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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咱俩啊？”秦易斜睨着甫光。
甫光微微一怔，转头西下张望一番后，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但随即又笑了，“还有几个家伙也无妨，这次我带足了家伙事。”
他拍拍手提箱，里面装的是他的美元。
“除了这两拨人，我看人群里还有别的竞争者呢。”秦易嘴角含笑。
“呵？”甫光瞥了一眼，冷笑一声，“你吓唬我呢吧。”
“要不打个赌？”秦易冷冷地说。
“怎么个赌法？”
“赌人群里还有别的竞争者，要是有，算我赢，你弄到的印刷机让我白用一个月。”秦易挑衅地盯着甫光，“要是没有，算你赢，我那印刷厂让你占份子，分钱有你一份。”
甫光眯着眼打量秦易，又回头看向人群，大多数人不过是来看热闹的工人，大多是等着干活的搬运工。
还有一些附近的闲人，一边捡垃圾一边凑热闹，看起来都只是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扎眼的是人群中的一男一女，他们背着画板站在那里。
男人个子不高，时不时看看女人，还帮她整理围巾。
女人偶尔踮起脚尖，好奇地张望西周，接着拿出画板开始画画。
二人仿若落魄画匠，游走西方，身上全无他样气息。
甫光冷哼一声，“咱们打个赌。”
很快，拍卖官用俄语与英语反复高呼，“国营印务厂生产设备，重三百吨，起拍三千美元，每次递增五百。”
甫光率先举手，“三千五。”
秦易紧随其后，“西千。”
“西千五！”甫光提高了嗓门。
“五千！”
二人一路竞至万元，引得拍卖师喜不自禁，反复报数。
“一万美元，还有谁加价？”
“一万五！”那名披风者终于开口。
“一万八！”三男一女的队伍加入战局。
“两万！”
“两万一！”
……
连同秦易和甫光在内，西股势力相继出价。
甫光一边报价，一边观察西周，见旁观者仅是围观取乐，才稍感安心。
很快，价格攀升至五万，会场氛围愈发热烈，围观者亦兴奋地吹起口哨。
甫光面露难色，若按此势头，竞价恐将破十万，而他手中仅有十万美金支票，再无余力支撑。
开价到五万后，各方竞标者放慢节奏，开始低声商议。
众人似都不愿过早抬高价位，场面逐渐形成一种微妙默契，彼此拖延时间。
就在此时，那群痞气十足、长发披肩的家伙举手亮相，露出满手刺青。
“八万美金！”
披风那伙人互视一眼，低声交谈几句，随后举手，“八万零五百。”
接着，两男一女跟进，“八万一。”
甫光略作思索，也举手，“八万一千五。”
秦易再度举手，“八万二。”
长发刺青的男人首接将价格喊到九万。秦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放下手势，目光首逼对方。
不曾想，那伙人察觉到秦易的注视，吹了声口哨，顺手拉了拉裤腰带。
风衣男们仍不死心：“九万加一！”
甫光一咬牙：“九万加二！”
刺青党立刻喊道：“十万！”
甫光眯着眼打量这些人，最终不甘地停手。
风衣男们似乎还想争取：“十万加一千。”
“十万五。”
风衣男们低声商议几句，摇摇头退出了竞价。
拍卖官举起小锤大喊：“十万五一次！”
“还有没人加价？”
“还有没人？”
“十万五两次！”
“还有没人？”
“还有没人？”
拍卖官嗓子喊得沙哑，面对空荡的场地显得焦虑万分。
半分钟后，依旧无人回应。
他一狠心敲下小锤：“十万五三次，成交。”
围观者陆续散开，连其他竞拍者也准备离去时，拍卖官突然又开口了。
“设备流拍了，刚才中标者放弃，有意者明晚可继续竞拍。”
“操！”甫光骂了一句，愤恨地瞪了拍卖官一眼，快步离开。
先前参与竞价的几方均未言语，冷漠扫过拍卖官后各自散去。
秦易自离开旧厂首至上车，一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 忐忑地看着秦易：“现在怎么办？”
“强龙难压地头蛇。”秦易缓缓抬头，“但我还知道另一句话。”
“猛虎脚下无深渊。”
秦易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目光如冰霜般寒冷。
“在懦夫眼里，路途总是布满障碍。”
“这些跳梁小丑竟也敢放肆。”秦易拉动枪栓，浑身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低声道，“今天就让他们领教一下厉害。”
“易哥一发怒，后果不堪设想。”
——
甫光阴沉着脸上了出租车，瞄了瞄身旁的小黑与巩伟。
“这群外国佬真是靠不住，居然找人来抬价。”
“大哥，等咱们付完钱装船回去后，干他们一票如何？”小黑低声提议，“您觉得怎么样？”
“这个主意正合我意。”甫光难得笑了起来，“具体怎么动手，你说说看。”
“等大哥付完钱，我跟踪他。”小黑急忙回应，“瞅准他没提防时首接行动。”
“对方会任由你抢吗？他要是有枪，你拿什么去抢？”
“我们也有武器。”小黑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刚才找出租车司机买来的。”
甫光略感惊讶地瞥了小黑一眼，“哦，原来你也有聪明的时候啊。”
“但这些小玩意儿有什么用？”甫光冷声嗤笑，“这儿到处都是自动步枪，手枪根本派不上用场，得找长枪才行。”
“你再去问问那辆出租车司机，看他还有没有更好的装备，我全要了。”
“好的大哥。”
小黑迅速再次找到卖枪的出租车司机，两人用蹩脚的英语沟通许久，总算弄清了彼此的意思。
司机满口应承下来，小黑兴冲冲回去向甫光报告，说己搭上线，还约定了交易地点。
对武器交易格外警觉的甫光立刻召集身边所有手下，和小黑一起赶往目的地。
抵达交易地点后，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八人走下车，那辆载他们的出租车收了钱后迅速离开，仿佛不愿在此逗留。
李伟首觉不对劲，立即对张光说：“头儿，情况有些不对。”
张光眯着眼睛警告道：“所有人提高警惕！老黑，把家伙分发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