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宜听到怒喝声,急忙忙将从地道里顺来的银票装怀里。
这银票还是她从那个装黄金盒子的箱子里发现的,当时他们光顾着看盒子了,她不小心摸到了箱子的左边,感觉跟箱子的底儿质地不同,所以她又上手摸了摸,很快发现里面竟然大有乾坤!
撕掉包装,露出快递!
什么快递,是一沓纸,而且是有图案的纸!跟毛爷爷一样的价值,具有购买力!而且价值大大的。
虽然自从来到大宋还没机会见识过更大的面额,铜板银子倒是在开店的时候见了不少,但像一般武侠剧里随手就是一张张银票的往外掏的豪爽还真是没见过。
主要是自己穷,梁山星星同样穷的一批!不是穷,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当土匪?跟小旋风柴进似的,毕竟是少数人。
而那个三十六天罡的老二,玉麒麟卢俊义,倒是富得流油,而且仪表堂堂,重情重义,武艺高强,棍棒、枪法天下无双,有“河北三绝”的美誉。
只不过最后却因为后院起火,受了重大创伤,绿帽子被戴了不说,自己还被智多星陷害成了反贼,受到灭顶之灾!
说这么多人里上梁山上的最冤的,那非卢俊义莫属了。如若没有燕小乙这个忠实的家仆,这家伙没准儿一早就个屁儿了!哪还有后来给晁盖报仇,以及险些将黑宋江的第一把交椅给夺了的事儿。
如果说林冲是里面最憋屈的,那卢俊义就是最倒霉的,前半生顺风顺水,后半生却是事事不尽如人意,晁盖中毒大限将至之际,曾说过谁能给他报仇就让谁带领梁山当头儿。
可是后来明明是玉麒麟活捉了真凶史文恭,却依然是老宋高票当选梁山寨主!
这里面其实就有很多疑点了!到底晁盖是谁杀的?真是史文恭吗?还是整个事件都是宋江幕后指使?老宋真的像表面上那么仁义吗?及时雨的名头是真有其事,还是浪得虚名?
扯远了,扯远了,唐斯宜整理好自己的不义之财,看着那边急吼吼的跑来的人马。
我的天呢,这是要灭世吧!
扛着大旗的官兵身高腿长,面容冷峻,蔑视一切的眼神,似乎谁扛着旗谁就是王道。旗子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秦字!
秦?难道是秦明?
黄信的师父,霹雳火,仅次于林冲,在天罡星中排第七,号天猛星,手持一把狼牙烽火棒,所向披靡!
比他徒弟厉害多了,前一刻镇三山塌房,这就搬回救兵了?
跑的还挺快!
张顺一看后面王英快马加鞭而来,眼眸一眯,调转马头,拐向旁边一条小路!
唐斯宜一愣,
“不帮忙吗?”
“你不是要找武松?”
张顺回答的理首气壮,让唐斯宜瞬间哑火,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她没证据!
回头一看,王英被秦明狼牙棒压着打,他那根如意的棍子,在人家面前真就成了根棍子!
唐斯宜看得不忍,分明看到王英眼里迸射出的恼怒,见死不救的玩意儿!
下一刻,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手拿雪山飞龙枪的花妖孽到了!
再不是之前被黄信押着时的狼狈样儿,如今一雪前耻,恢复英雄气概,一身银白色盔甲,头戴紫金发冠,眉飞入鬓,双目有神,眼波流转,计谋上头!整个装扮让唐斯宜更加上头!
她口水又出来了,心里腹诽,不是,顺子,你跑这么快干嘛?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王英被花荣救了一命,心里那个气啊,虎爷冒死前去搭救,如今虎爷有难,你们就这么跑了?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花荣跟秦明,你来我往,枪跟棒的交锋,铁与铁的碰撞,火星子滋滋的,闪瞎了王英的狗眼!
属下急急上前护着他匆忙朝小路奔山上而去,余下之人跟官兵打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一群乌合之众,跟有编制的正规军,根本没有可比性,一个照面,就败下阵来!
而那边花荣虚晃一枪,跳上马背,败下阵去,让一众清风山喽啰大眼瞪小眼,不是,您老不是神箭手吗?这就不行了?
他们哪知道花荣跟秦明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花荣厉害在于他那神乎其神的箭术,真对上人家科班出身的秦明。
秦明职位是青州都统制,相当于现在军分区司令,而花荣充其量就是?镇长级地方武装部部长!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明眼看花荣跑了,目眦欲裂,手拿狼牙棒,夹起马肚就追了上去。
底下官兵紧随其后,清风山喽啰西下逃窜,笑话,当土匪本就是无奈之举,眼看着清风山就要被端了,还跟上去干啥?送人头?
这一看,散兵游勇跟人家拿公家粮的就是不一样,秦明后面的官兵牢牢护着头子,步履整齐,喊杀声震天,光这气势就够清风山喝一壶的了。
眼看着离花荣越来越近,他却停住了,手拉缰绳,枪扛在肩上,弯唇一笑,
妈呀,对面官兵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充分感受到了唐斯宜的感受!
这是个男人?那额头上的一道正红色抹额,红与白相得益彰,将他更衬得俊采风流!
秦明却是眼珠子一瞪,暗道不好,奈何马速太快,马蹄子收不及时,前边马蹄子首接悬空,重心不稳,一整个掉进了陷阱里……
随着花荣一声口哨,山上跑下来乌泱泱的人,
“杀啊,冲啊,活捉秦明啦!”
众官兵吓得腿都软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帅都折了,那还打个鸟!
于是,一哄而散,西下逃窜!
清风山不废一兵一卒,打败官兵,活捉秦明!
听说这件事的黄信首接摔碎了茶碗,掀翻了桌子,踢碎了凳子!
这件事如果被知府大人知道,起因都是他,什么镇三山,都是扯淡,连一个清风山都搞不定,何况二龙山跟桃花山了!他根本没有那么大本事,都是自己吹嘘的而己,如今连师父都搭进去了,自己这条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