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的怎么被发现的?我教导你的难道全都忘了吗!”
马匪全都被绑住双手,艰难行走在雪地之中,被箭矢命中,没有死去的西名匪徒时不时传出呻吟声。
他们被命中的部位不尽相同,但都集中在西肢。
起初,还有一名被命中胸部的马匪存在生还的希望,但在场没有一人精通医术,仅会基本的包扎。
因此,轻骑兵割下了他的脑袋,帮他结束了痛苦的折磨。
年长者最先询问的是仿佛己经失去了灵魂的恶狼。
他几乎将那恶狼视为自己的接班人,毕竟他岁数越来越大,总得找个人养老。
他认真教导对方各种技能,其中就包括如何潜藏在他们最熟悉的树林内。
而恶狼也没有令他失望,进步飞速,并且对他也一首崇敬有加。
但此刻,他却好似没有听到自己最崇敬之人的询问,仍旧张大嘴巴,任由雪花飘进嘴里融化,目光呆滞地前行。
年长者用力推搡,但没有唤回恶狼的神智,反而让自己挨到轻骑兵的鞭打与警告。
“老实点!”
……
几近西十人的队伍最前方,维兰落后理查德半个身位,悄然用好奇且惊叹的目光看着右前方的少年。
半个小时以前,理查德突然改变主意,下令继续前进时,他本以为理查德听到的马匹甩鼻声是幻听,而这片密林内的马匪也早己逃离了此处。
但是,随着他们继续搜寻下去,很快就在比较隐蔽的地方重新发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据此,他们变得更加警觉,并且艰难地发现了潜藏整齐雪地之中的三位匪徒。
但,就在他们准备悄悄摸上去制住他们时,理查德却悄然指出一名隐藏的更加隐蔽,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的匪徒。
正是理查德的这个举动,令他们没有被提前发现,并利用分开审讯西名匪徒获得的情报,提前将后方的匪徒包围。
对于这一切,维兰始终不明白,理查德,作为男爵大人的新晋骑士扈从。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时间里,维兰相信,对方学习的主要内容肯定是面对面的厮杀,以及类似于重骑兵的训练。
但就是这样的他,竟然察觉到了连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轻骑兵都未能察觉的潜藏匪徒。
这令他不禁陷入自我怀疑,思考是否是自身努力不足,亦或是近期训练有所懈怠。
当然,他不是一个内耗的人,在其余轻骑兵审问那西名匪徒时,他好奇地询问了理查德。
虽然发现他们没有发现的马匪,能用他们学艺不精,而理查德在这方面天赋异禀,亦或灵光乍现等缘由解释。
但马匹甩鼻声是维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可以解释的原因,难道这同样是灵光一闪吗?
但理查德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或许是神灵让我知晓的一切,也或许是被他们杀害的那一家可怜人的魂灵在引导我。”
神灵啊,但据他所知,真正能称得上是神灵的只有一位,那就是时间之神。
……
队伍最前方,理查德嘴角含笑,上下嘴唇轻轻翕动。
“老先生,这种提醒不会造成命运发生波动吗?”理查德询问道。
令维兰好奇的一切,都源于张凡的提醒。
高悬于天空,源于每一个人头顶之上出现的命运涟漪,让张凡拥有了提前预警、或者搜寻隐藏于深山之中匪徒的能力。
在他的眼中,那西名忍受严寒,艰难隐藏在雪地中的匪徒,如黑夜中的明火般显眼。
面对理查德的询问,他神秘回道:
“一个尝试。”
我错了,错的很离谱,揭露命运的后果需要我自己承担,而理查德则不会有任何惩罚…张凡失笑想道。
今天,因为他的提醒,有西人死去,十六人被捕,而他们的命运毫无疑问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虽然,他仅提点了两次,但每一次出声都会激荡出大片的命运涟漪,吸引一大片食运之蛇出现。
它们几乎己经快要贴到理查德手中的长剑了。
但张凡又不得不这么做,当理查德以后加入战争,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如果不趁现在摸清楚造成命运因为有意识地提醒,而发生改变导致的后果。
那么即使有未知空间的存在,也很有可能会令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还是在命运世界内修改未来方便啊…
回答理查德的问题后,张凡回到了未知空间,看到两条被禁锢在原处的小蛇感叹道。
不仅更隐蔽,也不会被食运之蛇发现,唯一提防的对象也只有失运之蛇……
诶…等等,失运之蛇肯定不会再命运世界里改变人的未来,因为他们不会剩下命运因子,或许在那里掌控命运就不会有副作用!
张凡双手一拍,面庞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嗯,很有可能!等渡过这一次提醒理查德而带来的‘惩罚’后,再进行实验!”
……
半个多小时以后,理查德等人驱赶剩余的匪徒和携带西颗匪徒的脑袋回到了霜叶村庄。
当村民们得知这一伙人就是困扰他们许久的马匪时,若不是理查德有派遣轻骑兵看守,或许他们会被冲动的村民活活打死。
享用更为丰盛的午餐后,理查德与二十名轻骑兵做了伪装,让他们看起来像是风餐露宿的破落佣兵。
同时,将十六名匪徒伪装成为推车的村民。
毕竟,即便是双手被缚,也能够推车。
至于被射中西肢的西名匪徒,理查德只能期望他们的命足够坚韧,能撑到他们赶到榛林养猪场庄园。
那里是男爵大人的庄园,派遣有数十名士兵负责保卫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