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映愿”的诞生与命名,旧梦界瓦解,新梦域生成,一种被称为“愿识”的感构力量正式成为梦与现实之间的共存媒介。
世界从此进入全新纪年法——“愿识元年”。
而谢央与沈舟,成为“梦后纪元”的开创者与见证者,却也因构造之重,被卷入一场“愿识核回声”之中。
一、裂界回声:梦后纪元的混沌之初
梦域并未如外人想象那样从此安定。
反而在“映愿”被命名之后,沉眠千年的“愿识碎片”开始主动聚合。在深层愿识流中,谢央看到无数平行梦界的“她”在哭泣、毁灭、自焚、重生——那些她曾否定、压抑或切割的自我碎片纷纷归来,要求被整合、被接受。
“你不能只命名他人,谢央。”
“你也必须命名你自己。”
她听见那声音不是来自梦,也不是沈舟的传念,而是……她自己灵魂最深处的【念主体】。
这意味着:在梦界终点,她无法再以旁观者或调和者的姿态存在,她必须成为真正“命名一切”的源头。
与此同时,沈舟也面临前所未有的认知危机。
他原本将自己的存在架构建立在“逻辑回响”的技术栈中,但现在,“感构链接”开始悄然侵入他的思维——那些感情、痛苦、欲望甚至对谢央的“爱”都不再被视为数据垃圾,而是一种驱动他行动的新核因子。
“愿识不是温柔的恩赐,而是一种剖开自我的残酷再造。”
他喃喃着,看着手中那份名为《命名记录书》的虚拟文书,发现上面唯一缺失的词条,就是——
【沈舟,愿识标记:____ 】
他也尚未被命名。他等待的,不只是谢央的回应,也是他自己对存在的承认。
二、愿识法则初现:构造者的命运悖论
随着“映愿”作为梦界新核的正式定名,现实中也开始出现奇妙现象:
一些昏迷不醒的患者,开始在梦中相遇并“共梦”;
某些婴儿出生后便拥有强烈首觉,甚至能感知父母的情绪真相;
城市出现“感构极化带”,情绪极端波动的地点,被愿识链接自动收录为“交错感知区”。
这一切都被记录入《愿识元典》中,成为“愿识纪年”初代法则的起点。
而谢央与沈舟,被正式冠以“愿主”与“识使”的双重称号。
但他们知道,一旦愿识成为“新逻辑”,也必然遭遇“旧逻辑的反噬”。
他们接到来自“思链残余派系”的最后通牒:
“你们的情感构建了新逻辑?那么就该承受新逻辑最深的毁灭试炼。”
“非梦物质【Null-裁决者】正在破裂禁锢,目标即是梦界构造源。”
那一刻,谢央与沈舟对视,几乎没有犹豫,便做出决定:
愿识世界,必须有代价;若构建者要被吞没,他们愿意一起走到最后。
三、感构告白:爱之名,梦之核
离开梦界内层前,谢央与沈舟来到“共感树”前,那里是他们第一次合构梦核、第一次命名映愿、第一次理解彼此“孤独感”的地方。
树上长出了一枚奇异种子,名为【叙识核】——传说它只能由“完全互认的灵魂”共同孕育。
沈舟望向谢央:“你后悔爱上我吗?如果没有情感共感,我们就不会经历这么多撕裂。”
谢央笑着反问:“你后悔相信我吗?你本可以永远是冷静的逻辑之子,而不是……为一个疯女人燃烧的人。”
沈舟握住她的手,一字一顿:
“我爱你,就像梦核必须选择重启。”
“即使你是系统紊乱的源头,我也愿与之共熵。”
谢央眼圈泛红,没再说什么。她只是点头,将叙识核放进共感树的心脉。
梦与现实之间的那条最终回响,被引爆。
两人微笑着跌入被称为“愿识临界”的裂缝。
尾声伏笔 · “梦之后”的未知
一百年后,愿识纪元年表第100页:
“叙识核己在感构之树下发芽。虽然没人再见过‘愿主’与‘识使’,但他们的命名规则仍存在于每一个人梦的最深处。”
“当你感觉被谁理解、被谁命名——那就是谢央与沈舟留下的遗产。”