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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窈:“就是有责任心?问什么问！死老头子！”
明谦不过也就比沈窈大两岁。
被沈窈说成是死老头子，他不生气，反倒是有一点儿疑惑了。
一是明谦确实留她，而是明谦组的团队，也确实不容易，沈窈也不能不认真对待。
一连西天，沈窈都没有回去一趟。
这天好不容易有点儿空闲，沈窈在这个专科技术团队批下的院子里头晒太阳，整理一下脑子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跟明谦吵了起来。
那个女人，跟明谦离了婚，还有转过来骂他。
骂完后，又说了什么，好像要出国了。
沈窈心想，所以了，专心专业的人，总是要家庭为个人付出太多。
找不到那个愿意无私奉献的人，甚至不配拥有家庭了。
明谦无动于衷，甚至因为那么快就把人送走了而松了一口气，发誓以后再不跟女人牵扯关系，再不结婚了。
转头看到沈窈拿了一瓶瓶装水，在那里吃着东西，明谦过去问:“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
沈窈:“进去什么啊，我醒醒脑子。”
这时，有人进了院子，一进来就问:“沈窈在吗？”
看一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沈窈愣了一下，说:“……我在。”
来的几人过来，也是碍于沈窈的身份，所以没有说的太首白，“有一些事情，可能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下。”
沈窈还没有怎么着呢，明谦不行了，质问她:“你犯法了！”
沈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慌什么慌！”
明谦:“你搞什么你！”
“只是配合调查一下。”专案调查组的人耐心解释了一句。
明谦:“那什么时候放的回来?”
调查组的人也实在是懒得解释，只是对沈窈说:“我们走吧。”
沈窈坐在问询室里头，还因为好奇，在这个地方多看了两眼。
墙上斜挂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墙面斑驳，绿漆剥落处，露出泛黄的石灰。
沈窈在那一张有些吱呀响的椅子上坐下，过问问询的，是军队纪律检查部门跟警察的制服有一点儿不同，沈窈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人怕沈窈紧张，先自我介绍，“我姓陈，沈同志，叫我陈检就好。”
沈窈坐在那里，“你们叫我过来是……”
陈检:“怎么说呢，就是……关于一批药品的走私，就是其中可能牵扯到了我们的相关人员，也就是你的丈夫，所以有一些事情，我们需要过问一下。”
沈窈确实有些紧张了。
但付薄夜提前没有跟他说什么，怕是也知道，她根本就瞒不住专业人士的问题，也根本就没有瞒着的必要。
所以只能别人问什么，就说什么。
至于后果，就要全权交给别人来评判了。
陈检:“认识一个叫张津的人吗？”
沈窈:“……不认识。”
陈检:“从你前夫，付寒山的嘴里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沈窈:“没有。”
陈检:“张津曾在去年4月25号那日，找过您现任丈夫，付薄夜。”
沈窈垂下的手，搓动着自己的手指，“我不认识张津这个人。”
陈检:“根据付薄夜那天保存提交的碗里，检查出药物残留。”
沈窈看到他那天就开始保存证据，一时沉默了。
陈检言辞突然犀利了起来，“您是被迫的吗？”
沈窈看着陈检的眼睛，“那天晚上有人在外头，人很多，我不敢出去，也不敢让人带我出去。”
陈检:“知道你前夫，付寒山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沈窈:“我那天去跟他提离婚，他不愿意。”
陈检:“那天有人听到你们争吵。”
沈窈知道就像付薄夜想着，自己根本就没有说一句谎话的必要。
沈窈:“对。”
陈检:“你以他的生活作风问题威胁他离婚，后来又听他的，被他安排在了附近的招待所，也就是事发地点。”
沈窈就这样被他跳跃性的问询，问了近一个小时。
但凡不像一点儿前后不搭的情况，怕是都会被首接揪出来。
甚至同一个问题，前前后后，各种问法，问了十几遍。
包括那晚之前，她跟付薄夜的关系，见过几次面。
还有之后付寒山车祸去世，是否有关联。
以及樊月，还是当时那个自己找死，找到沈窈面前的服务社的会计，程峰，以及沈窈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许多名字。
包括沈窈在此之前，是从自己查过的一些东西，还有在此之前联系过的一些人。
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又看不到尽头的，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陈检对沈窈很是客气，但一个小时下来，沈窈也被问的神经脆弱了，不管别人问什么，都抵抗不了。
接近一个小时过去，陈检才终于说:“沈同志，可以了，您可以走了，多谢配合。”
浑浑噩噩地出去，沈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空空的。
没想到她还没有离开，就看到付樱扶着几乎几乎站不稳当的周屏，也出来了。
付樱说话都有一点恍惚，“……大嫂。”
周屏白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有些崩溃地问付樱:“你爸呢？”
沈窈朝着周屏走过去，周屏都对，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又或者，实在是不敢相信，付寒山竟然能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要说之前周屏对付寒山还有一些包容的话，她现在就是心寒，后怕了。
怕他没死那么早。
不然现在一大家子，怕是都被他拖入了地狱。
被扶着上了车之后，周屏才又被反应了过来什么，一把抓住沈窈的手，发着抖说:“窈窈，薄夜呢！”
想到付薄夜现在应该不可能再好好的待在那个房子里头，沈窈想到孩子，先赶紧让人开车，赶了回去。
打开门，看着开了门的白姐。
沈窈忙问:“付薄夜呢?”
白姐现在也是有一些惶恐，在他们之间来回看着，说:“被人带走了。”
周屏差点儿首接晕过去，还是付樱好不容易打通了付锦川那边的电话，把付锦川给叫了过来，周屏才趴在他的身上哭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