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恶霸初现
"下一个上麦的是...7号麦'柒玖'！"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在柒玖脸上，她下意识咬住吸管，乌龙茶的甜味在口腔蔓延。斗鱼首播间的界面突然弹出连麦邀请，右下角摄像头自动开启，映出她略显慌乱的眼睛。
"我？我没报名啊..."
公屏瞬间被各种颜色的弹幕淹没：
「新人？声卡战士吧」
「这ID没见过啊」
「小姐姐开视频！声控福利！」
柒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首播间特效音突然响起："千山暮雪"送出小星星×66，附带留言：新人来段绕口令吧。
"感谢千山...等等，66票就要读？"柒玖瞪大眼睛，她潜伏观察这个读文首播间三天，知道66票是最低消费。耳机里传来房主含笑的声音："咱们这儿规矩，66票起读，188指定区间，520指定文章。柒玖是吧？接不接？"
她深吸一口气，把垂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接啊，不过我是第一次..."
"巧了，对面也是新人。"房主突然提高音量，"4号麦'李首'，你俩PK绕口令，三十秒准备！"
对面摄像头亮起的瞬间，柒玖呼吸一滞。屏幕里的男人剑眉星目，寸头下是一双带着困意的眼睛，黑色T恤包裹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特警学员？"柒玖瞥见对方简介，突然注意到公屏爆炸的弹幕：
「卧槽死亡开局」
「李首绕口令王者」
「新人妹子快跑」
倒计时归零时，柒玖看清了系统随机选中的绕口令：《化肥会挥发》。
"女士优先。"李首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是带着颗粒感的青年音，像砂纸擦过耳膜。
柒玖调整麦克风距离，突然切换成萝莉音："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尾音故意扬起，公屏立刻飘过一片「awsl」。
李首明显愣了两秒，喉结滚动："黑化...不对，化肥..."他的声音突然卡壳，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翻车现场」
「特警舌头打结了」
「新人妹子666」
柒玖乘胜追击，切换成御姐音完整念完整个段落。结束时首播间特效炸开："雪落千山"送出小抖音×188，指定她读《红楼梦》宝黛初遇片段。
"感谢雪哥~"柒玖刚开口，李首突然插话："这种文绉绉的东西有什么意思？要读就读《亮剑》！"
整个公屏安静了一瞬。
柒玖眯起眼睛，甜美的声音里突然掺入危险气息："这位特警哥哥，您是不是对'女士优先'有什么误解？"她故意把"哥哥"两个字咬得极重，"不如这样，您先读段撒娇文给我打个样？"
「恶霸预定」
「这新人有点东西」
「李首脸都绿了」
李首涨红着脸憋出一句："我不会撒娇！"
"巧了，我也不会。"柒玖甜甜一笑，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可以教您——"她猛地切换成气泡音，"哥哥~人家要小星星才能起来嘛~"
首播间瞬间被礼物特效淹没。当天下播时，柒玖的后台私信爆满，最上方是一条好友申请：李首请求添加您为好友，备注：下次必赢你。
柒玖咬着吸管轻笑，在通过申请的瞬间，房门被推开。韩楼兰端着果盘靠在门框上，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烁："我亲爱的妹妹，听说你今晚在首播间...很活跃？"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柒玖骤然僵住的脸上，韩楼兰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她刚才的首播录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