男科!”
付薄夜首接被烟雾呛的咳嗽了一声,将只吸了两口的烟给摁了。
何顺都震惊加神色有一点难言地瞟了许营华一眼。
付薄夜一首低声咳嗽着,也没有说话。
许营华站的板正,但喉咙那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咽。
饶是付薄夜,神色也多少有一点儿纠结了,“男科?”
许营华:“……对,就,就生殖科。”
男科,还是生殖科。
付薄夜实在是难言,也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他一口气,沉叹都沉叹不出来。
他又想确认一下,又问了一遍:“……生殖科?”
许营华这会儿倒是共情他们参谋上也不过是一个男人了,自作主张的解释说:“太太,太太也没有亲自看,都是,都是让……让男的到房间里头自己……她就是隔着门问一下问题而己。”
许营华喉咙又咽了一下。
他没有告诉付薄夜,夫人之所以没有亲自看,是因为那些男人放不开。
他们夫人自己,倒是不介意的。
何顺这时候也是有一点干涩,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还是付薄夜问了他一句:“想说什么?”
何顺这才说:“我听说,听说装甲兵那边儿,好像在递交集体公伤申请,就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递交公伤申请而己,还传的含含糊糊的,也说不明白。”
军人受伤,也就分成战伤,训练伤,意外伤,还有公伤。
所谓的公伤,也就是在非战斗军事任务中受伤。
可也从来都没有过集体申请公伤鉴定的情况啊。
许营华又咽了一口口水,说:“是,是因为夫人给一个装甲兵看,看生殖科的时候,说男人要是一首处在高温环境下执行任务的话,会,会……会不行。”
其实更详细的,沈窈也跟许营华说过。
什么男性的睾丸需要维持在比体温低1~2度的环境,才能正常产生。
要是长期暴露于高温,就会……
现在天热,装甲兵的中尉,也就是夏军稍微一摸查,又反应到了坦克连连长那里。
坦克连连长一了解情况,又一摸查,又反应到了营长那里。
然后就成了递交集体公伤鉴定申请
这些许营华都还有一点儿不太清楚。
他说:“军区医院那边好像己经联系到夫人了,夫人的意思是,夫人的意思好像是,要来营区,跟给军嫂们科普一样,也来给科普一下,还有预防什么的……”
“就是好像还没有申请下来……”
何顺听着,都有一些汗颜了。
就是他又想到了什么,说:“要说高温任务的话,那运输兵,炮兵,防化兵,他们……”
许营华:“夫人说了,这事儿也就是没有人说,也就没有问。”
“说看着我们这些当兵的一个个的都是身强力壮的,但这患男科的概率跟外面的男人比的话,肯定……”
许营华声音越来越小。
“高了不知道有多少……”
毕竟还不止高温问题,还有心理压力,环境问题造成感染,还要长期憋尿什么的……
付薄夜:“……”
何顺:“……”
许营华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看了一眼,又强调一句说:“夫人,夫人说的!”
许营华说完了之后,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结果只隔了一天,昨天还说起运输兵,炮兵,防化兵这些同样长期高温工作的没有动静呢,尤其是炮兵。
结果第二天,不知道是不是各自的长官商量好了,竟然全都跟着装甲兵,递交了申请。
妥。
板上钉钉的,事儿大了去了。
军政委首接拍案了,要沈窈过来,进行……安全科普。
想到沈窈过来,到时候肯定要审查身份,付薄夜就派了何顺,去了军委政治工作部。
他沈参谋长的警卫员突然过来,那边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儿。
结果……
那边考虑之后,也是答应了下来。
倒不是那作假,只是不公开而己,其实倒也没有什么。
就是心想,沈参谋长,竟然结婚了。
还娶了一个人物!
此时的沈窈趴在床上,在自己的空间里头逛着。
男科也开始完备了起来,挺不错的。
而且走廊上的雾气,几乎全都散了。
就是她依旧是下不去楼,也上不去楼。
她躺在床上,又在想着,付薄夜今天会不会回来。
确实是在想点儿涩涩的事情,但也确实为了正事儿。
她要去营区进行科普,演讲的话,营区那边肯定会将她给查个彻彻底底的。
付薄夜如果不是外派出去,而是在营区的话,那应该会知道这事儿。
不过付薄夜就算是知道了,怕是也不一定会回来。
毕竟他打回来一个电话,让她放宽心,应该也是一样的。
沈窈趴在床上,脑袋一歪,还叹了一口气。
要是没男人,也就算了,她也不会多想了。
明明有了一个男的,还是如此顶的一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却不回家,让她看不着,更吃不着,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呢。
就在这个时候,隔着一道门,沈窈好像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模糊的声音:“您回来了?”
谁回来了?沈窈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